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间,纷纷扭头寻找说话之人。却见那小二同样一脸愕然,一看就知不是他所说的。而那位茶摊老板则依旧低头忙个不停,仿佛什么也没听到一般。
于是纷纷把目光看向了茶摊内剩下的两个人。那年岁颇小一点少年见几双眼睛都盯在他身上,身子往后缩了缩,但神色间却并没有什么畏惧之意,反而能隐隐看出一丝期待的神情。而另一位穿着青衫的俊朗青年则是轻轻晃了晃中的茶碗,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那大汉因提起往事正余怒未消,加上冷不丁的被人嘲笑了一句,顿时也不去管这两个人什么身份,一掌拍向桌子怒喝道:“小子,你说什么?”声若惊雷乍响,大汉旁边几人似是有所准备,也不觉得什么。而程临渊则感到耳中一片嗡鸣,显然这大汉道行也是不弱。只是不知道他在那口中的“三仙堂”中又是什么地位。
小二本躲在小灶后面,见场中情况突变正不知该怎么办时,目光看见那被大汉一掌拍下的桌子正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倒像快要散架一般。于是连忙跑了过去,心痛地看了一眼桌子后赔笑道:“哎哎几位客官有话好好说别这样啊,和气生财和气生财!”
那年轻男子见大汉发怒,也不敢造次这得目光示意小二闭嘴,孰料小二完全领会不了,嘴中依然絮叨个不停。年轻男子叹了口气,抬手扶额一脸痛心疾首的表情。
果然,那大汉直接扭过头来满脸阴沉地盯着小二道:“你认识他们?”小二见这大汉站起来威猛无比,足足高出自己一个头,同时正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当下恨不得为自己的多嘴扇上一把巴掌。于是他连忙向后退了几步,支支吾吾道:“没、没有…我是怕、怕几位把小店内的东西打坏了,这这这…小店本小利薄实在是经不起这么折腾啊…”说着小二已带哭音,他趁着间隙偷偷看了一眼大汉,见其脸色愈发的阴沉真是后悔的想用针线把嘴缝起来。
只见那大汉忽的从怀中掏出一锭银子,一把拍在桌子上喝道:“打坏的东西,我赔!”
小二见那银子分量沉重足有几十两,顿时把刚才的懊悔之意扔的老远,眉开眼笑的伸手摸过银子,点头哈腰道:“哎哎,几位客官随意、随意啊。”说着喜滋滋地捧着银子跑到老板身边,也不上交直接塞到自己怀中。
程临渊看着这一幕,嘴张的老大。只得砸了咂嘴,摇头的同时对那小二充满了鄙视之意。
大汉见没人再啰嗦,转过身子死死盯着云万舟,寒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刚刚说的话什么意思?”
云万舟放下空碗,摇了摇头不知是对茶不太满意还是对大汉觉得无奈,面无表情的将刚才的话又一字不差地重复了一遍。程临渊顿时无言。
大汉怒极反笑道:“好、好。别怪我不客气。文成,你去给他长长记性!”
那名叫文成的男子一愣,连声道:“为什么是我?我道行那么差!”
大汉狠狠瞪了他一眼,眉头向茶摊外的马匹挑了挑,很明确地向文成传递了一个意思:这小子连驾驭法宝的修为都没有还要骑马赶路,你还能怕了他不成?
文成轻哦了一声,顿时意气风发地站起来整了整衣物,咳嗽一声还没说话就听云万舟淡淡道:“原来你们三仙堂的人还有拿小辈弟子做挡箭牌的习惯,受教了。”
文成愕然一脸尴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汉见云万舟气势咄咄逼人,加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当即冷笑道:“好,那我就亲自出手给你长长记性。”说着大步流星地迈出茶摊,龙行虎步间气势非凡。
以文成为首的几人见大汉威势赫赫,顿时纷纷为之叫好。这三仙堂虽是小派,但这大汉好歹也是个副堂主,平日里年轻弟子向来难得见他出手,而今日能得见当真的兴奋不已。往外面看去时,只见大汉威风凛凛举手投足间的力道似是一拳就能把对面那个青年打趴下一般。
与之相对应的,程临渊尽管听云万舟说过流云谷是正道三大派之一,但毕竟对这句话没有什么概念。至于云万舟的实力如何,自己也只是仅仅见过其练剑罢了,说到底心中并没有什么底气。而那不知什么时候,那从一开始就一句话不说的茶摊老板悄悄走到他旁边,低声问道:“这位客官,我看和你一起的那位公子不是一般人吧?”
程临渊虽然奇怪这老板怎么会突然和自己说话,但此刻大半的心思都放在外面对峙的二人身上,只含糊答了几句便不再理会。那老板既不生气也不多话,就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想着什么。
场中,大汉此刻似是心情平复了一些,见这一直咄咄逼人的青年真的要和自己交手,心中多了些惊异。凝神看了几眼后,他哼了一声:“你要是为之前的话道歉一句,此事我也就作罢,当你是无心之言如何?”
云万舟抿了抿嘴,抬手道:“请。”
大汉冷哼一声,无意再和这不知好歹的人多说什么。低喝一声,祭出一把三尺多长的长刀,看上去颇为威猛,倒是何其主人挺般配的。云万舟看在眼中,微点点头嗯了一声。倒像是长辈在赞叹小辈一般。
大汉见他这副神态,顿时气急,大喝一声挥刀便砍。
云万舟见其出手丝毫不留余地,深得猛虎搏兔之意,当下亦不敢托大,御风而起向后退去。
茶棚内几人见那大汉威势无匹青年不敢硬撼,纷纷一阵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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