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废,底气依然。
卓璃能感受到箱子里面的宝贵,犹豫不定。
“接着士兵,这是命令。”
“是!”
“每个守护星座一经战败,他的一切将有胜利者继承,这是传统。”马修神色庄重行了一个标准的骑士礼,起身离开。步调潇洒而决绝,仿佛是一切皆应如此。
就这么穿上了?!亲王眼有怒意,心想:你这小子太没颜色了。你穿上这身铠甲,知道意味着什么!你当是随便的一件铠甲吗?
娜塔莎向管家眼神一闪,塔司心领神会。帮助卓璃紧缚捆甲龙筋。
穿好铠甲,审视一下:“有些大!”卓璃略有不满地说。
有些大?何止是有些?亲王气的咬牙瞪眼。
猜中亲王的心事,娜塔莎呵呵一笑:“亲王不用在意,守护星座的铠甲继承传统就是这样。不算在生意以内的。”
哪有这么简单?那可是西域天道第一宫的守护星座象征,光环太大了!
“铠甲没有人意,穿上它的人赋予了人意。就如绯红女皇一样,不是刀有杀人意。是人杀人!”
传统就是这样的,没人打破,便会一代代继承。继承以后的人,要怎么选择便是他的事了。
亲王心下稍安,可是,把具有极大象征光环的西域天道第一宫守护星座铠甲传给一个外国人。这样奇迹般的行为,怎么能让人不心存怀疑?
借口赠宝刀,无意送金甲。废人左膀右臂,毁夜魅生存领地。全部都是精心安排,让自己无从反驳。这一件件事情算来,似乎自己欠这个女人的东西又多了!可她究竟想要什么?
“贵妃想儿子,恐怕早已经急不可耐。”娜塔莎似乎要简单结束这次见面。
“波斯皇储么?”就这么简单?恐怕说给谁,谁都不会信。
“您若是心存亏欠。以身相许,我也很愿意!”娜塔莎倾着上身,笑面如花地说。
亲王立即起身:“本王身上还有要事。这便带太子回去,他日再来拜会公爵大人。”
两人骑马而去,娜塔莎望着一路烟尘,感叹:“什么时候你能不是因为有事才来找我呢?”语气略显伤感和失望。
“男人不喜欢强势的女人!”娜塔莎幽怨地想到。转而问身旁管家:“我……强势么?”
塔司踌躇瞬间,道:“不……”
尾音没断,娜塔莎容颜陡变:“看来你有很大的疑问。去,把泳池清理干净,老娘要游泳!”
塔司欲要争辩。
娜塔莎举起手中一件圆形的事物,道:“平时你的强调停顿在零点八五秒,这次你用了一点九二秒。分明是口不对心,再罚你做半年的马夫!”
塔司忙领命跑开,离这个善变的女人越远越好。强势?还问我?
“跑得这么快!是想气死老娘吗?当心我辞了你!”身后传来娜塔莎清晰的怒喊。
……
身着白羊黄金圣甲,手持绯红女皇宝刀,胯下威武战马。这一切应该构成一幅威武庄重的画面。可穿在笨小子的身上,怎么……这么不着调?
没错,就像食人沼泽初见马修一般,战刀在半空划着圈,头盔红缨左右摇摆,不断前伸抖动的下颚,带动全身随着抖;爆发户的嘚瑟在此刻卓璃身上尽显光芒……
“闹闹,皆可闹!”暴发户的身子还在马背上扭动起来了!
亲王摇头:那女人究竟还教了他些什么!还什么都能闹,和萧贵妃见面是可以闹着玩的么?
皇城西门已近,熙熙攘攘的居民百姓开始出现。卓璃的这身行头都是在国家庆典上出现过的,而皇城居民多有见识。
白羊黄金圣甲、绯红女皇,这都是波斯权威的象征。于是,不可思议的一幕出现了,百姓纷纷停下动作,看向卓璃,恭敬礼拜……
众人朝拜,卓璃略微一怔,很快便融入了这种受人尊敬的气氛中,甚至乐此不疲。纵马驰骋过去不算结束,他还要来回溜上两三个来回。
直到有一位老伯因为弯腰行礼而体力不支,累得倒在地上。这小子还收买人心一般地,下马将老伯扶起,还装出一副关心的表情嘘寒问暖……假意问候完了,还要向周围的人招收致意。
这都是在哪学来的?
一路招摇,有白羊圣甲无字令牌。初入苏萨皇城自然无有阻隔,还受到守门官员的虔诚礼拜。
可是,嘚瑟的暴发户又一次的转回来。
刻意延缓速度,使自己与卓璃离远的亲王不禁在心头赞了句:果然,他又回来了!
不过这次轮到卓璃郁闷了,他礼贤下士地问守门长官:“您为什么向我行礼啊?”
“……您是守护大人!”
卓璃的兴奋立即冰冷下来,像是斗败的公鸡。无趣而失落……
“怎么了?”亲王赶上来,讥讽地问。
“还以为是我学成归来,他们知道了我的本事而向我礼拜。”
“威望是自己用本领树立起来的。”亲王饶有兴致地说:“至于要立威的方式也很简单:擒贼先擒王,打架找枭雄!”
“那我们先去找谁?”卓璃一下子来了莫大的兴致。唯一透着光明的左眼闪射着闪耀的光芒。
“先去见萧贵妃!笨小子!”亲王用力的拍向卓璃。
眼前立即金星流窜,脑中七荤八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