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密使脸色有些阴沉,一言不发的看着眼前二人,而风吕天则是不紧不慢的将脸转向别处,似乎根本就不将这个什么王密使放在眼里。
陈宫看见风吕天的模样,也不好再说什么,这一见面就剑拔弩张,恐怕这一次的来访有些来者不善啊!
他赶忙上前打了个圆场,笑着说:“还请王密使见谅,吕布大人就这个脾气,我们还是先谈正事要紧。”
王密使此时拉开椅子,脸色有些缓和下来,但依然带着些傲慢说:“好大的架子,竟然连我们袁术大人的面子也不给。”
说着便坐了下来,一脸平静的看着风吕天。
“袁术?你也太看得起他了,当年我在董卓手下做事的时候,袁术还不知道在那个地方玩儿呢!”风吕天不客气的回了一句,按着黄梨木制的椅子,缓缓的坐了下去。
原本已经有些缓和的气氛,又变得凝滞起来,那王密使的脸色也越发难看,强撑的平静似乎在下一秒就会被打破。
陈宫深知吕布的脾性,若此密使仍然不识相,还对其说咄咄逼人的话,吕布说不得还要与密使“切磋”一番,当然,“切磋”的结果往往是非死即伤,很少有人能站着回去。
“再争执下去对我们双方都没有好处,不如我们先品尝下酒如何?此酒乃是三阳草所酿,三阳草处极阳之地,吸收日月之精华……”
在陈宫忙着为密使介绍的时候,风吕天正细细的思索着袁术的用意,既然袁术有求于吕布,又怎么会派如此不谙事理的密使?除非袁术别有用意,可这用意真是让风吕天琢磨不透啊!
“哈哈哈哈,陈宫大人说笑了,在下这等小人物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呢?”王密使满脸通红,显然喝得起兴,与陈宫也交谈甚欢。
但风吕天却连杯子都不碰一下,只是静静地看着王密使,不说一句话。
王密使显然在兴头上,看到风吕天没有想与自己交谈的样子,又摆出一副居高临下的架子,高声说道:“吕将军,不与在下同饮,莫不是看不起在下?!”
风吕天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句:“我不胜酒力,不便饮酒。”
陈宫在一旁自斟自酌,忽的听见王密使主动招惹这个煞星,心中有些焦虑,手中的酒杯不免顿了一顿,心中暗暗思索道:“这三阳草酒力也不大,顶多喝几坛子才会醉,怎么这密使只喝了几杯就来找将军的碴,着实诡异。”
王密使又是一阵哈哈大笑,笑声震得这屋顶都有些颤抖起来,更加倨傲的说:“听闻吕将军武力天下无双,无人匹敌,今日一见竟会不胜酒力,真是大开眼界,大开眼界啊!”
这略带攻击性的话语令陈宫心里揪了一揪,连忙用眼神示意风吕天不要冲动,风吕天也并未有所表示,只是平静的看着王密使,没有说一句话。
王密使见风吕天未说话,心中暗笑风吕天吃瘪,于是更加狂妄,笑着说:“久闻将军之妾貂蝉美貌倾城,舞姿更是天下一绝,今日不如让其歌舞助兴,如……”
这个“何”字还没有出口,陈宫便觉得事态不妙,暗骂了一声此人不知好歹,心道一声糟糕,只听得“嘭”的一声,这张木头桌子已被风吕天拍得粉碎,一时间木屑横飞。
而这震耳欲聋的声响尚未消失之前,王密使的瞳孔中便看到有一缕青光正向他疾速射来,而这青光越靠越近,渐渐在他眼中放大为深深地恐惧,因为他看清了那缕青光——是吕布!
陈宫抬手护住了脸,以防被飞起的木屑砸中,这时平地升起一股疾风,接着便是一阵鬼哭狼嚎:“将军饶命!在下,在下只是奉命与你们做一场只赚不赔的交易,这,这对你们有天大的好处!”
陈宫略微移开手,努力想看清眼前的形势。
一名穿青衫的男子正死死地扼住了那悬在半空的挣扎着的王密使,他的嘴唇轻轻嗫动了一下,有些玩味的看着眼前这人。
只留下两个字回荡在这只有三个人的空旷大厅内,
“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