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做生意。”
“专家,你就说说吧,你这故作高深的样子,让我们憋屈的很。”李勤讽刺道。
“孟叔,内府公用中的内府,你们都知道吧?这个一般可是出现在元代和明早期的。”韩孔雀开口道。
孟光涛和胖刘还没有说话,李勤脸上的讽刺更浓了,他抢着道:“这个谁不知道?我早就上网查过资料了,资料中只是说在明代晚期几乎不见了,而不是完全不见了,我这只玉壶春瓶的款式都对,加上几乎不见的这底款,只能说它更珍惜,当然,价值也会更高。”
“对啊,小韩,虽然小李说的有点不太中听,但他说的也对,这底款出来内府公用四字有点争议之外,其他像那只白鹤和大明嘉靖都是中规中矩的,没有一点问题的。”孟光涛怎么也在古玩行里混了十几年了,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受到那李勤挤兑,韩孔雀也有点生气,他也不再客气,反正是他们上门求着自己坚定的,所以他道:“按规矩,先付清鉴定费我们再说。”
“我还就不信了,这是三千块,如果你不能说个清楚,我们可不算完,我这钱也不是那么好拿的。”李勤的火气不小,直接掏出三千块仍在了桌子上。
韩孔雀表情没有一丝变化,他拿起钱来点了点,直接道:“在古玩行里,不管是什么东西,就算他百分之九十九都对,但只要有一点不对,那就不好说了。”
“这底款可不是不对,只能是说有争议,你还是找点其他理由吧。”李勤毫不客气的打断韩孔雀的话。
韩孔雀也不以为许,反正钱自己已经收了,他接着道:“既然有争议那就不好出手,这就不要说高价卖出了,有争议的东西,能够有人收就不错了,不你们不用着急,让我慢慢说,这东西我说不对,最重要的是这彩料不对,如果不信,你们可以去找其他鉴定师再鉴定......”
韩孔雀还没有说完,就被李勤再次打断:“你看我这玉壶春瓶的颜色,相比其他明代瓷器更加亮丽多彩,这种彩料有什么问题?你不会不懂装懂吧?”
此时就连孟光涛和胖刘都有点疑惑了,这只瓶子的彩料确实亮丽,而绘画技巧也极其精湛,韩孔雀怎么会说彩料有问题?
“问题就出在这亮丽多彩上,因为这是粉彩而不是五彩,知道粉彩和五彩的区别吧?粉彩是软彩,五彩是硬彩,粉彩脱胎于五彩,又高于五彩,其绘画手法相对五彩要细腻,颜色也更加亮丽多彩。”韩孔雀接着解释道。
“那又怎么样?你也说了粉彩比五彩还要好,这只能说明我的瓶子更有价值?你这不是自相矛盾吗?”李勤此时已经有点心花怒放了,这还专家呢,还不如自己这个半道出家的。
李勤只顾着自己偷着乐了,却没有看到孟光涛已经变了脸色,而胖刘却还是不明所以,他是真的一点瓷器的知识都不知道。
此时孟光涛叹息了一声道:“粉彩也叫“软彩”,之所以将其称为“软彩”,为的是与硬彩或称之为古彩的“五彩”相区别。
粉彩与五彩、斗彩瓷一样,属于彩色瓷中的釉上彩瓷,但又与五彩、斗彩有所区别,粉彩和五彩的区别,就是粉彩更加亮丽多彩,说的明白点,就是比五彩要漂亮,这虽然很好,但是粉彩是出现在康熙晚期,是绝对不可能出现在明代晚期的。”
“啊?”李勤张大了嘴,说不出话来。
“这只瓶子器形硕大,看着很是漂亮,这是因为瓶子上面的蓝色不是纯蓝,而是用的洒蓝釉,这么漂亮的洒蓝釉,在明代是根本没有的,只有到了康熙晚期之时才出现这么高超的工艺。
再加上材料色彩明亮,让这只瓶子更显华贵,但这只能是因为材料是粉彩,粉彩出现在康熙晚期,明代也是没有的,所以,这只瓶子虽然很漂亮,但嘉靖是不可能出粉彩的,因此这只是一只近现代的仿品。”
没有了李勤的打断,韩孔雀一口气把自己的观点全都说了出来。
“你确定是洒蓝釉?你刚才可是说了,明朝也有洒蓝釉,怎么就不可能是明朝的?明朝能研究出洒蓝釉,你又怎么不知道他们研究不出粉彩?”李勤死鸭子嘴硬的道。
韩孔雀浅笑了一下道:“你说的也有点道理,不过洒蓝釉是明宣德年间创烧的一种独特的蓝釉,与霁蓝釉钴的含量均在百分之二左右,但施釉是以竹管蘸蓝釉汁水,吹于烧成的釉面器物之上。
洒蓝的喷釉工艺,在浅蓝釉中呈现出深色点子,如水滴洒落,故称洒蓝;又因像鱼子排列状,故称鱼子蓝;又如飞舞的雪花,故称雪花蓝。
洒蓝工艺自宣德后一度中止,直到清康熙年间才将其恢复,宣德到嘉靖洒蓝釉废止都有八九十年,你说可能是嘉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