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能让他们出事,战死沙场,不用说,可是,若是这般的死在这群蠢货手里,那他断然无法接受,以最快的度将剩下的十几个家伙全部摆平,转头看去,那群久居京都,血性已然被消磨得差不多了,面对一万血性汉子,竟然不进反退,被逼迫得倒退了些许。
“住手,你们全部住手。”
沧蝶公主这个时候终于吼叫了起來,只不过此刻每个人心中的戾气都被激了出來,说通俗一点,就是都红了眼,谁特么管你什么公主,即便是皇帝來了,老子也不理,倒是楚锐,看着那小丫头片子梨花带雨的样子,嘴角不由得抽了抽,就你这承受能力,还出來这般装逼的想要激昂士气以求对抗魔兵,算了吧。
“怎么,你们想要玩吗。”
楚锐可以不给沧蝶公主面子,然而却是不得不对这一万跟随着他來到沧澜城的洛城士兵,若是这一战打起來,必定有所损伤,还是那句老话,死在战场上,光荣,可是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窝里反丢了命。
可怕的杀气以及恐怖的戾气顺着楚锐的身上扩散而出,顿时让在场的人,感觉置身于炼狱之中,浑身不由自主的都战栗了起來。
一介书生为官,虽然手无缚鸡之力,然而在公堂上,即便是杀人如麻的江洋大盗,亦是对其畏惧三分,实际上若论武力值,他们一只手就可以掐吧了吧,一个文弱皇帝,身居宫中,简直就是三级残废,走几步都会喘气了那种,然而坐在金銮殿上,哪怕是纵横沙场,手上数十万条人命的绝世猛将,亦是会被其一怒吓得噤若寒蝉,战战兢兢。
这不是力,而是势。
如今楚锐所用的,就是势,他无权,所以无法用权來压,他所用的,是他屠戮了那么多生灵之后所诞生的杀气,以及心中的戾气,两者相互融合所形成的气场。
仅仅只是一个人,仅仅只是站在那里,仅仅只是拿着一双眼睛看着你……
然而,此刻所有人都感觉自己恰若置身于以那个可怕的家伙为中心的炼狱之中,在自己身边不再是沧澜城的西城门,而是堆满了尸骨,脚底下的血液所形成的溪流的可怕战场,无尽的鬼哭狼嚎声在耳边响起,那幽怨且带着浓郁凄厉的嚎叫,简直就是夺命的勾魂之音。
“吱吱吱……”
然而,一场战争终究是沒有打起來,并非是楚锐的缘故,而是忽然间出现了一种极其怪异且异常刺耳的声音。
抬头看去,只见原本晴朗无比的天空,忽然间多了许多黑点,在所有人的瞳孔之中,越放越大,越放越大。
“天啊,魔兵又來了。”
一阵尖锐无比的声音,扯着嗓子喊,几乎要将人耳膜都给震破那般,荡漾着响起,顿时,一片大乱,看热闹的百姓们疯狂的逃窜,而之前还势同水火的沧澜城官兵和洛城官兵,亦是脸色狂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