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低着头自言自语浅笑着。林魏不要紧地叫之凡走了。
来到蓝府侧门,林魏看见黄管家正在张贴招工的公告,便喜出望外,上去毛遂自荐,黄管家看两人体格都还比较强壮,便二话不说同意了,之凡心里窃喜到毕竟是大户人家,出手从不扭捏纠结,其实黄管家是因为老爷生辰忙的琐事太多,能少一件是一件,遇到合格的不要白不要。
黄管家从后门带兄弟两进了后院,避开了那些宾客,后院有个房间,里面只有一张床,有点大,一面镜子靠在墙边,一个简单的破旧桌子,就没有其他的家具了,兄弟两看了比较满意,欣然地同意了这个工程,黄管家一再告诫他们今天是老爷大寿,不准从后院门进入正府,可以出去城里逛逛。兄弟们第一次感觉到自己身份卑微带来的自卑感,只好远离这热闹的场面,两人出了后门,在街上闲逛着。
知春跑到街口,正巧,白家的轿子也刚停下,知春握着双手放在胸口期待着他们从轿子里出来,第一个出来的是白老爷,他看见知春兴奋地站在那儿便朝轿子里说了一声,“知春来了”,白昊迫不及待的钻了出来,挤过爷爷,跳下了轿子,朝知春跑去。
“知春,你怎么来了。”白昊十分意外,知春看着大家纷纷下了轿,便提高嗓门说着:“黄管家说你们来了,我就跑过来迎接你们啊。”白昊看到知春裙子上沾的黑泥,疑惑地问着:“你裙子怎么了?”知春看了看自己的裙子,尴尬不已,用手遮了遮,“没事,太激动,不小心摔了一跤。”白老爷,老太太还有白叔叔都放声笑了笑,拉着白昊和知春朝着蓝府走去。
寿宴过得十分顺利,夜晚降临,宾客们都吃饱玩足,向蓝老爷道了别,白府也离开了,因为据当地传统,如果一个人寿辰,每家晚上都会开设家宴,只有家庭成员才能出席。
蓝老爷坐在正位,等待全员到齐,锦东因为忙着送别最后一批宾客还没有入席,众人都等得不耐烦了,这时,黄管家把那件旗袍呈了上来,蓝老爷看了十分满意,趁大家欣赏旗袍时,锦东的妻子叶传灵对着老爷说了一声:“老爷稍微等一等,我去叫锦东快点过来。”这时,知冬也按捺不住了,“等等,大娘,我和你一起去。”锦西的妻子高沁向知冬交代了两句,便放她和大娘一起从右侧门出去了。
等了一会儿,大家欣赏完旗袍,老爷叫黄管家把旗袍挂在卧室里面去,等家宴完了再回房间仔细瞅瞅。黄管家离开不一会儿,锦东就从左侧门匆匆忙忙地进来了,不停地对自己的迟到而道歉。
“爹,你去哪儿了,娘和知冬出去找你半天了。”知夏开始有些埋怨。“他们出去了啊,多久的事?要不要我去找他们。”锦东一本正经地回复道,正准备起身,老爷发话了。“算了,别找了,你找我,我找你,这要找到什么时候?再等等吧。”大堂里瞬间一片安静,感觉到老爷生气了,大家都不敢说话,只好静静地等着两人回来。
突然,黄管家趔趄地跌了进来,用惊悚地语气叫喊着:“老爷,不好了,不好了。”众人惊慌地跟着黄管家走了出去,来到正门,悬梁上挂着大娘和知冬的尸体。大娘的脖子被狠狠地勒住,眼睛完全翻白,一只手被砍掉,掉落在地上,手臂处不停地在喷血,而知冬的肚子处一条长长的刀痕,血缓缓地从肚子里流出,流到大腿,流到脚踝,然后滴答一声,掷地有声地滴落在地面。知春知秋连忙吓得躲进了锦东的怀里,知夏也吓得闭上了眼睛开始尖叫,二娘高沁看到直接不知所措地楞在那里,张大着嘴巴,就连见识长远的锦东锦西都吓得瞠目结舌,老爷在后面快步跟了过来,看到这血腥的场面,直接吓晕了过去。
老爷被抬进了房间床上,渐渐恢复了意识,一侧身,便与那件蓝色旗袍来了正面对视,老爷不觉吓得一抖,坐起身,没有意识不受操控地朝旗袍走去,拿着放大镜,仔细地探索着旗袍的每一个缝隙,旗袍的每一条蓝色的线条下都藏着一根不显眼的金色的线,而那朵莲花线条有深有浅,每一根线条仿佛都是一张扩大的眼,和蓝老爷直接正面对视着,猖狂,嚣张,却又神秘。
外面起了一阵风,院子里的风回旋着打转,像极了女人的哭泣,纸窗被风吹得震震响,蓝老爷感觉身后隐约有东西,便拿着放大镜贴在眼睛处慢慢地转过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