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浑身都是大汗,一颗颗地落在青石板上,而我的脚下也是湿了一片。但是渐渐的,发现攻击我的触手变少了很多,心中窃喜,就想趁着这个空档跑出去,追上前面的景秀和项季。
但是我的腿才刚刚抬起来,就发现了异常,因为那个洞口的光已经很微弱了。其实也不是这个荧光变暗了,而是我的一种视觉误差。在这个黑暗的环境中,光芒刚刚出现的时候,我就觉得那光很亮,亮得刺人,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这个光已经慢慢被我适应,这样我就感觉是光芒变淡了。
最糟糕的情况不是我适应了这光,而是缩在一边的那些羞草也适应了,正一个个朝我这边慢慢接近着,我也明白了为什么那些触手不攻击了,看来想要亲自动手了。我的冷汗顿时冒了出来,和热汗交织在一起,狠狠地体会了一把什么叫冰火两重天,外加那些羞草带给我的恐惧。
我也算是经历过大风浪,见过大世面的人,在这个时候,我的脑子转得很快,一下子就找到了关键点。现在对我而言,唯一的活路就是青石板下面的空间。
“混蛋,非逼我挖坑。”我大骂了一声,但是手上的功夫也没闲着,狠狠得把工兵铲插到了那个洞里,使劲往一边瓣,希望这样能把洞口扩大,让自己逃出生天。
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是残酷的。那些羞草貌似看懂了我的计划,一条条的触手顿时出现,朝我手中的工兵铲缠去,很快的就把那小小的铲子缠了一圈又一圈。但是这回我可不敢松手了,因为这是我唯一的重兵器了,除了这个东西,我就剩下一个打火机,和一把小匕首。
总不见得要用匕首去刺石头,或者拿火去烧,不要开玩笑了。如果把这铲子弄丢了,那我最好还是率先抹脖子算了。就这样我死死地抓着铲子用力往我这边拽,而触手则是四面八方的往外拉,形成了一个僵局。
我的心里别提多着急了,虽然羞草走得不是很快,但是架不住,它们有触手争取时间啊,在这多耽搁一会儿,我的危险也就多一分,就在我不知所措的时候,一个意外的发生顿时让我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
这个意外不是别的东西,而是那个古董木匣,被我估价百八十万的那个东西。由于我身体的剧烈运动,把那个木匣从怀里抖落了下来,在地上发出“梆梆”的声音。
其实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木匣出现后,缠绕在工兵铲上的触手都退了回去,如避蛇蝎一样,其实用狼狈而逃这个词的话,或许会更好,但是这是植物啊,我也不知道它们内心的想法,也看不见它们脸上的表情。
但是我看到了那些个小脑袋很是愤怒,而他们展示愤怒的情绪就是喷射火焰。不错正是喷射火焰,并不是像项季说的那样,他们想要冒出火焰不是靠着温度的变化,而是想喷就喷,都不带犹豫的。
我看见那些个小脑袋上的嘴巴,纷纷张开,赤红色的火焰和高温顿时朝我袭来,那火焰也是怪异无比,就好像是无数个小嘴一样,呲牙咧嘴着。用恶鬼出笼来形容是最合适不过的了,我知道自己完了,最后还是逃不过被烧死的结局。
热,无比的灼热,我的脸就像要被烤熟了,鼻尖还能闻到丝丝的焦糊味。我知道那是头发快被点燃了,那股热浪以惊人的速度靠近着,把地板都烤得“噼里啪啦”的响。
就在我生命的最后一刻,耳边传来了一道“咔擦”的声音,就好像是冰面承受不住上面的压力,破碎了一般,随后脚下一空,就落了下去,和火焰差点做了一个正面亲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