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还是嬉笑着:“把刀捡起来,我们接着玩。”
两个家丁双腿一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双手举过头顶,又扑倒在地上开始磕头:“神仙爷饶命,神仙爷饶命,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得罪,还请神仙爷高抬贵手,放小的们一马,”
郎中笑了笑:“别,别,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郎中,一个任人宰割的郎中,怎么会是什么神仙呢?你们太高抬我了吧?”
两个家丁连忙像蒜槌捣蒜般地磕起头来:“下次不敢了,下次不敢了,请神仙放过小的吧?”
郎中说:“我呢,也懒得跟你们计较,不过,要是再让我看到你们仗势欺人,看我不剥了你们的皮!”
一个家丁说:“再借我一个胆子也不敢了。”
郎中接过家丁的话茬:“这么说,借两个胆子,是不是又敢胡作非为了?”
“不不,不是这样的,我们对天发誓,如果再仗势欺人,就断子绝孙。”
“好,这是你们自己说的,不是我逼你说的,我替你们记下了,”郎中脸色一变,突然说,“还不快滚,”
两个家丁慌忙爬起来,一溜烟跑了,头也不敢回。牛家男人这才打开院门,抱拳作揖:“先生,不,大师请了。”
郎中说:“不好意思,让他们耽误了些时间,这就给大嫂瞧病吧。”
牛家女人一边哼哼,一边抱怨男人:“让你找郎中,怎么找这么大时间?”
牛家男人说:“这不是又碰上了高家的家丁来找茬,若不是这位大师——”
郎中摆了摆手,打断了牛家男人的话:“还是瞧病要紧,还是瞧病要紧,大嫂,我给你把把脉吧,?”
“好吧,”牛家女人伸出了右手,“先生,请——”
郎中用左手为她把脉,稍停一会,故弄虚玄地说:“大嫂是右边头疼吧?”
牛家女人点头:“对呀,先生果然把的准,”
能不准吗?这病就是他在暗中,对着女人右边的太阳穴吹了口冷气所致。
“还有嗓子发干,心中发燥是不是呀?”郎中继续演绎着自己的故事。
“先生真乃神医呀,怎么下方子呀?”牛家女人彻底信服了。
“这儿,有颗黑药丸,用温开水服下。”郎中从药箱里掏出一粒黑药丸,递给牛家女人,牛家男人赶忙在茶壶里倒了半碗水,服侍女人吃了药。
郎中又从药箱里拿出一块布条,对牛家女人说:“我给你系在头上,”牛家女人坐了起来,郎中给她系上布条,乘机在她的左边太阳穴上,吹了口冷气。“好了,你躺下吧,我想这会的头已经不疼了吧?”
牛家女人愣了一下:“咦,真的不疼了耶。”又冲着男人说。“还不快给大师钱?”
牛家男人,非常为难地说:“大师,这药钱,先记账吧,等我有了钱,一定加倍奉还。”
女人也帮着男人说:“别看我男人穷,可从来说话算数,说加倍还,一定加倍还。真的。”
郎中摇了摇头,牛家男人一见就急了:“不行啊,我真的一个子儿都没有,要不,你看我们这屋里的瓶瓶罐罐,喜欢什么就那什么吧。”
郎中噗嗤一笑;”“你领会错了,我的意思是不要钱。”
“不要钱?”牛家男人不相信似的看着郎中。
“对呀,是不要钱,不过,这头上扎的布条就不要解下了,女人坐月子,易受风寒,只有到了满月哪一天再解下。”两口子还有什么说的,连忙致谢。按照郎中的吩咐,头上扎的布条也没有解下,从此,头也没有疼过,这方法牛家也教给其他女人用,据说,女人坐月子带头巾的习惯,就是从那时候传下来的。信不信由你,不过,我信。
郎中收拾好药箱,刚想离去,门口有人叫了起来:“那个谁,那个谁,那个野郎中,给我出来!”
牛家男人探头一望:好家伙,门口有几十口人,堵在牛家大门前,他们都是高家人,原来那两个家伙回去搬兵去了。牛家男人转身对郎中说:“大师,你还是躲一躲吧,寡不敌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