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了。我看着你就要中枪,全没想到你竟能避得开来!!这一惊吓,到现在才回过神呐!”
“你这霍小牛净会胡说!大哥不是好好的嘛!!”刚赶来的吉青连忙喝叱道,不过见邓云实实在在地站在那里,高悬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了下来,正如霍锐所说,刚才那一枪之惊险,实在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邓云见着兄弟们紧张地神情,不由灿然一笑,遂翻身下马。此时徐庆、赵云纷纷也到。徐庆眼光最是尖锐,见得邓云脸上的伤口,急问道:“大哥你脸上的伤口?”
邓云默默摇首,示意并无大碍。这时,杨再兴也下了马,见徐庆等人望来的眼色都有几分怨意,好似都恼他太过较真。杨再兴也想起自己那奇怪老师的话,这招杨家回马枪,非恶敌者不可轻用,全因此招出之必中,毫无回旋之力。想到此,杨再兴双眼不禁露出几分歉意,忙道:“适才杀得正是起劲,又是求胜心切,出手也不知分寸,还请诸位兄弟们莫怪。这回是我杨豹子的错!”
以杨再兴那桀骜不驯的性子,肯是认错已是极为难得。邓云一听,微微一笑,笑容可掬道:“杨大哥这是什么话,竟是比试,那当要全力以赴,否则果真到了战场,那些金狗辽人恨不得把你碎尸万段,岂会有丝毫留情?”
邓云话音刚落,对面将台上已吹起鸣金号响。邓云一听,速与徐庆等兄弟还有赵云各打一个眼色。众人方才向杨再兴纷纷拜见行礼。杨再兴与徐庆等兄弟本就相熟,至于赵云在大行山上时也有数面之缘,见他们都不再计较刚才之事,心里一喜,咧嘴便笑,一把搂住霍锐、吉青两人,又亲切地向徐庆说道:“你们这些娃儿,许久不见,都长得各个这般结实,武艺定也大有长进,待闲了下来,我定要与你们比试一番!”
徐庆微微一笑,拱手道:“杨大哥的六合枪已使得出神入化,特别是最后那招回马枪更是神乎其技。小弟甘拜下风。”
徐庆话音一落,吉青、霍锐也急忙应和。两人心中都在暗付,这杨豹子武艺可与自家大哥不分伯仲,但却极易性起,出手不知分寸。当年他们就没少受他的折磨,想起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不由心有余悸。
“哼!真是扫兴,罢了,罢了!嘿嘿,赵兄弟我刚才见你身法俊得很,要不找空比试比试?”杨再兴大觉无趣,遂把眼神转向赵云。赵云也是心灵,见平日都不愿甘于人下的徐庆、吉青、霍锐兄弟如此态度,哪敢去惹杨再兴这头恶豹,谦和一拜,便说甘拜下风。
杨再兴正欲再说话时,邓云笑道:“杨大哥,若要叙旧,待结束后,大把的时间。莫要让宗泽老将军等急了。”
杨再兴一听,这才反应过来,爽朗一笑,身子猛地一纵,忽然动荡,那本被搂着的霍锐、吉青还未反应过来,便觉身体猝然一倾,回过神时,杨再兴已跳上了马。邓云遂亦教徐庆等人各去整顿其部,摆好队形后,便望将台而去。不一时,邓云领着麾下三百军士先到将台左侧,把队形摆好,骑马的尽数都落马摆列。杨再兴随后赶来,列队在右侧。
“哈哈哈!!连你们杨家回马枪也用了,杨豹子这回你可输得心服口服!?”宗泽立于将台上,居高临下,大笑而道。杨再兴面色一凝,拱手单膝一跪,沉声喝道:“末将心服口服,愿听邓武义指挥!!”
杨再兴一跪,其麾下三百人马,还有那些观战的军士,纷纷下跪,一时间喝响声此起彼伏,都说愿听邓云之命。其实这里有些外话,原来宗泽早前本是要杨再兴当这敢死队的统将,不过杨再兴却毫不犹豫地拒绝,还执意定要由邓云来当,好话更是说个不少!宗泽见杨再兴如此倨傲的人,竟对邓云如此真心敬服,方才有心去考验邓云一番。
“好!!邓云你赢得此阵,足可见你文武双全。杨豹子那冲阵,绝非寻常之辈可抵挡。若非你巧布妙阵,还有死缠住杨豹子,令这冲阵枪头无法奏其效,此阵大有可能输的便是你了!”
宗泽满脸喜意,望向邓云的目光里尽是中意之色。邓云谦和一拜,沉声道:“将军谬赞,此阵得胜,多是依仗麾下兄弟努力。绝非我邓云一人之功。”
“嗯!胜而不娇,亦不独揽其功。如此一来,凡你麾下将领、军士每战必会全力以赴,以做报效。邓云,你确实把你家恩师的本领学得十足!!老夫尤为欣慰!!”宗泽一揽长须,忽地眼神一亮,话锋一转,沉声喝道:“邓云、杨再兴上前听命!!”
邓云、杨再兴闻言,纷纷迈前一部,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