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冷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没等袁家声解释,花东流就笑着站了起来,慢慢走到冯远征的身边,比老舍茶馆的大老板要足足高出半个头的花东流很自然地居高临下,不慌不忙地说道:“刚才一不小心把贵茶馆的一只来自清朝皇宫的‘圣龙杯’给摔破了,我说赔钱这位经理不干,一定要我将那杯子完整无缺地复原,现在这群安保人员正准备将我带走呢。赔钱这种事我倒是很乐意接受,只是要我把这杯子还原,这不是痴人说梦么?”
冯远征脑门布满了黑线,作为这里的老板,怎么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圣龙杯?
或许是面前的青年带来的强烈压迫感,冯远征不自觉地退后一步,转而一双狐疑的眼睛冷冷地盯着一旁忐忑不安的袁家声,质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欺骗顾客是老舍茶馆的大忌,老舍茶馆自开业以来讲究的就是诚挚的服务,顾客就是上帝!冯远征真想知道他不在的时候,这茶馆里的服务是怎样的,这些人平时是怎样对待顾客的?
“这……这……”袁家声一时哑口无言,今日居然撞到了枪口上。
“你明天可以不用来了!”冯远征冷冷地说道,直接宣布炒了袁家声的鱿鱼。
冯远征再次望向花东流,很礼貌地一笑,“这位先生,没想到今天茶馆会给你带来这样的麻烦,我作为这家茶馆的老板向你道歉,如果你还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出来,老舍茶馆尽量满足!”
好一位豁达的老板,花东流莞尔一笑,慢慢又坐回到靠背椅上,摇了摇头,淡然说道:“多的要求我没有,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
“什么要求?”冯远征问道,在他看来老舍茶馆能发展到如今这种规模,就没有满足不了顾客要求的地方。
而这群保安和看热闹的人都以为这个年青人肯定要趁机好好的敲诈一回,然而他们却绝没有想到接下来发生的事情。
“要这位经理将我摔碎的杯子完整复原了,然后我要当着他的面再摔一次,你看怎么样?”花东流手指着袁家声,脸上露着微笑,笑得很好看,然而说出来的话却令人疯狂。
什么?
有没有听错?
花东流的话一出口,大厅中那些看热闹的人差点直接崩溃,无数人无比纳闷:老舍茶馆的大老板都甘愿亲自出来赔礼道歉,没想到眼前的这家伙如此不识抬举,难道不知道见好就收吗?
难道这年青人是外星来的,还是他根本儿不知道老舍茶馆幕后老板的身份?
如果说方才是大堂经理袁家声毫不讲理,那么现在在众人看来无疑这位表面上看似沉稳却又狂傲古怪的家伙不知好歹了,难道现在的年青人都如此的不懂人情世故?
“年轻人,你真的很有意思。”望着眼前举止从容而不温不火的青年,冯远征并没有生气,反而哈哈大笑,眼光睨着地板上摔成碎片的茶杯,复原这只杯子当然是天方夜谭。
“我就这一个要求。”花东流的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容,再次强调这个小小的要求。
“那阁下就是存心与敝茶馆过不去了?”眼前年青人不容拒绝的语气让冯远征颇为不舒服,却依然保持着大老板应有的风度,这就是上位者与普通人的区别。
“话也不能这么说,我只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似乎并没有与贵茶馆过不去的意思。”易东来双手抱胸,说话的时候看似很柔和的目光始终都没能离开躲在人群中畏畏缩缩的袁家声,然后又加了一句,“这个应该是纯属私事恩怨,你刚才不是已经解雇了他?”
对于这种劣迹斑斑的小瘪三,花东流觉得如果不多给他点颜色瞧瞧,这厮势必要继续祸害人间。
对方的意思已经相当明了,本来刚才已经宣布解雇了袁家声,冯远征完全可以置身事外,然而这又是在老舍茶馆,冯远征又不能不管。花东流略显轻狂的态度貌似激起了他的好胜之心,称雄之心人皆有之,就算是到了不惑之年本应该沉稳内敛的冯远征也不能例外。
而事实上,在整个燕京城,现在也很少有人能用这样的语气跟冯远征对话,所以作为茶馆的幕后大老板,他的态度逐渐强硬起来,淡然道:“虽然我宣布他明天不用来上班,可惜他今天依旧还是老舍茶馆的经理,现在也是上班时间,所以,他的事同样也就是我茶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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