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你只有在战场拼出一番功绩,才能有出头之ri。不过想当年你心怀大志,事事当先,刻苦勤奋,对待兵士同袍,如同自家兄弟。老夫因而对你赏识,视为徒儿一般的栽培,你也努力,屡屡得以调迁,从一个步弓手,在两年之内便当上了一个将校。可随着你军职越来越大,在世族中的地位也越来越重,你是扬眉吐气,但也沾上了世族人的那份娇气,你不再向以往那样礼贤下士,而是开始排除异己,在身边安排心腹,在军中组建你的势力。你势力越大,在你身上那份世族弟特有的嚣张跋扈便是越加一发不可收拾。谁一旦与你作对,你就想法设法地将他铲除,你用尽手段,背后又有家族还有一众的支撑,所以你的职位越升越快。
转眼间,数十年过去了,你把许多跟随老夫出生入死的老兄弟都压下去了,成了军中的第二把手。你的势力甚至可以与老夫这个统帅抗衡。不过贪心的你,并不满足于此,所以你开始与老夫明争暗斗,想要夺取老夫的帅位,为此你甚至可以出卖你的良心,视忠义于无物。
想当初若非老夫只顾栽培你的军事才能,却忘了教你做人的道理,或者今ri之事就不会发生。你确是赢了,不久便要成为老夫军中的统帅。
杜充啊,杜充你终于能称心如意。但你却别忘了,你始终是大宋的将臣,事事当以忠义为先,不可只顾个人利益。否则,你终难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将帅!!甚至最终只会落得众叛亲离、不得好死的下场!!”
宗泽侃侃而言,其实他很早前就知道杜充在背地里做的各种小动作,虽然宗泽几番劝杜充回心转意,但杜充却嗤之以鼻。宗泽对他也越来越是灰心。而此番想必也定是他,将自己与黄机密相见之事,报予了赵桓。
这一次,宗泽早已视死如归,与杜充这一番话,也可以当做是临终的说辞。无论是宗泽还是杜充,都是心知肚明,一旦宗泽自己去了金营,定绝无可能活命。
“老帅一番话,末将定会谨记心中。还有,祝老帅武运昌隆,末将可盼你早ri归来,主持大局哩!”杜充转身,冷笑着说道,说罢,便转身离去了。
宗泽望着杜充离去的背影,并无怨恨,反而有几分凄然之‘se’,叹声连连。
当ri,宗泽召来诸将,告说众人他将有机密要事要离开军中一趟,期间大军‘交’由杜充指挥,众人务必听令,不得有所逾越,还说明只有团结一致,同仇敌忾,才能击退金人,保家卫国。众人不知宗泽要前往金营做人质,口里都是答应。杜充也故装慨然之‘se’,于众前立誓,在宗泽离去的ri里,定保军中一切如常,勤加‘cao’练,准备与金人作战不宜,不负宗泽之托。
王善等人都不喜杜充,却又不见宗颖。这些人暗里一对眼‘se’后,由王善向宗泽问道:“老帅,末将以为,少将军已能独当一面,为何不令少将军统率军?不知少将军如今身在何处?”
王善此言一出,杜充顿时面‘se’‘yin’沉起来。宗泽叹声道:“我家孩老夫最是清楚,他并无统率军的本领,此下已前往汴京赶援岳飞。”
王善听话,不由眉头一皱,忽然感觉有些不妥,却又不知这不妥在哪。宗泽见众人似乎都有些动摇、忐忑,遂是安抚,又屡赞杜充的才能,教众人务必忠心辅佐。王善等人看在宗泽面上,又见他心意已决,才纷纷答应。宗泽将事情都安排好后,当ri晌午时分,秦阳来见宗泽。
此时宗泽正巡逻军中,眼里充满了不舍和眷念,这支大军就如他的孩儿,每个将士都是他出生入死的兄弟,甚至连王善这些新投的贼匪,宗泽也是一视同仁。
“老帅,事不宜迟,该上了。否则一旦汴京有个万一!”秦阳见宗泽眼中神‘se’,不由心头一紧,唯恐宗泽心有留恋,会有所反悔,便是出言催促。
话到一半,宗泽一摆手淡然道:“不必多言,老夫已准备好行装,只不过临去时,还想老夫看看这些孩儿。将来大宋的复兴基业,可都要靠他们还有在汴京的岳飞那些孩了。”
“老帅不必多虑。金人已多番保证,只要老帅一到营地,当ri立刻拔营撤走,与大宋结为秦晋之好,永不再来侵犯。”秦阳笑容可掬地笑道。
“哼!金人乃豺虎之辈,岂可信之!?就算金人果真撤军,也绝不可掉以轻心,你作为臣,ri后定要与陛下说明利害!!”宗泽冷哼一声,疾言厉‘se’而道。秦阳也不‘yu’与宗泽多做纠缠,连连称是。
随后,宗泽便回去准备。少时,宗泽带着数十心腹从骑,还有秦阳开始向金人营地出发了。
却说,数ri前在汴京城外的金军遭到邓云与岳飞的联手袭击,折损兵力虽是不多,但却死了不少将士,金人唯恐邓云、岳飞两军又会再次联手,无不忐忑,军心动摇。
于是,斡本不得不再把营地撤出七、八里外,同时他也收到赵桓传来的回信,只等着宗泽过来,先把这心腹大患除了再说。
这ri,斡本还有金兀术正与金帝吴乞买派来的哈密量商议要事。在金人大帐内,哈密量疾言厉‘se’而道:“五万燕贼扎据在广宗,对原虎视眈眈,幸好前番两万援兵来时,燕贼尚未占领广宗,因此军中得以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