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路明非听了这个比喻后,一头黑线的插嘴。
“混血种就以为这存在不同种族的碱基对序列,从而遗传了不同种族的特质,通常情况下,这些碱基对的序列是一生不会改变的,也是因为碱基对序列的稳定,你不会早晨起来突然发现自己变成了一条狗。”
“骂人骂一次就可以了,笑点被戳爆了我也会尴尬的。。。 。。。”路明非低声嘟囔。
校长没有理睬他“但是龙族的基因非常特别,一旦比例超过50%,龙族基因有能力改变基因中人类的那部分。对于这种侵略性极强的基因而言,人类的基因是低等的,爬虫一样的,要从屋子里被扫出去的。龙类基因一次次的修正之后,最终混血种会变得非常接近纯血种,人类的部分被吞噬掉,龙类的部分益发觉醒。”
“结果会变成。。。纯血龙族?”
“无限接近,但是永远难以抵达。”校长叹了口气,“这也是悲哀的族类,他们很想纯血种,但是和真正的龙类又有差异。真正纯血的龙类只有古龙族裔,古龙族裔把这些人看作仆从,驱使他们,却又不承认他们,他们外表很想人类,混在人群中难以被觉察,有些又因为血统缘故寿命极长,纯种龙族会从中选拔一些人,改造他们的身体,令他们介乎生死之间。他们在一代代的人类中隐藏身份,等待着龙王们复苏,为迎接而做准备,事实上他们才是我们最棘手的敌人,只要准备充分,把一头即将复苏的龙王杀死并不算难,可过程中一旦被死侍干扰,就很危险了。”
“那些死侍的血统纯度那么高,我们怎么打得过?”路明非不由得担心。要记住山彦的话啊,其实不只用龙类才有力量,”校长微笑,“人类,从来不是弱小的种族!”
“1900年09月21日,蜥骨在解剖中苏醒,初代或二代种,旋即遭预谋的突袭,截止这次记录时,”甘贝特侯爵看了一眼金质的“爱彼”怀表,记录下当时的时间,“凌晨01:23:45,战斗仍在进行,我方准备不足,对方人数约计500,死侍出现,对方可能包含纯血种。”
他的手在颤抖,往那支随身十几年的百利金钢笔上呵了一口气之后,但继续书写,他的心脏在狂跳,这只白金合金笔头的名笔落在纸上又重又瑟。
“蜥骨编号19000666,来自中国,成交地德国汉堡港,交易对方姓名不明。”
“蜥骨具备人类外形,具备爬行类特征的膜翼,表体似有鳞片,经受压迫力达到前所未有的程度,靠近会感觉到强烈的震撼,使人产生幻觉,并发虚弱感。”
他用双指按摩太阳穴,喃喃自语,“快快,想想还有什么,卡尔,冷静!冷静!还有什么要记下来的,快想起来!”
