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诫,料定这般做了也只是受些皮肉之苦。若是成了说不定能结交一二,何乐而不为。
观察敏锐,懂得利用时机。而且如此身份,还能坦然认错,请求原谅,举止适当不引人恶感,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于是踏步走了上去,淡淡一笑:“无妨。”
待入得舫内,锦衣少年对叶君生一鞠到底:“江言先与仙师赔礼,因事哄骗仙师,还望仙师宽恕则个。”
叶君生一个侧身,避开了锦衣少年的礼拜:“何须如此。再说贫道在舫外也说了无妨。”
那只那江国四王子听得此语,双膝坠地,跪倒在叶君生面前,他身后那黑衣劲装男子也跟着跪了下来。在一俯身子,就要磕头。
叶君生屈指一弹,阻住二人磕头之势,起步向前,将二人从地上硬拽了起来,皱眉道:“四王子,且不说儒宗已禁了跪拜之礼,便只算男儿膝下有黄金,也不该给人下跪。再者,贫道最讨厌这些繁文礼节,有事说事。”
江言站起身来,又鞠了一躬,沉声说道:“我江国自太祖江澜开国,就与陈国纷争不断,至今以二百余年。七日前,陈国以河内诸郡为注,赌我江国河间诸郡。每国各派三名仙师,较量比试,赢数多着为胜。今日见仙师法术高深,故而斗胆,请仙师替我江国出战。”
叶君生看着江言,面无表情:“人间宗门呢。怎么不找他们。”
江言茫然道:“什么人间宗门。”
叶君生见神色不似作假,微微一怔,是自己讲差了。
以前仙道宗门分,真传、上院、中院、下院。
真传自不必说。
下院则是负责洒扫亭台、修建洞府、侍弄花草、灵禽等杂役,当然,同时也教导一些粗浅的练气发门,若是资质根骨较好的,入问心阁,人品性情也尚好的,直接入上院弟子。余下一些不合修真的,则是中院。
上院弟子传授宗门正宗道法玄功;中院则是教导一些练气锻体、画符制药的法门,虽不得成仙,但御剑飞天,出入青冥不成问题。至不济,也能抓鬼驱邪、护宅安宁,做个游方道士、阴阳先生也不成问题。
而悠悠万载过去,这般恪守制度的宗门以没剩下多少。能否入宗门、学道法都是凭资质,不问本心。
才会有正道宗门出些不干正事,专走邪路的弟子。
而所谓人间宗门,就是以前中院弟子,不赖清修,有无成仙指望。所以聚合在一起,受人间王朝供奉,求个一世荣华。
这说出去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中院弟子不肯提及也在情理之中,人间王朝自然也就无从知晓。
理顺了,叶君生就直接道:“贫道不信江国无一间道观,一家佛寺。也不信无一个高手。
“仙师明鉴,不是没有。江言底下头:“只是那陈国不知在那请了一道人,六日之间,一家、一家的上门挑战,竟无一合之敌。”
“所以你欺我年轻,”叶君生转身就走:“先点出你身份,再以跪拜惑我心神,最后提出请求。”
江言急道:“仙师莫走,江言怎敢。若只是河间诸郡江言也不至于如此,是那道人施法害我父王,扬言江国若无人在比试中胜他,便要咒杀我父王。”
叶君生停下脚步,沉默了一会儿,道:“也罢,贫道便随王子一会那道人,顿了顿,但若是虚言诓骗贫道,休怪贫道不留情面。”
江言闻言大喜,说道:“此事,两国人尽皆知,仙师若不放心,随便找一人一问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