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人烟的公路边。
对于好久没有爬山的梁南山来说,爬山已经变成了一种体力活,每次他想歇息时,前面的两人却不闻不问的继续爬着。梁南山的自尊不允许他竟然爬不过殷依鸢,于是又咬牙继续。当然,代价是一个肺的超负荷运作。
约过了一个多小时,终于,前面的两人开始停在一处地方了,没一会儿梁南山也到了此地。
这不是山巅,只是山腰的一块平地。颇为宽敞,平地边缘可以看见山下情况。这山好像从这个平地开始分段了。平地下面的山长着树而平地上的山长着草,很旺盛,比人都高,风一吹便是一阵绿色的浪。
对于此地的景色梁南山当然没有意见,但他搞不明白为什么要挺在这里,虽然殷依鸢显得很兴奋。
两声哨声响起,回荡在山间。殷依鸢和她的二叔分别吹了一声。远处山上,两个动物逐渐靠近。
等到一等距离过后,梁南山才发现是两匹马。一批纯白,一匹纯黑。
纵然不识马,但看到那两匹马,他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词就是骏马,且是骏马中的良品。
殷依鸢迫不及待的去迎接,活像一只白色蝴蝶翩然而去。
待到马伫立在了两人面前,殷依鸢说道:“二叔,要不你让那人和你骑大黑。”满是祈求的眼神看着她的二叔。那人当然指的是梁南山。
她二叔:“大黑的脾气,除了我之外没有谁能够靠近。”梁南山闻此语好奇的观摩了一下他口中的大黑。
“它居然,居然好像很轻蔑的看了我一眼,然后无所谓的摇了一下尾巴。真真是气煞个人。被人轻视也就罢了,如今还被一匹马轻视。”这是梁南山观摩后的很痛的领悟。
殷依鸢想了想恶狠狠地问道:“你很重是吧。”好像很肯定,只要梁南山回答是那就好了的表情。
梁南山哪还不知道形势,赶紧说道:“不重,不重,还没有两百斤。”听到梁南山的?回答,她很怜惜的?抚摸着那批白的发金的骏马。然后才很痛心的下了一个十分不情愿的决定。说道:“你和我骑小白”。
梁南山:“可这马身上什么都没有,怎么骑得稳?”
他二叔:”又不是要赛跑,只是慢悠悠地走,有什么打紧的。”
梁南山心想:“骑马不就是赶时间的吗,况且天也快黑了。”
终于,梁南山知道什么叫作“慢悠悠”地走了,两匹马的确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走着,有时还走弯路,有时还横着走,总之就是不往直走。
梁南山非常尴尬的坐在殷依鸢后面,不时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他的鼻里,不时前面那位的秀发在他脸上扫来扫去。弄的他十分不好受。
梁南山:“为什么小白和大黑走的这么慢还走的这么没有规律?还不如我们自己走的快。”
殷依鸢:“自己走?”
“只怕你一辈子都走不出这草林”。
慢腾腾的走到了夕阳红红的挂在另一个山头。
在火黄的阳光的彩垫上,众人总算是出了这“草林”。回首望去,青草被铺上了一层金黄,还闪闪发亮。的确是美景。
再往前看,等待继续看见美景的梁南山有点震惊了。
前面哪是美景,一断崖,崖间有一小路,很单纯的小路,没有任何安全设施。
两人和他们的骏马打闹了一整便让其离去了。
殷依鸢二叔:“看到了路就走吧。”,说完打头阵没有片刻犹豫的走上了那条路。殷翼鸢很自然的跟上。
梁南山气愤地想:“简直是跟屁虫,都那么大的人了就知道跟在人家后面。”
其实,梁南山有点恐高,有点恐高的意思就是有点高他就很害怕,不敢走到边界上。此时,此地简直就是专门为他而设计的。
看着前面两人的身影渐不可见,他终于开始走上了那条路。
下面是漆黑的一片,由于光线的作用根本见不到底,好在那路比想象中的要宽点,当然宽不了多少。
慢慢一点一点的挪到了尽头,这一路他原本还打算减轻一点自己的恐高症呢,结果是恐高症没有任何缓解差点吓出心脏病。
但前面并不见两人的身影,原来是有一段上坡。
坡上,梁南山再次有点惊讶。
坡上就是山顶无疑,山顶上有几顶帐篷,还有人在篝火旁边欢歌笑语,对于梁南山的到了,人们没有惊讶。但对于殷依鸢和他二叔的出现还是很惊讶的。在众人眼中,他们就是从悬崖下爬上来的,当然除了其中镇子中的人以外。
殷依鸢不知从哪儿冒出来说道:“今天不能继续赶路了,暂且在这里歇息一番。”梁南山对于这决定当然没有任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