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妙手仁心

    两座高山中夹着一个大平原，高山就想母亲的双臂一样紧紧保护着这个安宁的平原。生活在这的梁山新进移民，每天都会对着两座大山朝拜数次。数排排房舍整齐的矗立着。在最靠近山脚下一间小房舍里，一个瘦削小伙端着热扑扑饭菜放在餐桌上：“娘，饭菜买回来了，今天是鲜鱼肉，我还要了些黄瓜，多吃一点啊。”

    “小崽子耶，为娘跟你说多少次了，怎么就不长记性啊，不要再打那些个鱼啊肉啊，娘吃不下啊”。身着好几块补丁的婆婆一边放下瓣着的玉米，一边责怪道。“娘，我们刚来时，你不是最爱吃么？又不要多少银子”。瘦削小伙应道。“小崽子，你知道不，这鱼你看足有半斤吧，我们买来只要半分钱，娘早几天听上来的人说，现在市面上的鱼要三钱三一斤。买了还得杀，煮，油盐酱醋就不说了，我们吃一次，我们大恩人就得陪一次，一次陪一钱，这里数万人，一餐都要陪几千两呢！娘知道后，吃不下啊。等地里得菜长成了，我们也不要去伙房打饭菜了啊。”“嗯，娘，知道了，娘，吃吧，下次不买了，最近咳嗽好像更严重了些，饭又不怎么吃，以前在洋溪村时，我们没得吃，现在有得吃了，还不养养身子骨啊”瘦削小伙劝道。说到这里滴下两滴泪来，种了庄家十来亩地，起早摸黑干，农作物总是长得比别人好，交完租子还不够吃喝，娘亲每冬帮去帮人家修补衣服，换来几囗干粮，小病托着，大病就去烧香拜拜佛，终于托成了老病。

    那婆婆一边吃一边絮絮叨叨起来：“幸好大恩人来了我们庄，以前前屋家阿牛帮庄家看牛，那头牛本肥壮的很，却不知怎么得病死了，阿牛也不等庄家问责，自己卷起铺盖就到梁山去了，想想一头牛怎么赔得起，就在那梁山做了小喽罗，开始王首领在，虽也快活些，后来大恩人来了，梁山旁边的大庄家就得现世报了，那阿牛说，我们梁山如何如何好，我还始终不信，要不是去年被那洪水一冲，我们没得收成。可是恨心的庄家还不减些租子，真是逼死人，我们还得感谢这天灾啊，要不也就不会来这里了。有免费房住，有免费饭吃，还有每人十亩田地，都不用交租子，怎么说都不信啊，现在刚好半年过去了，庄稼也都收了，还真是没有人催租子，开始娘还有担些心，碰到阿牛就问，才放下心来。”

    瘦削小伙看着娘在那吃着饭，讲个没完，还是不去夹那鲜鱼，“娘就吃点吧，看都买回来了，”“不吃，晚上你吃，娘吃饱了，你要气死老娘了，我们大恩人维持这山寨多么不昜啊?我这身子骨吃了也是浪费，你看我们梁山啊，哪里要干活就去帮个手，让娘心安些，对了，我们收的玉米大部分都吃不完，送到伙房去，不要拿银两回来，哦，对了，不要白天送，晚上去送，昨天听那张叔说，他们昨天担了一担玉米去，那伙房怎么都不收，生生推回来了，张叔说，今晚就倒在伙房门口，看他们收不收，你也这样办了啊。”

    “是的，娘”。瘦削小伙拿了一个箩筐就装玉米，呯呯呯，门被敲得砰砰作响，一个黑汉子跳了进来，就是刚刚说到的阿牛。“阿牛哥，什么事啊？看把你急的，今天不训练了啊？”瘦削小伙停下手中活，倒了一碗茶水，送到阿牛手里。

    “哈哈，牛哥今天来，两件喜事儿，你哥我也当了一个小头领，下面三十多个弟兄呢，以前县都头也没有我这威风呐，”还没有说完就笑了起来，“第二件事儿呢，婆婆，我带你去走一趟，你一定开心，说完就拉那婆子衣服，“我娘在梁山又没甚本事，拉她作甚啊？”瘦削小伙奇怪问道。

    “去、去、你个木脑袋，都不知医药司现在门口排了多少人，我急急忙忙赶来，就是让婆婆去瞧大夫，那咳嗽，让我家娘住隔壁都跟着受罪”。瘦削小伙一听，碗都不收拾，两人拉起婆子就走，没有一柱烟时间就到了，果然一条长队整整齐齐排起来了。

    门口贴上红纸黑字，就像过年般，字体很是漂亮，飞龙走凤。“阿牛哥？你知道那写得是什么啊？”瘦削小伙好奇问道。“嘿嘿，早几天我真不知道，现在你牛哥知道了，”那黑汉子还卖起关子来了，“你看那横横的四个字，妙、手、仁、心。知道啥意思不？呆会跟你讲啊，左边竖的八个字就是：问天道悬壶何济世，答人间生死不由天。写得多好啊？知道谁写得不？”瘦削小伙茫然摇了摇头。“说你木头吧，就是我们大头领。”黑汉又得意起来，“阿牛，我听你娘说，你晚上都去上学堂，几天就学到这么多啊。”瘦削小伙羡慕问道，“我可以去不？”“当然可以，我们头领说，你想学读书认字讲道理，也可以学如何种得一手好庄稼，还可以学怎么建房子，造大船，还可以学读书看病，只要你爱大家，就是我们梁山人。”瘦削小伙听了呼吸急促，巴不得现在就要去那学堂。

    那婆子站好后，抓了抓瘦削小伙衣服：“去，去把娘那还值几个钱的发钗拿来。”“拿来作什么啊”阿牛好奇问道：

    “当医药钱啊，”婆子应道。“大娘不用，我们大恩人传下话来说，“不用钱，以后凡我梁山子民寻医问药都不要钱。我们头领好不？”阿牛得意的说道。

    “大恩人一定是天上降下来的救苦救难的活菩萨。”那婆子说完就朝那梁山聚义厅方向拜了拜。

    “李家婶婶，你这是拜谁啊？”刚看完病的张叔手里拿着好几包药问道。“你要吃那么多药啊？是你的腿疾吗，我拜我们大恩人活菩萨呢。”婆子看着那几包药回道。“嗯，真是活菩萨在世保佑我们啊，“那张叔也放下手中药材朝那聚义厅方向拜了起来。排在旁边的人群看到了，也纷纷跪拜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