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传来车辆的喧嚣,鸟儿在窗外欢快的跳跃着,一丝懒洋洋的晨光透过窗帘,把张芄生唤醒了。
“我还没死”这是张芄生第一个念头,紧接着他立刻感到一种巨大的侥幸感,生命诚可贵,无论如何他都不想再死一次了,就这样在床上发愣般的躺了一会儿,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好像与之前有了那么点不一样,但具体是哪里又说不出来,当他勉强从床上支撑着爬了起来,当他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时,不由得一愣,因为他分明看见一抹蓝光从他眼眸间闪过,随后消失不见。
分明不是幻觉,那是?联想起之前诡异的梦境,张芄生摇了摇头,现在他已经是满身大汗,虽是初夏,但昨夜下了一整夜的雨,气温明显偏低,也不知道怎么会出这么一身汗,就算前方已经是万丈深渊,但死过一次加上背了三条人命好像让他的心境也翻了一翻,对一切都看得特别淡然了,“我连死都不怕,还怕什么?”人就是这么奇怪,当总是一帆风顺时遇到一点挫折都感到要死要活,而真正面临绝境时又觉得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所以张芄生决定先洗个澡,再去公安局自首,临死也要拉上几个垫背的。
刚从浴室出来,拿出一只烟,还没来得及点上,就传来了敲门声,张芄生没有去开门,点上烟吸了两口,门外传出了开锁的声音,他无奈的笑了笑,走到门口,整理了一下衣服,将门拉开。
门外站了五个彪形大汉,个个一身黑,虽然只是一瞬间,张芄生已经看清楚了他们的人数和长相,接着,一张白色的..似乎是床单,就套了过来,张芄生没有一点反抗,就这样被套在床单里,几个人将其抬下了楼,放进了汽车尾箱。
汽车飞快的在路上奔驰着,被放在后备箱里的张芄生却好像坐在车里的人一样,能清楚的“看到”道路,他突然能从摇晃程度判断出弯道的曲率,从推背感判断出车速,从轮胎碾过地面碎石的响声判断出这是哪种路段,从汽车的颠簸程序判断出是在城里还是乡下,这一切信息,在他的大脑里飞快的绘制着,渐渐的就成了一张俯视地图,他自己内心也觉得很奇怪,难道昨晚那个梦真让自己获得了什么?这个念头一浮上心底就再也挥之不去,车缓缓的停住了,他心里却很清楚,他的位置就在离家9公里远,城郊的一家农家乐附近。
后备箱门打开了,接着身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脚,但不觉得有多痛,然后就被拖下了车,粗鲁的推着他上了几十层台阶后进了一个房间,被绑在了椅子上,头套也被摘了下来。
张芄生眯起眼,迅速适应了小屋的黑暗,没有开灯,在他面前有3个人,身后有4个,还有一张床,包括刚才上门来找他的,还有另外两个,一个刀疤脸,一只手上缠着绷带正恶狠狠的盯着他,一个满脸横肉,还带了一副蛤蟆镜,坐在他面前唯一一把椅子上。
“四哥,直接种这小子荷花吧,和他废什么话”刀疤脸盯着张芄生,一开口就是黑话。蛤蟆镜就是“四哥”,张芄生知道,姓曹的正是勾结此人害得自己倾家荡产现在还想要自己家破人亡,尽管张芄生此刻很想冲上去将其撕碎,哪怕同归于尽也好,但自己被绑在椅子上,身上也没有炸药包,确实也是无可奈何
“阿彪,不急,现在开了他瓢子太便宜他了”蛤蟆镜不紧不慢的说道,接着,他翘起了二郎腿,点上一支烟,拿烟指着张芄生似笑非笑的说道“小兄弟,别怕,落到我们手里,你轻松不了,但谁让四爷我有点特殊爱好呢?现在你还能缓一阵,瞧见那罐子没有?”蛤蟆镜指了指门旁角落那一堆布满灰尘的罐子“里面是水银,四爷我好久没用过了,你弄死我们三个兄弟,完了还给你整点土刑,就不那么轻松了。”听到这里,就算张芄生此刻的心里素质比较强大,也不禁一阵恶寒,想不到这帮人如此残忍,所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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