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毛狼!你徐剑仙在这!”
这一吼果然吸引那狼的注意力,那白毛狼嗅了嗅胖子,又转而走向剑心。
剑心此时冷汗直冒,暗想:谁让你真过来啦!待这狼走近了,才觉得自己在他面前这么渺小。那狼蓬松的灰白长毛就像狮子一样。一旁的小黑估计三个也不及它一个,白毛狼瞳仁透着幽怨的绿光,像是对这三人异常怨恨,估计是后腿又痛了。
剑心知道自己在这狼面前一招都抗不了,所以就观察了下地形,见着四周这有一些林木,身体就不自觉的靠向那些树木,希望等会这狼扑向自己时,撞到树上昏过去。
但这狼像是看穿了他的心思,不扑而是慢慢的走向剑心。
这下剑心傻眼了,没想到自己的小聪明反而把自己逼上死路。
月儿小姑娘已经哭成了大花脸,只是没有发出太大声,抽泣。而此时见这狼快要把剑心吃了,终是没忍住,哇哇的大哭起来。
这次这狼倒没有转移注意力,只回头望了望,便又转头走向剑心。
那一步一步的声响,剑心只觉的好像生命在走向尽头,此时他的脑瓜里想着许多的事情:“我马上就要被吃了,月儿和小胖应该有机会逃走。爹爹找不到我该着急了,他知道我被吃了应该会很伤心。对不起了龙渊仙人,我不能去山门学剑了,我成不了剑仙为山门争光了。哎~不能带着月儿和小胖御剑飞行了,再见了我的朋友们。希望来世爹爹会让我去龙渊学剑。”
看着狼在不停的逼近,剑心闭上了眼睛。那狼靠近的就连呼出的气息,狼嘴上的血腥味,此时小家伙都能闻的一清二楚,着实一阵恶心。
“嗷呜”一声,白毛狼张开齿刃如刀的大嘴,向剑心咬去。
月儿的哭声越来越大,小胖也惊呼道:“剑心!”
忽的,“嗖嗖”空气摩擦的声音。
月儿闻声望去,只见两根白羽箭已经没入狼的屁股里。
丛林那边有人声传来,道:“那畜生竟然跑得如此快!咦!快,这边有人!”
……
徐府前厅,坐上坐着二人,一人自是家主徐方。还有一人便是便是刚刚那王朝将军。仆人已将茶水端上,徐方道:“王兄,请用茶!”说着,自己也端起了茶杯。
刚刚出了凤阳城府,徐方便拉着王朝到家里吃杯茶,这二人本就是好友,现在政见上统一,自是关系更加要好。
王朝也不客气,喝起了茶水。
徐方又道:“王兄,此番你慷慨激昂的话语,当真是说到我徐某人心里去了。只是你这次怕是要得罪些许人了。特别是那郡守,唯利是图,以后不得不防着他了。”
王朝睁着缝眼,道:“我定是知道,只是我若不站出来反对,怕是这郡守已经带着人投靠那安定王了!”
徐方也道:“是啊,今天在场的各位估计也就王兄敢站出来。”顿了顿他又道:“安定王?真是颇为讽刺的封号啊。”
王朝叹了口气:“如今这乱党已经明着向各郡郡守送出降书,竟然有不少人已经暗中勾结,真不知他们如何对得起朝廷。”喝了口茶:“乱党已坐拥三分天下,怕是不久就要有大战打响了。我凤阳也免不了受这战火。天下就要大乱了。”
徐方也叹了口气:“合而久之,必分。分而久之,必合。”
王朝又喝了口茶道:“也不怕兄弟知道,前几日我就收到这乱党招降,说什么要给我封官加爵,福禄不尽。被我一番痛骂,我王朝世代为朝廷效忠,如何能受如此屈辱,所以今日得知那郡守受贿投降,才会生如此大火气!”
徐方听到比较惊讶道:“乱党已经找过王兄了?”
“那你可得留个心眼了,以免有人在这上面做文章!”
王朝不屑道:“身正不怕影子斜。无妨!”
“诶!话不能这么说,这小坑也能栽死人,留心较好!”
王朝点了点头道:“恩,我知道了,以后我会注意下。”
徐方颌首,便没再多说什么。
又道:“王兄,这中饭就在这吃吧,听下人说你家那小少爷与剑心出去玩了。等会儿一齐在这吧。”
王朝百般推脱,徐方拗不过他,也不做多留。直道若是下次定要在他家吃饭,那将军自是满口称是。
待送走王朝,徐方踱步在前院,道:“这天真是要变了,能幸免的,估计也只有那些江湖人士吧。潇潇洒洒,快意恩仇。”
可转念又想到那日劝剑心不要去学剑道的不喜欢这江湖人士打打杀杀,刀光剑影,着实也不知到底自己是对的,还是错了。
徐方在前院待了一会,突然想到什么,又走向后院。过了一会,来到了这徐府祠堂。
在这祠堂门口突然停住脚步,望向那件杂货屋,与那间禁屋。眼神微眯,似在思考什么。但马上就走进了祠堂,点了柱香,跪在蒲案上,道:“爹,孩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