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界,樊卡的心中畅快了一些,如是的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樊卡等待的疲惫,舒展懒腰,在干净的结界里晃动身体,才在余光中瞥视到在雨中淋的狼狈的弟子——不动声色的扭正了躯体,尴尬的闭上了眼睛。
“真是够蠢的,避雨也要一个命令。”
樊卡正无奈的这样想,脑海中却突然之间有了动静。
他立马的闭上眼睛,一幅朦胧的画面,徐徐开展。
画面之中,男人欣长的躯体,女人娇美的身段,无不朦胧的让樊卡心中一跳。
睁开了狭而犀利的眼眸,樊卡笑意盈盈的望向江心,嘴角翘起了一个讥笑的弧度。
“虽然画面模糊的看不清面目……不过却是不需要了。”十指交错,清脆的噼啪一阵,樊卡如是的想着。
结界撤消,樊卡凭空的悬浮了起来,银发无风自散,犹如一氅锦色的披风。
雨水仍旧没有淋在樊卡的身上,在距离樊卡身体数寸时被弹开。
“找到了,都给我跟上。”
樊卡行动的瞬间,身后的十一个少年也反应极快的动了,蒙蒙的白光弹动,迅速的脱离了暴雨的蹂-躏,只是眼光幽幽的看向樊卡,说不出的幽怨!
如神仙赶路,十二人飞向江心。
樊卡紧掐着一张纸牌,少年们将手中的长剑也拔出了剑鞘,看似一场大战将至。
风雨呼号,十二人越来越接近那个隐藏在江心深处,破旧的如被人扔在江中不要的废船。
只是气势如此败落的废船,却给每一个人带来了隐晦的压抑,并且越是接近,越是清晰!
“嘭嘭!嘭嘭!”
感受到自己心脏不争气的跳动的少年脸上一红,握着的长剑手更加的紧了。
樊卡师叔刚刚说过‘剑是剑士的信仰,紧握着,就会无所畏惧!’,虽然总是觉得这种话,在一个只是精通占卜的师叔口中说出,感觉有些怪怪的,少年还是在这紧要的关头选择了相信。
“嘭嘭!嘭嘭!”
眼见不过数十米,船的轮廓都清晰可见,樊卡不安的紧皱了眉,虽然气势汹汹,但离得近了,现实还是会把他及时的叫醒。
“我这么冲上去,是不是有些找死啊……”
“靠这么几个‘犀利’的师侄,行吗……”
不自信的看了看身后一群目光故作专注的少年,樊卡内心更加的犯起了嘀咕:“聂天扬这么大个人物,就是穷途末路,也不至于派这么几个毛头小子吧……”
“今天为什么只交待我围堵这里?而且我找到的这般容易?难道!?莫非!”
终于,一点灵光闪过,梵卡明悟到或许是有人阴他。
遇事占卜,樊卡有他的信仰。
黄光一闪,一张黄牌翻然跃上梵卡的手指,快速转动后留给梵卡一张笑脸。
笑脸异常的滑稽,甚至小丑微眯的眼睛,一只睁开,一只闭合,给人诡异的印象。
快速的收起纸牌,梵卡的脸上露出凝重。
除了他自己,没人知道他的双手冰凉的吓人。
底下头,轻轻的按了按太阳穴,梵卡重新抬起头来时,脸上露出了妖媚的微笑。
“啊哈哈哈……骗你们的,我的卡牌告诉我,他逃脱了。”
就在少年们利用梵卡教导的话语,安抚下不安的心,挥起长剑,准备迎战头顶无数光环的大神师叔时,早就被少年定义为骗子的梵卡,被自己坐实的如是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