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滴答。一滴滴雨水沿着屋顶的瓦片顺流下来,滴到台阶下的干涸的废弃的台子里,台子里杂乱不堪,有废弃的石块,锐利的锄具,肮脏的泥土,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已经干固的液体,像血,又像红苔癣,总之,闻起来让人反胃。
林魏来到台子边,捏着鼻子拿了两把锄头,便离开了这令人恶心的角落。当他转身的时候,后面台子里一块不透明的口袋动了动,他不以为意,准备离开,这时,突然一只鸟从口袋里飞了出来,着实吓了林魏一跳,一股血腥感从口袋里渐渐飘出,越来越浓,越来越浓,他缓缓凑近,想探出个究竟。这时,感觉后背一阵咳嗽,林魏转过身,晃了一下神,“哦,娘,是你啊。那口袋里是什么啊?”林魏朝那个台子指了指,这时陆华一阵惊慌失措,却又故作镇定,“没,没什么,沾血的鸡毛而已,今天中午吃鸡肉啊,之凡还在外面等你啊,快点去做农活啊。”说着,凑上前,死死捏紧那个口袋,便走了出去。林魏只是有点好奇,但并没有对娘有任何猜忌。
因为昨天惹娘生气了,所以今天兄弟两干农活特别的积极,晚春的太阳有点点毒,干了不久,兄弟两热出汗了便褪去了上衣,赤裸着继续挖地。
到了中午,兄弟两实在是又累又饿,便休息坐在田埂上等娘拿饭来,果然,不一会儿,陆华就提着两盒饭歪歪扭扭地踩着坑洼不平的小路过来了。拿了饭,兄弟两开始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陆华看到两个儿子着吃相不觉笑了起来,“慢点吃,慢点吃。”之凡看到碗里的鸡肉,喜出望外,“娘,怎么想到今天给我们弄鸡肉啊?”陆华一脸愧疚,“昨天娘对你们两小子的惩罚太过了,来弥补你们。”说完,陷入了深深地沉思之中,那两个正埋着头吃饭,没有顾及陆华具体说的什么,陆华看到两个孩子吃饭吃得投入,便没有再说话,默默地看着他们。之后,便沿着那坑洼不平的小路走了回去。
最近的天气总是很善变,俗话说,“春雷响,万物生。”,中午还是艳阳高照,临近下午,雷声从云层之外开始蠢蠢欲动起来,农活做得差不多了,兄弟两扛着锄头,累得直不起腰,佝偻着背回家了。
放学后,知夏撇下三姐妹悄悄先走了,又再次站在戏院门口,犹豫了一会儿,始终不敢进去,因为每次来剧院仿佛都是空无一人,之前她一直认为是夜场开始之前大家都去后台准备了,但听说这里死过人后,知夏有点怯懦了,但是还是敌不过好奇心,她谨慎地迈着每一小步,一进去,里面仍然空荡荡的,知夏鼓足勇气叫了一声,“有人吗?”,但始终无人回应,正准备离开,她突然看见角落里一个老头杵杵地站在那儿,黑暗中,知夏仔细无法看清那个老头的容貌,只听见那个老人用低沉的声音弱弱地回复了一句,“春光满园万华妍。快走吧,姑娘。”听着老人用方言回应着,知夏突然记起昨天来到剧院时传来的那一句相同的戏曲声,晃过神来,那个老头已经消失不见了,知夏吓得连忙跑出了剧院,径直回了家。
兄弟两走到家门口,发现母亲神色慌张、形迹可疑地从屋子围栏背后出来,和兄弟两正面相碰,母亲不觉得吓了一跳,叫出声来。看到两个儿子疑惑的表情,反而先怪罪他们起来,“你们两小子说话走路都不出声啊,吓我一跳。”,之凡看了笑了笑,说道:“娘,你这么慌干嘛?”“没事,没事,就被你们吓了一跳,没事啊,没事。”说着,挥了挥手,进了屋子。
还是下午十分,乌云便又快速地汇聚起来,几滴雨已经零零散散地滴了下来。
“糟了,衣服还在田埂上,忘拿了。”之凡突然想起来,拍了拍脑袋,陆华看了看乌云密布的天,问了问:“你们把田埂的引渠堵住没,下了雨,河里积水漫了漫到田里,你们今天的活不是就白干了。”之凡又拍了拍脑袋,“啊,忘了。”陆华无语地指了指两个人,“你们两个哦,”便带头去往田边了,“快点,一会雨下大了都回来不到了。”兄弟两拿着锄头在后面跑了起来。
还没跑到田边,雨就开始下了,比昨天还要强,还要大,看到这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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