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怎么跑的?”
大下巴没拿住,手一滑,鸟蛋摔碎了。
“没关系,没关系,手没拿住很正常,那你们两个为什么转草丛里了?”
“呃,大家不是都饿了么,我们抓……抓……”这两人“抓”了半天,心想抓什么呀?去草丛里能抓着什么?抓蚯蚓,抓蛤蟆?给人吃?
田忌心里暗自憋气,心想你们可真会编,还士兵们都饿了?也不看看现在是什么时候!下午一点!刚吃完午饭!
“田军师!莫怕!莫将来也!”随着这声大吼,远处一阵马褂銮铃的声音由远及近,一队人马浩浩荡荡的向这边赶来,为首的一员大将,年纪已过半百,花白的胡须散满前心,手中一把镶着金边的大砍刀。
“哦,王铎将军,你怎么来了?”
“我听前方败下来的士兵说,你们这里遭到埋伏了。”说着,王铎手搭凉棚向远处望了望。“诶?军师?伏兵在何处?”
“伏兵!啊呸!”田忌气的浑身厉抖,体如筛糠。“刚才,被绑着的邹雲挣脱了绑绳蹦了起来,那些当兵的“哇!”的一下全跑了!看见现在留在我身边的这几个没?他们腿短没跑了,两个跳进河里说去抓鱼给大家吃。还有两个说爬到树上说给大家偷鸟蛋吃。其余两个转到草丛里,一直到现在也没编出来到底去抓什么了,总之,不管抓什么吃,您自己看看天上,现在什么时候?下午一点多!他们去找东西吃?”
“恩,邹雲往哪个方向跑了?我这就去追赶!”
“那还用问吗?顺着这条路跑下去了!”
“好!田军师听我的好消息吧!”说罢,王铎一晃大刀代替军令,这大约两千多人的人马一起顺着这条路下去了。
刚走了不远,王铎一眼就看见了前方一个骑着马的人,此人正是邹雲。
恩?他哪里来的马匹?王铎心中疑虑重重。
与此同时,邹雲驳马转过身来,他冲王铎微笑了一下道:“王铎将军一向可好?邹雲这厢有礼了!”
“什么叫一向可好?我们一向都不认识!难道你认识我?”
这时,从邹雲身旁的草丛中,一马飞出,一员手持大砍刀的大将立马横刀闪现在王铎的眼前,他先痰嗽了一声:“咳咳!王铎将军!还认识我乎?”
王铎定睛一瞧:“呀!你不是宇甯,宇统帅吗?你……你你不是战死了吗?”
“哈哈哈……”宇甯低声一笑。“将军!我打了败仗,联盟的盟主邹隐公爱惜我是个良将,不仅没有杀我,还给我亲解其绑,并封我为副兵马都监,今日为了救邹雲将军,我特意在此埋伏,故,才能与你相见!”
有人问,王铎和宇甯怎么早就认识?怎么回事?
原来,宇甯当初在赵国的时候,他和王铎同为赵国大将,彼此交情都不错,后来赵国一破,两人各奔东西,彼此都没有了联系。
“王铎将军啊,我们交情也不错,能不能随我一起投奔邹隐公?如果你还在这里,必定会被大材小用,来到邹隐公部下,你的才干才能得到充分的发挥!”
“太好了!将军此言正合我意!在这里呆着,他们认为我是个降将,并不重用我,若真的能在邹隐公部下停用,我愿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太好了!此处不宜久留!将军快带着你管辖的的部队跟随我们一快离开这里!等到了大营,你我再谈论也不迟!”
一行人刚要离开,只见远方尘头大起,风卷旗号,一面大旗上写着李复訫,一面写着李凯旋,身后偏将副将黑压压一片。
“亮家伙吧!兄弟们!”邹雲抽出了大枪,全身的肌肉如即将扑食的猎豹一样紧绷了起来,一场大战,即将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