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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先休息一会再说。”说罢覃天元立时作势就欲倒头就睡,当然这并非是他想偷懒,而是这些天拼命练,着实是对他有着不小的体力和精神消耗,再加上刚才精才神高度紧张,现在这一放松之下才终于没顶住睡着了。
‘咚!’
随着一声物体掉落地面碰撞所发出的声响,刚要闭目而睡的覃天元,应声惊醒而起。
再度提起十二分谨慎,覃天元目扫四周,在看到地上掉落有一个巴掌大的黑色木盒时,顿时感到心中有股无名火熊熊燃起,令得他差点没忍住冲过去把这木盒砸了。
“这破木盒我不是五年前给扔柜子上头了吗!?为毛今天自个掉下来,我勒个去的!!睡个觉都不让清净会儿。”
说起这木盒,那简直就是覃天元的一段辛酸血泪史,在他八岁那年的冬天拿着买棉被的钱出门,却在半路上遇到个被几个酒馆小二追打的醉鬼老人,并且跑来向自个求助,用个巴掌大的木盒,向自个换些钱付账,当时的覃天元看着已经有些鼻青脸肿老人,嘴角微微抽了抽几下,最终无奈之下只得掏钱帮其付账,毕竟要放着不管这事老人估计就得活活被打死。为此覃天元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不但老人给的这个没任何锁的木盒打不开,而且住在这种本就四季漏风的房内,没棉被盖又恰逢林叔闭关,结果只能活活冻了一个冬天。
说归说覃天元依旧是起身,走到木柜前俯下身子去捡起木盒,左看看右瞅瞅发现木盒上,并没什么伤痕,也觉得有些怪异无比,要说自个这木柜至少也有近两米高度,一般木盒从这高度掉下去不坏也要刮道痕,可这木盒居然依旧完好如新,五年时间都没一颗灰尘粘在上头。
“真是古怪的东西!!”思来想去也不知为何的覃天元,不由的摇头苦笑一声。
右手捧着木盒,覃天元思绪转了又转,出于不甘覃天元还是决定,试一试打开这个五年前未能打开的木盒。只是这一次的结果却有些出乎覃天元的预料,这木盒居然轻易地就这么被打开了。
“咦!?这木盒到底是什么玩意弄的,竟然会如此诡异!”覃天元放眼观望打开的木盒内,看着那无比深邃的黑色空间惊讶的说道。
“真是见识浅薄啊!亏你还是个覃家少爷,居然连虚空木这种东西都没听过。”正在覃天元看着木盒怔怔出神时,耳边居然再次响起了那沙哑之声。
“阁下,是什么人?为何在我屋中,可否出来一见。”再次听到相同的声音,覃天元心中便知,这绝非是什么幻听,而是真的有人在于自己说话。
“小子,以后记得叫我冥爷。既然是那个家伙选的你,那我们现在便来做笔交易。”一道白色光团自木盒内飞出,顺着覃天元头上绕了几圈后,光亮隐没稳稳落于桌上。
这是一本通体黝黑的怪书,之所以称其为怪书。或许只是因为这本书封面上,所写之字变化万千几乎无从看形,却有如同有迹可循一般十分怪异。
覃天元静下心神低下头,神情专注的盯着这本怪书目不转睛,认真到两眼不知何时变成斗鸡眼也未察觉。
“别看了!!就算你看到两眼珠爆掉,你也瞧不出个所以然。”自称冥爷的神秘存在,眼见覃天元居然将其无视,一心专注在那本功法上,不由的开口提醒道。
“我看倒是未必如此。”覃天元抬起头来,眼中不带丝毫迷茫。
“哦!你的意思是你看懂了,这本书封面上的字”显然是不相信覃天元能看出什么,‘冥爷’略带调侃的说道。
覃天元沉默不语的摇了摇头,面色微沉双目紧闭,脑中整理着自己所领悟到的信息。
“玄魔变!!”半响后,覃天元徐徐睁开双眼,缓缓吐出这三个字。
随着覃天元话音刚落,这本怪书封面上的字渐渐变的模糊不清。而后竟然飞快的再度显现,不再是变化万千难辨其形,而是如同覃天元所说的‘玄魔变’三个字。
“这、这怎么可能,连源图师都不是的幻天士二玄天小子也看得懂。”‘冥爷’略显惊诧的说道。
“那个姓冥的,你先说说要和我做什么交易。”覃天元将捧于右手掌心上的木盒放于桌上,左手拿起那本‘玄魔变’功法,却并未着急翻开查看。
“小子,我不是告诉你叫我冥爷了吗?!”‘冥爷’再次开口提醒道。
“其实我这人听力有点差,还有我不喜欢和自称爷的人交易。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来着,再说一遍我听听。”覃天元摆出一副以诚相待,坦然告知的模样说道。
“算了!你以后叫冥轩就行了。”显然是知觉覃天元话中之意,冥轩凭借这些年对其性格的了解,后者绝对是言出必行的人。若是自己继续与之争论,估计就算这功法对他诱惑再大,也会立马弃之如敝履。
“既然如此你现身,我们再谈这笔交易。”覃天元左顾右盼之下,依旧觉得不大放心。
毕竟任谁被一个自己看不到的人,一直这样盯着也会觉得浑身不自在。
“你没什么必要当心,我被一张源图封困于这木盒之中,难以脱身而出。更加无法对你做什么,现在也只是凭借凝精力与你交谈。”冥轩直言不讳的说道。
‘凝精力’这可是亘渺大陆上几乎人尽皆知的源图师标志,传闻一名厉害的源图师,凭借强大凝精力可以同时操纵多张源图,在数千米外对敌极为难缠,除非是实力强绝者,或者是精通极强的身法类天幻技,否则极为容易变成一场消耗战。
“行了!有什么事等会我们再谈,你有位熟人朝着你院中过来了,再过不久便会到这里。”冥轩见覃天元还想再问些什么,立时便搬出这件事来提醒。
“靠!!你不早说。”听到冥轩的提醒,覃天元倒也不墨迹。立刻开始着手盖上木盒,拿起功法掀开棉被一起往里扔,盖上棉被脱鞋上床闭目打坐。
“砰、砰!”正当覃天元做好一切准备,一道敲门之声也随之适时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