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咕嘟……夜玫瑰睁开眼,失去重力的身体沉在幽深黑暗的水里。又做噩梦了。
真是的,自己又不是在水里泡大的。只是……
“呼,”一阵风吹鼓而来,窗帘被风摇举起裙裾。月亮清冷的光辉映在床单上,把它的影子印在床头人身侧。
床上之人的脸上慢慢滑下一滴水,滴落在他摊开的掌心中。
是汗?是泪?
一声叹息。
黑暗……开始消散了呢。
真不知道未来会如何啊。他苦笑,起身跃出窗外,身影勾勒出一道优美的轨迹。
月光下,夏虫低鸣,草木散发着清香,水面文人地泛着星星的光芒。深蓝的天幕底下悬挂着晶亮的群星,像一颗颗白水晶磨成的珠子,零星而美丽。万籁俱寂。
他向着远处的一座公馆而去。巨大的屋子孤单地坐落在丛林般的灌木间,凤尾竹和合欢树的深处,隐隐有灯光透过缝隙射出。
站定在鹅卵石的小路上,他的脸丝毫不起波澜。是喜?是悲?
“开始了……”他呢喃,闪入屋内。房子里满是死气沉沉的气氛,整个一楼大厅里只有他一个人。
他走到壁炉旁,端起茶具,片刻又放下,悠悠的走到厨房去忙活。
房子其他的地方似乎仍是没有任何动静。
大厅壁炉上的座钟嘀嗒嘀嗒地走着。
已经快两个小时了。
他到底在忙什么?
终于,有个人从厨房推了一只家庭餐车,伴着车轮子咕噜咕噜的声响,进了底楼大厅。
大厅中穿着黑色作战服、戴黑色作战头盔、脚踏军款黑色作战靴的人们一怔,几乎同时望向那条窄小昏暗的茶室走廊。纷纷握紧了手中之物。
“忙了一晚上,累了也该歇会儿。”人还未出现在灯光下,他的声音就飘了进来,好像一股美丽却不可见的烟雾。就连大厅里的光线也随之变得迷蒙而暧昧。
与此同时,人群中一个声音响了起来:“好强的魅术,在下佩服。”似有夹带金石之音,清冷微凉的感觉萦绕了整个楼层。
人们突然一个个像是才苏醒过来一般,“唰”,刀剑出鞘,寒光逼人的刀丛竖起,开刃的一侧面对着那人。
这时,那人才真正暴露在所有人面前。深棕色的短发,琥珀色的细长眼睛,穿着侍者的白礼服,左肩上还盖了条白毛巾。
侍应生?所有人紧绷的神经像找到一个突破口,迅速摆出阵势,里三层外三层地向着他推进。但那人却像个在旁观的孩子,纯净的眼神望着他们,像是要去玩一场游戏。
一把把手剑刺向他,形成银色的千叶荷花。他动了,冲向前方。
笨蛋一个。所有人都这么想,可是……
他们发现,被他在近距离内看过的人,倏然间都不受控制地硬生生止住了原来的步调,整齐地让开了一条通道!处在队伍中心的人开始有隐隐的慌乱,射出一枚枚细小阴毒的暗器,生怕他靠近自己。
他却没躲开,竟是凭自己的身体速度一跃而上,堪堪错过数十枚暗器,手中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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