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此刻的蒋毛婚姻已到了破裂的边缘。他在日记中写道:‘余寸:毛氏平日,人影步声,皆是刺激神经,此次因事寻衅,竟与我对打,实属不成体统。决地离婚,以蠲痛苦。’
此时,蒋母王采玉病重,不希望在有生之年,看见家庭破裂,因此主张毛氏回家,结束蒋、毛分居局面。一向以孝子自居的蒋、介石,掩饰不住对高堂的怨恨,在日记中写道:
‘母亲老悖,一至于此,不仅害我一生痛苦,而且阻挡我一生事业。徒以爱子孙之心,强欲破镜重圆,适足激我决绝而已,今日拟发最后离婚书。’
尽管蒋介、石对母亲包办的婚姻下定分手的决心,但为了母亲的病,还是暂时维持着婚姻关系。
蒋母病故后,蒋、介石以沉痛的笔调给毛福梅胞兄毛懋卿写了封信,请其做毛福梅工作,同意其离婚的要求。信云:
‘十年来,闻步声,见人影,即成刺激…..吾今日所下离婚决心,乃经十年之痛苦,受十年之刺激以成者,非发自今日临时之气愤,亦非出自轻浮的武断……高明如兄,谅能为我代谋幸福,免成终身之痛苦。’”
由此可见,蒋、介石如鲁迅,同有被“母亲授礼物”之苦。他可没鲁迅乖,默默承受生命中不堪承受之重几十年。《蒋介、石婚恋“黑匣子”》说“纳妾便成了必然”。
而对于其妾姚冶诚。据蒋、介石日记载:“‘1919年4月13日:以妾贪,怨怒并集’。
‘10月18日:冶诚赌博不休。’
‘1920年1月1日:早晨未起床,瞟见楼下灯火尚明,(冶诚还在打麻将)甚恨冶诚不知治家法,痛骂一场,娶妾之为害,实不可胜言。’
‘1920年1月18日:中食,以发怒投箸外出。回则见冶妾独自属餍,大骂一顿……中食于静江家,为冶诚事怄气辱,实难为怀也。’
‘2月8日:近日益忿妾举动之贼劣,心术之狠贪……’
‘5月10日:近日冶诚嗜赌而不侍我疾,且出言悖谬,行动乖违,心甚忿恨之。’
‘5月23日:昨日冶诚来(病)院,余见之甚愤恚,病症加剧,因即令回寓所,不欲其在旁伺候也。余夙世孽重,遇此冤家也宜哉。’
‘6月16日:听母亲教训,述冶诚行之凶狠,令人发指。余再不下决心断绝关系,是诚冷血裸虫也……’
‘6月24日:冶诚又来讨气,彼妇悍泼,不可言头。得罪于我,又得罪于我母,使我母心疼病重,我置妾之辜大矣。懊悔曷其有极。冶诚去后,忧愁闷忿怫郁牢骚,自坠地以来,未有如此过甚也。晚外出闲散,聊以舒怀。’
‘6月28日:此次离沪游普陀,非行乐也,乃为冶诚所逼耳。’”
从上面的日记可以看出,姚冶诚嗜赌、悍泼、不知治家、不懂孝道,使蒋、介石采取冷处理的方法与姚冶诚分居,主要原因是“盖因去之……则纬儿(蒋纬国)无人抚养,恐其常有思母之心……”这说明姚冶诚手中有张王牌,即她抚养着蒋纬国。蒋介、石舐犊情深投鼠忌器,只能自己找心理平衡,在日记中写道:“吾谓中国妇女,现在绝无解放之可能。诚思多少祸胎由妇女而起,多少事业,为妇女所败,多少英雄,受妇女所累。自今而后,吾将奉独身主义,不再造此罪孽也。”
家庭矛盾搞得蒋介、石焦头烂额,他竟想出家当和尚,在日记中写到:“我为何还恋尘缘而不自解胎矣。”他若真当了和尚,中国现代史就要改写。可惜他虽然刮了光头,却舍不得滚滚红尘。于是,又有了新欢陈洁如。效果怎样呢?请看蒋、介石日记。
“‘7月10日:今日以洁如治家无方,教育幼稚,不胜怨恨。’
‘7月30日:以洁如不谙家事,心甚懊恼,驰涵劝令读书。’
‘11月12日:得洁如书,知其迁赁月租七十二元华屋,不胜恚恨,奢靡趋俗,招摇败名,年轻妇女,不得放纵也。’”
综合陈洁如罪状,不是治家无方,就是任性虚荣,奢糜趋俗。于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勾搭上宋美龄。
对于蒋宋婚姻,舆论矛头一直对着老蒋,说他居心叵测,主要是政治需要。
其实,宋美龄也不简单,她也是劈腿后才嫁了老蒋,其中不能说没有政治考量,两人是彼此彼此。
对于皮慧的无耻,从她的情史可见一斑。她说我是她此生最爱,实让我无法不为自己辩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