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下的屋子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耳朵紧贴着墙,很是仔细地听着那外面的变化,每个人的心此时都跳的极快。
然而三十秒过后,他们除了听到了那很是沉重的尸体倒地的声音之外,就再也没有其他的什么了。
可是当外面彻底地安静下来之后,众人却纷纷把眼睛恐惧地瞥向了窗外,每个人都有些颤抖地紧握了握自己手里的那把枪,紧张地强咽了口吐沫。
"来人啊!去把外面的尸首收拾一下,记得一定要火葬,绝不可以入土!"守城副官听到这期待中的声音,顿时深深地松了口气,忙带着一队人跑了出去。
可是当他看到刘津怡和他手中的那把还没有回鞘的鎏金刀时,顿时却吓了一跳,因为他们身上竟然一滴雨也没有沾,更不用说血了,全然不像刚才自己看到的,刀鞘都已经完全的湿透了,可是做为下属,对于这些也不好去多问什么,在官场知道的越多往往死的也就越快。
他转过身,镇定了下来:"左营一百人,右营也是一百,随我去处理尸体!"心底里的恐惧依旧没有完全散去,人,他可一点也不敢带的少了,即使刘津怡还在!
而刘津怡却也不认为这是对自己能力的藐视,转身回刀入鞘,翻身上马,一气呵成,一路又像风一样的回到了自己的府上,只是这时他的腰里却多了一样东西,只一会的功夫就阴湿了自己胸前好一大片。
"你受伤了?"卡尔德看到刘津怡胸前的血,关心地问道。
"他们都是一些未成气候的丧尸!比起十三陵的差远了!我只是带回来一样东西!"刘津怡不慌不忙地解释说。
"东西?有什么东西还能入得了柱国大人您的眼?"卡尔德感到很好奇,刘津怡贵为上柱国,府里什么宝物没有。
"这件东西不一样!"说着刘津怡就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了那串滴血梧桐花,底端雪白,上顶粉红,然而最引人注意地是,在那愈加浓郁的粉红色花瓣的尾端竟十分恐怖地在一直滴着血。
"怎么会有如此诡异的东西?想必一定是和死物有关!"卡尔德凭着他在中国十五年的经验推断。
"你说得不错,这东西确实是和死物有关,自从明十三陵之后,我带回了一串这个,家里诡异的事情就接二连三地发生了!短短一年之内凡是和我有过接触的人竟全都莫名地死了!"刘津怡说着,脸上顿时浮现出了一种很是痛苦的表情。
"您是说,它预示着不详?!"卡尔德猜测。
"原先我也是这么以为,可是就在五年前的一天晚上,我看到了一副硕大的梧桐花棺的影子落在了我府里的房子上,紧接着他就来了!"刘津怡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了起来,眼睛也死死的定在了那。
"他…是谁?"刘津怡随即陷入了过往的回忆中,卡尔德怕打扰了他,提起的声音便又在瞬间落了下来。
"他是我见过的最恐怖的杀手!"一分钟过后,刘津怡回过神才又继续地说。
"难道连将军都不是他的对手?"卡尔德在中国曾听说过刘津怡的真正实力,所以把眼睛瞪得大大的,有点不太相信地追问道。
刘津怡沉思着扭过头,瞥了一眼书案上的那串滴血梧桐花,眼睛便出神地望向了窗外,好像自己此时又处在了五年前那个令他差点彻底崩溃的晚上……
那天我虽然不知道它究竟是从哪里来,但是从它身上的动物纹饰来看,它一定最晚来自上古,因为在它通体乌黑的铠甲之上纹着的,有一部分是上古神书《山海经》里的奇怪动物,在他周身透有黑气的笼罩下栩栩如生,尤其是它胸前的那朵十分诡异的滴血梧桐花。
而我由于不知道它的来路,所以便一直向它喊着问话,可是它却一声也没有应答,紧接着就开始很是随意的和我过了一百招,双方不分胜负,但我看得出来,它对我手中的鎏金刀很是感兴趣。
然而急速的一百招过后,我体力不支,动作就开始慢了下来,可是它却好像一点也不尽兴,一个瞬闪就把手架在了我的脖子上,虽然紧接着我用刀反挑,它又躲了去,但我知道那一下是绝对足够要我性命的,可不知为何它竟没有杀我,而且嘴角同时勾起了一个很是诡异的微笑。
紧接着它胸前的那朵十分逼真的粉红色滴血梧桐花的血滴变的更大了,然而与此同时我却遭受了这世界上最令人生不如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