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看到真正的天才明白自己的渺少 上

出：“知识就是力量。"

    英文老师没有回应，只是在“培根”两字下方打了个勾。

    西方哲学在联邦时代开始便已经停滞不前了，因为科技的进步，注意哲学的人愈来愈少，所以西方的哲学家也临近消失，留下来的名言名句却成为了考试常出的题目。结果，肖风曾经为了应付帝制高中的入学英文试，把大多数西方名言名句都背下来了。

    其他同学也纷纷回答：“优雅地迎接成功，勇敢地面对挫折。”

    “人生最重要的是树立一个远大的目标，并下定决心去实现它。为了成功，你必须付出代价。”

    “为了成功，你必须付出代价。如果你付出了代价，你就会成功。”

    “无知乃是罪恶，知识乃是我们藉以飞向天堂的翅膀。”突然，别西卜的声音传出，他的刻意地把语音拉长，显得十分诡异。

    逍遥压低声音：“这莎士比亚的名言真是合适呢，由他说出口。”

    “合适吗？等等，一般来说魔王是罪恶的化身对吧！如果无知等於罪恶，别西卜不就等同无知??”肖风也压低声音道，刚刚逍遥天才的表现得到他的认同。

    逍遥却没有回应。

    考验结束後，英文老师也没有多说什麽，徐徐离去。

    没多久，亚特兰文老师已经到来。他比较年轻，一身灰袍和修长的身形，手中还带着吉他，让他的形象跟吟游诗人差不多。

    等等，语文老师带吉他上课很奇怪吧！

    他轻轻弹拨了一下吉他，用优美的亚特兰语道：“大家好，我是史提芬?修，请大家叫我作修老师，今天的考验十分简单，还请大家放心。”随即又拨了一下吉他。

    “请让一位同学上台，在我的伴奏之下，唱出亚特兰现在的热门歌曲“魔王”！”

    大家对修老师吟游诗人的举止毫不惊讶，实际上，他就是吟游诗人，百分之九十九的亚特兰联邦人也是吟游诗人，全因他们相信，他们从一出生便注定是吟游诗人，他们喜好和平，性格温和，却又无比恐怖。

    大约在一百年前，地球上大西洋的地方，突然一夜之间冒出一块陆地，没有徵兆，也没有引起地震，就好像原来便存在一般。

    最神奇的是，透过卫星检测，该大陆居然出现了大量奇形怪状的建筑物，显然就是一个先进文明，于是乎，中华联邦与圣不列颠联邦纷纷组织探索团以及外交团体，前往该大陆探索。

    报告回来的情报非常惊人，并且在平民间引起一阵热潮，那地方从根本上是个音乐之都，随便找上一个人都是哼着歌跟你说话，不过就是听不明白，他们所使用的是一种全新的语言。

    当地人对待这些外来人十分热情，即使路过看见一位不认识当地人，他也会走上来哼着歌打招呼，甚至拉着人听他演奏音乐。没有纷争，没有敌视，甚至没有军队，犹如傳說中天佑的阿瓦隆般。

    当时有一位圣不列颠联邦的将军起了歪念，命令属下的一支舰队秘密进攻入侵。次日，所有士兵安全回来，毫无伤亡。他们手中都拿着吉他，全部人都成了吟游诗人。

    他们的入侵行动完全没有成果，甚至连一根草也没有伤害到，反而激起了当地人的反击，没有多久，圣不列颠联邦接近大西洋的几个国家被洗脑成吟游诗人，并且认为自己是亚特兰人。

    两大联邦一时之间惊恐连连，这可比用文化入侵的手段强大百倍，一下子便被同化了。

    最後，亚特兰人攻克了两大联邦的语言，并成功与两大联邦订立和平协议，正式更名亚特兰联邦。不过，亚特兰联邦人会流脑一事仍然流传至今。

    言归正传，正当修老师要求唱出热门歌曲

    “魔王”时，大家陷入平静，这根本不是热门歌曲，而是童谣好不好！？

    “魔王”原曲为奥地利舒伯特所着的童谣，是叙述一位父亲抱着发烧的孩子，於黑夜中的森林里骑马飞驰，孩子却发现森林中的魔王在引诱着他，最终父亲回到家中时，怀抱里的孩子却已经断气。

    “魔王”的歌词，大家倒是认识，可是亚特兰语改编的“魔王”要求四种音调变化幅度太大，根本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

    叙述者的平淡、孩子的高声惊呼、父亲的焦急、以及魔王的低语，四种音调完美切换、交织，才可称得上一曲“魔王”。

    肖特用手肘碰了碰逍遥，用眼神询问他能不能做到，逍遥耸耸肩膀，示意自己没办法。

    “等等，要是魔王的话，真的可能唱出“魔王”啊，把“魔王”交给魔王唱，不是最适合不过麽？”不知是谁突然出声道。

    闻言，同学们不约而同望向别西卜，期待着他有一个肯定的答覆。

    只见别西卜缓慢地走上台前，脚步声似乎暗藏着特殊的韵律，就好像自我介绍那时候，再一次勾起了大家心中异样的感觉，他微微闭起双眼，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唱道：

    “谁在夜风中奔驰？父亲带着他的孩子，把孩子抱在他的怀里，温暖他的身体。

    我的儿子啊，为何藏起你的脸？

    爸爸，你，看不见那魔王？

    魔王戴着冠冕，拖着长裙。

    我的儿子啊，那是一团烟雾。

    来，跟我去吧，孩子！我要和你玩一个有趣的游戏

    ......”

    从魔王一开始的声音，大家就已经震惊着，他低沉的声线加上怪异的气质，再配合老师的伴奏，让人脑海中就好像出现了一个活生生的魔王。

    “我儿，我儿，我看得清楚，

    那是几棵灰色的老杨树。

    可爱的孩子，你的美貌让我喜欢。

    你要是不肯跟我走，

    我就要把你，掠夺！”

    突然，空气中传来压迫的感觉，让肖风呼吸困难，回不气来。

    那种震撼感，犹如魔王的手般，正握紧肖风的喉咙。

    即使张开口，亦发不出声。

    一曲唱罢，大家久久未回过神来。

    魔王上身稍躬，右手抚胸，行了一个奇怪的礼。

    “好帅！”

    “太合适了吧！”

    “刚刚发生什麽事？”

    “他那一声掠夺简直??”

    连肖风也觉得魔王刚才帅气至极，犹如在一瞬间，把课室中所有同学的心都掠夺了。

    “原来如此！魔王的美学吗？看来迟到也是一种美学。”旁边的逍遥暗道，不过很可能找错重点。

    “难以置信！天衣无鑝！完美！你叫什麽名字？”修老师惊叹问道。

    “别西卜（魔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