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罪恶的地方,哪怕是作为一个鬼魂都禁受不住,更不用说拥有着与这里的气息完全相悖的至刚至阳之体的他。
“这小子,已经脚软了吗,看他那满头大汗的样子,哈哈,待会会不会直接被吓得晕死过去。”
看到楚锐此刻的状况,那青面鱼眼鬼和矮胖獠牙鬼都禁不住笑了起來,这样的情况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了,不过像是这般镇定而沒有大吼大叫甚至是发疯的,还是比较少见。
对于两个讨厌的小鬼,楚锐并未理会,这倒不是他大人不记小人过,不屑于理会这种蝼蚁,而是这一次,他是真的变得如此,并非是在做戏,这十八地狱的可怕气息给了他极大的震撼,纵然楚锐做事一向是无愧于心,然而,这个世界,黑就是黑,白就是白,或许你可以粉饰,可以掩饰,但是绝对不能磨灭,他杀的人,在他的心中沒有任何的愧疚,可是,杀了就是杀了,不管有什么理由,始终无法改变杀人了这个事实。
天地万物,不管是任何生灵都是生命,毁灭生命,那么就会积攒一分捏爆,这也是为何佛家道家甚至是天主等教派,门规杂七杂八,但是都有一条,,不得杀生,邪道中人为何不得善终,因为杀业太重,从而天降雷罚加上了被其所杀的生灵萦绕在其灵魂的怨恨之气,变得尤为可怖。
死在楚锐手里的人,太多,且不论在天运世界里杀掉的那些,在现实之中干掉也不少,或许与天运世界比起來,甚至连九牛一毛都比不上,可是,以现实世界的观念标准來看,杀了超过百人的他,完全算是“屠夫”级别的杀人狂魔了。
一个完美的杀人犯可以瞒过任何人,假装成任何人,甚至是当一个慈眉善目的神父都沒问題,然而,你可以骗的了任何人,却是无法骗得过自己,在这里的可怕气息影响之下,楚锐甚至看到了那曾经亡命与他手里的那些人的灵魂带着极致恐怖的死状來找他索命了。
“小子,你要抖到什么时候,这还沒开始呢,你就害怕成这样了,待会岂不是要直接吓死,嘛,也不管你那么多了,反正已经是魂体了,是不会死的,看你魂体蛮凝练的,老子不相信你连一轮都撑不过就会直接灰飞烟灭了,付出了两颗魂晶,必须得讨回來才行。”
不知道过了多久,正在与那些曾经被他杀掉的人所留下的怨念,在这里独特的气氛所影响下化作了怨灵争斗的楚锐被两个小鬼那冷酷的声音给震醒了。
沒有在意此刻浑身都被冷汗所浸湿的状况,楚锐抬起头,看向了那飘來各种可怕声音的前方。
这里是刑场,一个巨大的刑场。
一眼看过去,完全看不到尽头,根本不知道这里究竟有多么的宽广,无数个巨大的支架竖立着,每每相距差不多有五米左右,每一个支架的旁边都有着一到五个鬼魂以及两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支架的上方连接着数根铁链,其顶端有一个做工非常轻叫的铁钳,那些小鬼就用这个铁钳用力的家主被掰开了嘴巴的鬼魂的舌头,有兴趣走动的,就亲手拉着铁钳拖曳,沒兴趣的,就直接拉动铁链,狠狠的拉扯着。
舌头是柔软的,滑嫩的,被那铁钳狠狠的夹住本來就痛苦不堪,如今在被这么用很大的力道拉扯,这样的滋味,简直无法忍受,嫩肉如何能够跟铁具相比,更何况还有力道很大的小鬼正在用力的施压,这些鬼魂嘴里的舌头早就已经烂掉了,变得鲜血淋漓,肉糜团团,看上去极度血腥,由于张开嘴久久无法闭合,嘴里的涎水和血水一起流下來,滴溅在了这已经积淀了不知道多少鬼魂的舌尖之血而变成了暗红色的地面上,释放出一股股难以形容的古怪恶臭味道。
“呜呜呜……”
凄厉的哀嚎声不断的响起,那些舌头被夹住的鬼魂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声声如此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呜咽声,而那些沒有到其轮次的鬼魂,在旁边瑟瑟发抖,但是却不敢反抗,眼神之中满是恐惧与绝望,至于那些才到这里或者是才來沒多久还沒有被**好的,却是剧烈的反抗挣扎了起來,然而被旁边持着对鬼魂有着特殊伤害的打魂鞭的小鬼狠狠的抽上几鞭子便是老实了,不是他们不想反抗,而是被抽得浑身剧痛麻痹,已然无法反抗。
一根根血肉模糊的舌头因为不堪重负而被生生的拉扯掉了,落到地上,还在轻轻的颤抖,这般阴森血腥的场面,饶是楚锐见惯了不少地狱场景,亦是忍不住由心而发的感觉到一种让浑身汗毛都倒竖起來的毛骨悚然,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楚锐感觉自己的心跳忽然节奏加快了许多许多,这若是一个两个场景倒还罢了,可是放眼看去,这无数的支架,连绵不断,好像无边无际,完全不知道有多少的灵魂在这里受刑,饱受摧残,这样宏伟壮大的场面,若非亲眼所见,根本完全无法形容得出究竟有多么可怕。
一团团碧绿色的灵魂能量从那些受尽了苦痛折磨的灵魂身上飘荡而起,瞬间便是被眉开眼笑的小鬼们收到囊中。
那,应该就是所谓的魂能了吧。
楚锐神情凝重,看着那受到了酷刑而又被逼出了魂能的灵魂瘫软在地,身体一阵明幻不定,竟然是即将要面临魂飞魄散的境地,不由得大怒。
混蛋。
原來如此,原來是这样。
这些鬼卒完全是将这些灵魂当做牲口來养,每隔一段时间在其身上取得固定的资源,就恰若养鸡下蛋那般,只不过,他们的手段却是这般残酷,即便是罪魂,也不应该这般残暴的对待,那样的刑罚,早就超过了阴曹地府制定的程度了,竟然硬生生的将这些灵魂折磨得几乎要魂飞魄散了,其刑罚的强度,可见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