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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可把我这老骨头累坏了,从看戏那天一直忙活到现在,晚上却精神奕奕,早上也睡不好,不敢耽误了市场。”
元辰掏出他下山时摘取的一朵白红色的花,“老板,这是我下山时摘取的曼陀罗花,有麻痹神经的作用,只要你放在床边,就有助于你的睡眠。不妨听后辈一言,一试真假。”
当铺老板咧开嘴笑道:“那就感谢少侠了。”
当元辰准备要离开,问道一句:“听老板讲最近很忙,是否戏台那天有人来当铺当过大量的首饰?”
“老孙头,不知他怎么来的首饰。忙的我连戏都还没来的及去看,听别人说那场戏挺精彩的。”说罢老板就进去内门休息去了。
原来是你...
连奔带跑的跑到万字钱庄,钱庄老板看到气喘吁吁的元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上,可脸上不慌不忙的品尝了一口碧螺春。慢声道:“少侠这么着急所谓何事。我们钱庄可不提供..”
元辰打断了他的话,拿出木质的令牌,询问道:“戏院有大戏那天,你们接待过什么客人。”
钱庄老板紧张的心情终于放松了,接过木质令牌一看,还是衙门的出处,“那晚只有一个客人,就是在西城门附近经营仓库的佬胡,谁没个急事呢,我也没多问他。”
歪打正着,原本以为来取钱的是老孙头,怎知还引出了那天西城门提前离去的佬胡,应该就是他们两个联手无疑。
安定坊的门柱中,佬胡挂在脖子上的汗巾已经湿透,卷起了脚裤穿着背心把仓库的货物搬来搬去,牙关紧咬,额头之上,热汗横流。佬胡正拿着毛巾擦着那张粗糙的脸颊。离远看到元辰正在向他这边奔来。开始还以为是冲着隔壁的人,但转身一看,这里就只有自己一个人在,而且他身上的木牌似乎是....衙门的...东西。佬胡扭头就跑,元辰一看,我的乖乖,好不容易才想说可以歇一会,竟然跑了,于是乎两个人追了大半天,在一棵柳树下停了下来。佬胡实在跑不动了,被元辰按在了树根上,“还抓不到你个盗窃贼,竟然还...还...还跑。”元辰上语不接下气的说道。
佬胡一听这话直呼冤枉:“少侠,冤枉啊,我与李善人无恶无仇,怎么可能偷盗他的钱财呢。”
“那你为何突然有如此多的银两,而且还在戏院那天提前离开。”
佬胡贴在树上的嘴含糊不清的道:“这样就怀疑我,我的青天大老爷。我也跟你说清楚了。”
佬胡擦了一下脸上的汗水,哀叹的看着元辰,一字一句道:“我和老孙头,老王是一起长大的好朋友,那天晚上,和老王一起出海的张来福突然回来了,并带来老王不幸遇难的消息。眼看着王大嫂天天以泪洗脸,望夫归来,日渐憔悴,身体又虚弱。我们决定隐瞒这个消息,我们俩个人把家里值钱的东西拿去合生记的当铺变卖,又从万字钱庄取出银两,还在东升货栈买了许多生活用品,一起送到王大嫂手上,并编造了老王还在长安的消息,希望能让大嫂暂时心安,得以顺利的生活下去。临走我们还给了附近的罗招弟一点银两,叫他帮忙照顾一下王大嫂。少侠,李善人家中失窃确确实实不关我的事情,而且李大善人是方圆百里的好人,您说我如果盗窃,我不就是连猪狗都不如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