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夕阳下刀很长

杯茶吗？”少年把嘴张了张，问道。声音正处于变声的时期，有些稚嫩但不乏威严。

    “可以。”握茶人点了点头。

    “那你得先进来！”拿剑者这样说道，用颤栗的声音。

    “我只是清虚白阶，破不了这三条红线。”少年很是诚恳的说道。

    “你可以试试。”

    少年不言语，望了望，将背上的刀拔了出来，也是缓缓的拔，一丝不苟的，很是认真，道：“那我便来试上一试！”

    “哼！”地上又是几点红光！

    拿茶人皱了皱眉头，手中茶杯抖抖。亦是红光，洒在地上如枫红一般，炽烈燃烧。

    “够了！”拿剑者翻了翻白眼，觉得有些无趣，自己今日不知为何，要与少年置气，因为那莫名的刀气吗？皇者一般，压抑住了剑的气息“我觉得可以了。”

    刀很长，很大，一刀似乎封杀住了这里所有的气息，刀很强，刀把在人的手上，人在刀中。

    “刀境！虚无！”少年握着刀在空中划过，很快，很迅速，没有任何的停惜，就是一刀！

    这是刀的领域，刀的境界！

    他似乎不是个少年，他的意境已然是沉浸了百年。

    刀很快，路上的人依旧走着还是原来的样子。

    刀到了地上，很平静的到了地上，没有丝毫的滞涩感，红光闪起，很是炫丽，在偏黑的夜晚显得格外耀眼！

    “轰！”

    是一声巨响，在平静的路上，平静的夜晚显得格外震耳，路上人的步伐加快了，没有喧嚣，只有急促的步伐，没有人围观，因为没有人有空去送命。

    红光聚了起来，慢慢化形，是一把剑的形状。刀砍在剑上！狠狠的砍在剑上！剑在嘶鸣，刀在怒啸！

    “我的境，刀境，我的境，一切虚无！只有我刀！唯我刀！”

    红光隐去，剑不见，刀依在！

    “喜欢清茶吗？”拿茶人到了少年身旁，帮他整了整衣裳。

    “还可以。”少年想了想说道。

    “喜欢酒？”

    “甚是欢喜。”

    “有点意思。”拿茶人端起第三杯茶递到少年身前“可惜我这里没有酒，倒是很抱歉啊。”

    “没事，我不怪你。”少年很是恭敬接过茶杯，认真的喝。

    “刀族郑家？”握剑者默默的问。

    “旁系。”少年轻轻品茶，闭眼品味着回答道。

    “什么名字呢？”拿茶人看着少年品味的动作，很是高兴。少有少年细品茶清心。

    “郑冰。正心之道，以冰谐兵。”

    “好名字，谐音唯兵。雄心广志啊！”拿茶人笑着说道。

    而握剑者依然不再言语了，今天天色不正，不适合出剑。

    于是天色就变得更晚，拿茶人与少年也不言语，从热茶饮到凉茶……

    月色洒在天南路上，光折射到少年的刀上，刀边边泛着清白色的光辉。

    “兵饮月，这把兵器很是不错，费心了。”拿茶人感受到刀边的寒意，微微笑道。

    “是啊！费心了，谢谢两位先生，我也应该走了。”郑冰看了看远处的月，说道。

    “期待再次相见。”拿茶人笑道。

    “要藏锋。”握剑者似乎憋了很久的样子，别脸说道。

    “谢谢。”郑冰深鞠一躬，便沿着天南路远处走去。

    月色下，刀变的更冷了些，白衣不变，夜色更晚。

    ……

    “难得你会如此说啊！”拿茶人又敬了握剑者一杯，“你似乎看上去不怎么贱了！”

    “哼。”握剑者冷哼一声，也不理拿茶人，一个人喝着。

    很久很久，他突然说，“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希望……”

    拿茶人也是很久不语，“郑天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