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梨花深处好藏人呀。
梁南山:”对,我就是。”
那人:”如何证明?”
梁南山听到这句话顿时头大,”除了我还有谁会来山的这边”他却没说出心中所想,他回到:”要何证明?”,
那人:”理由。”,
梁南山:”理由?”
那人:”对。”
梁南山发现如果他不证明自己是自己的话那人是不会出现的,确切的说是那女人。
他思索了片刻,想到:”他既然开口问我是不是梁南山,就证明他知道我的名字,而我只是通过邮件告知他们我的名字。理由?喔。”明白此间缘由,他答道:”古。”话音落地,那女人却没再继续问。
又是一阵风,除了依旧笑春风的梨花,还吹来了一个人,对于梁南山来说的确像是被风吹出来一个人。
那人站在他左前方,她身后便是老树新花。
梁南山却不好意思仔细打量人家,只是将焦点若有若无的对在那人身上。他现在当然知道那人的藏身之处了,便是那梨树上。
那人慢慢走进,到了一米开外,停住了脚步。
梁南山这才比较清晰的看见了来人,一身白衣白裙,外加一个褐色的太阳帽。秀发披肩准确的说是随意的被放在了一个肩和头之间的空间中。
梁南山当然知道对面的女子当然也在打量着他。
正不知如何开口之时,她先开口了。
很突兀的一句,“你准备好了?”
梁南山掂了掂手中的背包,十分尴尬的开口。“嗯,算是,算是准备好了吧。”
那人:“你的心呢?”
梁南山自语道:“我的心?我的心难道不在我的身体里了?不因该呀,肯定不是这个意思。”
正当他不解何意,苦苦思索之际,那人又补充道:“此一去,不知何时能归。”
梁南山心想到:“难怪没有给定时间区间呢。”
他问:“难道这还由不得我?”
那人:“由不得你。”
梁南山:“如此,我便不去。”
那人:“这是你脑袋的回答还是你内心的回答?”
梁南山沉默,继而问道:“去后有危险?”
那人:“若你是那个人自然没危险,若不是更没危险。”
梁南山不知其口中的那人是指何意,他问:“那人是指什么?”
来人:“我不知。”
梁南山没有再继续问,因为他觉得来人并不会说假话,来人好像比他更看重这次的旅行。
来人说道:”如果你消失了一段时间,会不会有什么麻烦?”他于这个问题没有任何的迟疑,说:”除了父母。”
来人对于他快速而简单的回答倒是并不在意,当然他自己也不在意。
来人问:”那你是准备好了?”
梁南山:”如果你说的心是指这些,我其实随时准备好了。”
来人:”那就好。”
梁南山:”现在该做什么?”
来人:”等。”
梁南山:”等?等谁?别的申请人?”
来人:”不,等接我们的人。”
在等待过程中,来人开始哼起了曲子,自然梁南山是不懂哼的内容是啥,但他觉得那曲子很古老有很有一种悲凉,到最后归于平淡的感觉。
其中还有很多意味,只是一时之间他分辨不出。
不得不说在此景之中,有一位女子哼着曲大概是最为和谐和难得的享受。
梁南山说道:”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来人露出一种看穿了他似的狡黠的笑容,那笑容在梁南山眼中却是很动人。
他知道她想说:”我呀。对于你这种把戏很不屑。”的玩笑话,他觉得她知道他会明白她的意思才故意这样的。
一个笑容,你懂,我也懂,陌生人于是不再陌生,或许这就是缘分。
她想了想说:”你可以叫我殷依鸢”。
梁南山:”哪三个字?”
她:”殷商的殷,依依不舍的依,轻鸢剪掠的鸢。”语罢,接人者已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