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衣襟上,就打在了两人的杯中。就溅起温热的酒,将热气消去了。
“什么雨?”大叔面色有些红,问着,“能不能喝?”
“能喝!”郑冰也是有些晕头,随口答道。
“真他。妈的冷!”大叔饮了下去,便就骂道!
“真冷!”郑冰也喝了下去,说道。
“要说,真他。妈的冷!”大叔教着,说道:“拿刀的人,你不骂人!那谁让人骂!所以说,让老子来教你骂人!”
郑冰便于是就低头认真的想,然后:
“真。他。妈。的。冷!”郑冰看着大叔认真的说道!
“就是这样,真他。妈的爽!”大叔啃着烧饼喝着热酒,冷雨滴在头上也不管不顾!
“真他。妈的爽!”郑冰骂着!于是就白十二段了。
性情的突破!这已经是到达了上古史书上形容的极境了!段位的突破讲究的是缘分,而那缘分就是看捡一块石头是不是仙金,就像这样的概率一样。
“真他。妈的爽啊!”郑冰嘶吼着!大刀也跟着清鸣!
“哈哈,真性情的好后生!”大叔继续饮着酒,酒杯子倒在了桌子上,酒就流在了地上!酒香就向外飘着。
冷雨越来越大,酒壶里的酒也就越来越少。两个人开始瞪起眼来,酒少就得让酒重新的多起来。可两人依旧不管不顾的喝着。吃着烧饼,啃着烧饼,啃着酒杯,倒着酒壶,砸着酒壶!
“我这生意从今天起也是不做了!”大叔将杯子狠狠的砸在地上,“千年将至,老子不去砍兽人,谁他。妈的去砍兽人!”
“我去!”郑冰提起大刀认真的说道,意识到了语气不对,就改口道“不对,是老子他.妈的去砍!”
“都去!”大叔将酒壶又砸在了地上,“城里那些披着狗皮的废物都开始跑了,跑向西方,北方,南方!要么是不管不顾,等着老爷们去流血,然后假装哭泣,继续过日子!可是老子也想流血!老子才不虚伪!那意思就是老子不走!老子知道这里是老子的家!谁敢来老子就砍谁”
大叔就将一壶酒饮了下去,豪气地说唱道:“老子有家却没妻,老子有钱却没儿。可是老子要砍人,要砍那扰我家清净的杂种!”
“砍那杂种!”郑冰提起大刀附和的叫道!
……
冷雨依旧在下。
郑冰离开了茅草屋,提着一壶温热的酒。远远听到大叔在唱:
“老子要砍兽人,要抢那西方神殿的圣女,做老婆!做老婆!”
冷雨很快把温酒扑冷,带着浓浓的寒意,向着郑冰袭来!冷雨似乎要将落安城给冻住一样。
“真他。妈的冷!”郑冰看着砸向自己的雨滴,饮下冷酒,抖着身子,恶狠狠的向天上的雨骂道!
于是,雨就更凶狠的砸向辱骂他的人!风也就变得更为凶悍起来!
大刀倾动,青雨横出,蛟龙飞舞!
白十三段!
史前极致!而新历从未记载!
郑冰依旧饮着由温热变寒的酒,身子由寒变的温热起来。刀由悲变的喜悦的鸣叫起来!青雨魂显化,龙形的刀魂在刀上轻舞起来!
大街上,从繁荣到现在的冷寂无人,郑冰把大刀舞起,伴随着秋季冷雨的节奏,开始认真的盯着雨的变化,开始斩着雨点!很认真的像自己说话的方式一样斩着!
阴沉沉的风在雨里刮着,冷冷的雨滴落在身上。酒壶滑落在了地上,溅起了地上的雨水。泥土和水混合在一起黏在了白色的衣服上,很快衣服变的不成了样子,脏乱的不成样子……
街上静的可怕,可怕到极其的安静,只有雨的声音,与刀斩在雨上的声音。终于,郑冰自己安静了下来,静静的淋着雨,像是沉浸在其中了一般……
但突然间,杀气传了过来,黑色的影子像风子一样飘过来了……
“不动,动会死!”话说的很简练,匕首也很简练的架在郑冰的脖子上。
“人,要你命,我取!”又是很简练的话,于是匕首就很简练的刺入郑冰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