:"不如我带她躲起来吧。"随即跳下床,蹬好鞋子就悄悄往外跑,过了亭中私塾院子,往夫子房间看了一眼,蹑手蹑脚走到门边。刚要打开门时.
"你救不了她,回去吧"。是夫子的声音,不过委实吓了一跳。范直随即转身,对着夫子就跪下去,说道:"先生,今日不是我说破河神的事,明天翠莲姐也不用被献祭,都是我的错。我能带她走,躲到后山去。"
夫子盯着他,摸摸胡须,反问到:"走吗,走了河神还是要吃人,你能救得了整个村子吗?"
“这,这,汐儿未曾想这么多......”范汐抓抓头,一时语塞。突然两眼放光,抬起头盯着夫子道:"先生是村里最受敬重的人,您一定可以救翠莲姐的。"
“我?”夫子用手指指自己,随后摇摇头,无奈道:“要是我能救,还用等到今天?”
是啊,夫子能救早就救了。范汐心里也明白,随后又问:“先生,您常说,这世间本来没有仙。今天汐儿也看见,河神不是仙,是怪物。既然是怪物,为什么不能除了它呢?”
夫子一愣,随即满眼放光,心里哆嗦。暗想:对啊,既是怪物,如何不能除之呢?随即又想到什么,摇摇头,说到:“汐儿,难得你如此心思。若说怪物,确实可以除之。但是此间没有利器,更无除魔、降妖师,那怪物,如何除之?”
是啊,只是普通人,如何除去那庞然大物,谁又敢去犯这番凶险。范汐心里明白,但是他不甘,难道明日是注定的局面吗?
“汐儿,回去睡吧。若是不忍,明日便不要去了,我便说你不舒服。”
范汐点点头,他不想去,是怕想起父亲母亲。那是大雨洗不掉的记忆,时间抹不掉的痕迹。只有他知道,河神一日不死,他一日不能了无牵挂。他用微弱的声音问道:“既然世间有怪,为何没有仙?”这声音,似乎小到只有他自己听得见,然而在夜色中,却惊起一阵涟漪。
只听得夫子一声惊呼:"有仙?是了,是了,祖上曾传下那件宝物,或许可以一试。"
风吹得堂中咧咧作响,吹在少年心间,似乎,将他惊醒。
"先生,您是说,您有宝物,可以除了河神?"少年心头一阵狂喜,但更多的是惊讶。
夫子看着亭中月色,有横斜疏影,随风而动。似乎想到什么,一股脑冲进房中,下一刻,范汐也跟了进去。
在房间翻了半天,东西扔的乱七八糟,好不容易,从一处夹箱中,摸出一根羽毛。范汐擦擦眼睛,仔细看去,没错,是羽毛。上黄下蓝,似乎是很普通的一根鸟毛。
"夫子,一撮鸟毛,咱们还是洗洗睡吧。"范汐显然很不满意,这时候还有心思逗他玩,夫子今天怎么了,转身就要走。
却见夫子盯着羽毛,良久才开口说:"这不是鸟毛,是风伯羽。"
"风伯羽?那还不是鸟毛吗?"范汐很奇怪,夫子今日到底怎么了?想用鸟毛除河神?
窗前,树枝摇曳,夫子若有所思:"汐儿,此事说来话长。也不知是真是假?"
风继续吹,这一夜,被撕得很长。
有些人,却陷在关于风的传说里。
“九百年前,还是舜帝之时,我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