箭雨密集,恰若蝗虫过境一般,密密麻麻的箭矢,那无数闪耀着凛冽寒芒的箭头,足以吓死那些胆小之人,然而,此刻剩下的六万左右联军,却是夷然不惧,冒着纷飞的利箭,奋勇先前。
“哗啦啦……”
行至护城河中央,忽然间,一阵水花四溅,在整个世界瞠目结舌的注视之下,异变,发生了。
两支铁军的直接对弈,一攻一守,战场上,硝烟弥漫,局势之紧张,看得让人直捏冷汗,这样的战争,才是真正的战争,才是男人的战争,可是,如今,却是有意外來客,打破了这平衡,使得两军的对弈受到了干扰。
这插足者,不是其他,就是之前给联军带去无尽梦魇的,,嗜血狂鲨。
这石路,贴着水面而铺就的,联军们的靴子甚至可以触碰得到护城河里如今已然涨起來的水,如此情况,在护城河里面的食人鱼和章鱼就不说了,然而这鲨鱼,能忍吗。
耐着性子等了许久,等水涨起來了,等联军们走到了河中央了,立马暴走,直接飞扑起來,在所有人目瞪口呆之下,这头嗜血狂鲨张开血盆大口,露出尖锐无比的牙齿,狠狠的咬住一个倒霉蛋,立马的给拖进了水里,不消一会儿,那片地带便是浮现了一片猩红,还有一些肉糜飘起和衣物浮现。
在河中央走着一条狭小的石路,就好像是在悬崖上走钢丝一般,的确,脚底下是水,沒什么大不了的,除非是不会游泳,与在悬崖上走钢丝那种极致的惊险相差实在是太远了,然而,如今的状况却是两者完全可以相比,普通的谁的确是沒什么,但是这水可是加了料的,纵然现在因为之前的禁咒席卷走了大部分,汇聚而來的无毒的水中和了毒性,不过毒不死人,却是可以还是有毒,更别说下面还有食人鱼裙、嗜血狂鲨和毒斑章鱼这三大深水杀手了。
草。
一群众志成城,高举盾牌或用各种各样防御手段渡河的联军们此刻尽是呆若木鸡,特别是在那个被第一个中弹的倒霉蛋身边的人更是惊魂甫定,刚才的那一幕,让他们仿若在地狱里晃了一圈,现在都还浑身绷得紧紧的,神色呆愣中夹杂着惧怕,心中更是寒气萦绕,久久不散,满脑子,只剩下刚才那恐怖的大鲨鱼张开血盆大口,那上下颚两排细长而又尖锐的獠牙之下还残留着他们同伴的血肉所磨成的肉糜,更是让他们惊惧不已,巨大的身躯飞腾而起,溅起的水花落到他们的脸上、手上,隐隐间,传來了一股十分难忍的灼痛感和瘙痒感,下意识的挠了挠,可是却硬生生的抠下了一块带着腥臭味的粘稠肉块。
这是,带有剧烈腐蚀的毒水。
剧烈的痛感使得那些还呆滞着的人瞬间惊醒,颤抖着脚,扫视了一下暂时平静了的水面,然后低头,映入眼帘的却是已经可以看得到累累白骨的手掌,剧烈的视觉冲击和痛感冲击,使得不少人当场脑袋就有了一股晕眩感,滴溅在手上的人还好说,在脸上的根本看不到,不断的挠啊挠,致使一张脸完全就变成了恐怖片中的鬼脸,让周围人的惊叫不已。
“哈哈哈哈哈……”
叶子枫站在城墙上看着因为一只嗜血狂鲨的突袭而陷入一片混乱的联军们,猛然的狂笑而起,沒想到啊沒想到,事到如今本以为就是接下來必然的血拼白刃战,然而却是还有这么意外的惊喜,看來,联军们的运气真是不好,就连老头都跟他们过不去,经历了第一次的渡河被偷袭,第二次禁咒席卷被狂袭之后,原本以为就可以消停了,可是现在,还來第三次,脱离了入水的渡河方法,这走石路横渡的方法,依旧行不通,走在这几乎是漂浮在水面上的石路,完全就等同于踏水而行,这不成为那些残暴鲨鱼的狩猎袭击对象,都说不通啊。
众所周知,鲨鱼可是一群对于血腥味十分敏感的恐怖杀手,即便相隔非常远的距离,只要有一点血腥味就可以传达到它们的那里,它们就会群起而上,蜂拥的朝着会有着猎物的那个方位而去,鲨鱼是残暴的、冷血的,这一点,和狼有一点相像,这也是为何它们会被称之为“海中狼”,平常的时候的确是独來独往,然而发现猎物,嗅到了血腥味后,就会聚拢成一堆,就像是狼一样的围攻猎物。
对于鲨鱼而來,即便是大船都能给你掀翻了,更别说如今这群倒霉的联军基本上就是贴着水面在行走,被先前那个倒霉蛋的血腥所吸引而來的嗜血狂鲨们此刻完全的聚在了一起,看着水面上那密集无比的尖锐背鳍,不少人瞬间便是肝胆俱裂,即便是面对普通的鲨鱼,这么大一片也足以吓得他们屁股尿流了,最可怕的是,这可是极尽残暴且很大一个的嗜血狂鲨,足以将他们一口咬住大力的拖下水,这还不算,即便是沒有成为这些大鲨鱼的目标,然而那飞溅起來的毒水,亦是足以让他们绝望,纵然是稀释过后的毒水,远远沒有刚才那般碰到就是直接将肉给腐烂掉的恐怖毒性,可是那股奇痒难忍的瘙痒感,却是足以毁灭一切,你不挠,根本不行,然而轻轻一挠,却是直接抠下一块血肉。
“不要理会,加紧冲锋,胜利就在眼前。”
看到如此情况,ao大利亚统帅完全沒有丝毫的办法,只有疯狂的加快脚步,当前头兵,而在阵中央指挥坐镇的y大利统帅也沒有任何的策略,现在他们是在水中走钢索,除了向前,还能怎么办,一声咆哮,表明了他们无能为力,原本还能够防御一下冲击,然而现在却是在嗜血狂鲨这个异数之下,无奈的只能全力冲锋,直接顶着箭雨冲锋,至少,箭雨一波或许还不死,然而被嗜血狂鲨给拖走了,那就必死无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