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食人沼泽七日游

nbsp;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鬼火的照映下，整个沼泽仿佛是地域一般。

    “是冥界么？”卓璃自问

    “冥界？！可笑！你以为死很容易吗？”在身旁的黑暗中竟然有一个人！

    “你？！”卓璃瞪大了眼，因为在恶臭的沼泽气息里浑着一道熟悉的气息。不会错的！就是他！

    “没错，是我，大清帝国的正牌太子！你这个赝品！”宋承愤怒地说道。他的手掌上燃起了一团和沼泽一样的蓝色火焰，照向卓璃。

    “你的眼睛可以看到我了？”卓璃的瞳仁随着火焰的跳动而颤抖，宋承第一时间发现了这件事。“看来是十四叔的杰作！可惜，我与他交心相待，他却只让我像死人一样的肉体！”

    卓璃鼓足勇气问：“你是人还是鬼？”

    宋承狂笑，道：“人？人有不能见太阳的么！我自然是鬼，靠吸食鲜血和骨髓的鬼！”

    “吸血鬼？”这是卓璃在怡亲王给的一本《古今志异》上读到过：相传西域有一个种族，因不可见日光，只在夜间活动。故名：夜魅。其族人靠吸食活生生的动物体内的鲜血和骨髓而生存，人类的精血是它们最喜欢的食物。

    宋承冷笑：“看来你知道的倒是蛮多的！是十四叔教你的？”

    卓璃没有回答，转而问道：“你想杀我？”

    “想？！岂止是想？”宋承上唇咧开，露出一颗尖锐的兽牙，整个人仿佛是狰狞的野兽“本来是提拔你，做我的替身。可你却取代了我的一切！”

    “你要杀我？”这个问题太过白痴，恐怕也只有此刻的卓璃才能说出来。

    听到这句问话，宋承反而平静下来，道：“我一定会杀了你。但是，不是这次，因为我答应一个人现在要救你！”

    “怡亲王还是娜塔莎公爵？”

    宋承摇头。

    得不到答案，卓璃没再追问，反而轻松地伸出一只手，道：“那你还不把我拉出来？”

    宋正一怔，略微犹豫，还是拽住卓璃的手，轻轻一拉，卓璃整个人便趴在身前。

    卓璃没有起身，他也没有起身的力气，刚脱离沼泽的压迫，他的双腿几乎没有知觉。转过身子，懒洋洋地躺在泥地上。卓璃心里前所未有的轻松：死亡面前都生存下来了，还有什么可畏惧的呢？

    “你不害怕么？”宋承收紧眼睛问。

    “怕！生老病死都是恐怖的事。只是死亡似乎不再眼前，我没必要害怕！”卓璃把两只手放到脑后，闭上眼睛说道。方才昏迷在生死之间，曾经许多不明白的事情，都变得简单易懂。现在的卓璃完全换了一种特有的思维状态，怡亲王的玩世不恭变得容易理解，娜塔莎热情和冷酷的截然个性也变得正常。

    宋承怒极反笑：“尽管地挥霍你的惬意吧，将来会有一段生不如死的未来。”

    “知道了！谢谢你这次救我！”卓璃悠闲的抖着脚——他要快点找到腿脚的知觉，因为他此刻的还是饥饿的。而让这位太子殿下救了自己，已经是破天荒的事情了。夜宵是指望不上他的！

    宋承“哼”的一声，身形一闪消失在黑夜里。

    “再见！”说话的是卓璃，他不在意宋承是否听到。更不在意宋承去了哪里……

    ……

    沼泽第七日，午后。

    “鞋儿破，帽儿破，太子的龙袍破……”卓璃哼着不知道哪里找来的调子，左手扶着一根弯曲的树枝，骑在胯下扮作马儿；右手甩着老师给的铁刀。不时叫上一句：“得儿，驾！”

    疯了！比起七日前的他，的确是发疯了！

    只是，现在地他活得似乎特别的惬意：一只青蛙刚蹦上地面，卓璃大刀轮去，青蛙便四荤八素，随手拿起，在附近的略微清澈的水潭里来回一涮，接着便进了卓璃的嘴里……

    水蛇，似乎是想在水里太久了，想出来换口气。可是刚近水面，七寸便被卓璃抓住。正要张口示威吓吓敌人，而这敌人的嘴似乎比自己还要大，没有丝毫犹豫——可怜的小水蛇便全进了一个疯子的肚子。水蛇在卓璃的肚子里还有一丝清明，它若有思维，一定会说：人类什么时候进化到这种程度了？太元大陆太危险了！小伙伴们快跑，别再回来了！

    ……

    是人！卓璃嗅到了一丝气味——嚼着还有一截尾巴的水蛇，看向本面。

    又是训练新兵的辛苦劳心差事。

    身为金甲禁卫的资深老兵，马修不免在心中抱怨，他不喜欢面对懦弱的新兵；为了国家和名族驰骋疆场、马革裹尸，那才是他追求的……

    所以，当新兵出现在视野的时候，他没有急于动作，只是继续等待，等待这个贪玩的士兵发现自己的时候，可是，后来他变成了惊呆的状态：

    这个傻瓜，不知道七色蛙是剧毒么？

    神啊，保佑我的眼睛看花了，他把五毒蛇整条吞掉了！

    就在这时，卓璃看向了自己！

    不得不说，卓璃是幸运的，若是正常情况下，这些榜上有名毒物，只要食用一点儿，便可以要了一个正常成年人的性命。

    可是，偏巧卓璃的身体洗髓成功，百毒不侵……而洗髓筑基成功的人，往往都是修为不凡，掌控乾坤之力的能人。

    试想，怎么会有一个修真者来做大头兵的？

    情况超出了马修骑士的臆想：我会教导带练新兵，但是，不会教导一个疯子！而且还……是一个野人！

    五毒蛇尾巴还在嘴角蠕动的卓璃已经跑到了眼前，恭敬一礼道：“您好！”

    不管是疯子还是野人！我都要带练好，这是任务，娜塔莎公爵大人的任务！任何的责任感和荣誉感让马修挺起胸膛。

    “站好！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