卡尔是他的名字,他的全名是卡尔?冯?甘贝特。在密党长老会中,他是唯一一个从未上过战场的,因为他没有相关的能力。他的言灵能力是“天演”,一种强大的堪比手摇式计算机的强大计算能力,他能够在脑海中迅速构建巨大的模型,把数百数千个数字放进去,高速运算。他依靠这种能力牢牢的掌握着德意志银行的运作,每日庞大的金钱往来都经过他一个人的大脑,那些经过严格培训的财务经理和出纳对于他而言不过是手指,他直接操控着这些手指弹响了德国金融界的交响曲,盛大恢宏。
他同时也负责管理密党的资料库,最高级别“s”的记录由他亲自撰写,他从未漏过任何重要的细节,从离开卡塞尔庄园开始他就开始高速笔录,亦常人难以理解的速记书法把当晚的一切细节录于纸面,但他意识到直接遗漏了什么,他一直在审查已经录入的条目,感觉直接的思维中依然存在着一个盲区。
什么东西被迷雾遮住了,纳税某个疑点,某个疑点导致了今晚的错误,几百年来密党未曾犯过的错误。
“德国汉堡医生莫德勒执行解剖,疑为蜥骨注射用于人体肾上腺素加速其复苏。”他想到了,赶忙补充了一条,但还不完全对。
他掀起帘子的一角,看见马车外闪动的金色眼瞳,空气中数百个呼吸节奏惊人的一致,呼吸声合并一处,仿佛拉动一个巨大的风箱。
“苏醒后具备高度的学习能力,沉睡时间长达1000年以上,却能在苏醒后立刻学会炸弹的使用。”他赶忙放下帘子,忍着惊悸又记下一笔。
钢笔悬在半空中,一滴墨水凝结在笔尖上,“啪”地一声打在纸面上,晕开了。
“截止记录完成时,与赴中国代表弗里德里希?冯?隆失去联络。但交易品有弗里德里希?冯?隆的签名确认。”随着那“啪”的一声,仿佛有一个火花在脑海里闪过,他抓到那个疑点了,以最快的速度写下了那个名字。
弗里德里希?冯?隆,甘贝特侯爵的学生,秘党中和梅涅克一样优秀的年轻人,他被派到中国作为交易代表和中国商人完成了谈判,并拍回电报确认了交易。梅涅克并不是那么不当心的人,他是因为看到了箱子上有弗里德里希?冯?隆的签名,并以秘党的银指换盖上了特殊的印记,才确认了货物,没有被确认的货物是不可能被送到秘党的基地——卡塞尔庄园——里来的。
而弗里德里希?冯?隆发回的最后一封电报就是交易确认的电报,他在电报中说这桩交易还有后续,必须离开北京赴统万城的旧址,也就是陕西的靖边进行考察。他一旦离开北京就无法发送电报,从此他消失在中国境内。
这个小小的疑点被忽略了,否则一切就不是这样了,按照常规弗里德里希?冯?隆应该和货物一起从中国回来,到底是谁和什么样重要的东西把他吸引去了统万城的旧址?有什么东西比一具“蜥骨”,也就是龙类的骨骸更重要呢?弗里德里希?冯?隆是一位出色的考古专家,能吸引他的只有惊世骇俗的发现。
来不及查实了,只能留给后人。甘贝特侯爵长舒了一口气,把几页档案纸撕下来,折叠后用两片正方形的薄铜片压起来,在四角用螺丝封死,再把它藏入马车的夹层中。这样很难发现了,即使马车被焚烧,那些才制特殊的档案纸也不会损毁。甘贝特侯爵狂跳的心慢慢恢复了平静,再次揭开帘子往外看去。“嗨嗨,秘书就不要在战场上探头探脑。”夏洛子爵低声地说,年轻时他一直蔑视地称甘贝特侯爵为秘书,“银翼”不太喜欢永远藏在安全掩体里的人。
“以前没有看过银翼真的站在战场上,也许是最后一次,忍不住好奇。”甘贝特侯爵挠了挠已经谢顶的头皮,笑了。
“别说蠢话,朋友,还没有到我们死的时候啊,我们还要一起去给卡塞尔学院的第一批毕业生拨学士帽上的穗子呢!”夏洛子爵淡淡地说。(作者注:毕业典礼上,把原本放在学位帽上的穗子从右至左拨动,由它自然下垂,意味着准予毕业,这个仪式一般是由校长或者学院长来进行。)
“满怀期待啊,”甘贝特侯爵轻声说,“不过如果我是累赘的话,就扔下我先走吧,不是战斗型的,这些年真是惭愧啊。
“闭嘴!秘书!”夏洛子爵的脸色变了。
“我很为你们的友情感动,但是无需谦让,中国有句老话说,求仁得仁,我会给你们所有人你满们求的‘仁’,很快了。”黑暗里从未露面的那个人击掌,他的声音虽然森冷,却清越好听,如果不是在这种地方,大概会让人生出好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