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心中骇然,对修道之人更是钦崇不已,不过他心思灵活,立马知机伏地而拜:“仙女大人!”
众人见到如此神技,看看少女神态翩翩,又看看褚玄明虔诚至极,也纷纷拜倒,齐呼仙女。
“仙女”见技奏效,忙又招呼大家快逃命,这一次村民再也不敢拖拉,连落在家里的财物都没有一个回去取的,全都拖家带口往东而去。
白衣少女有转头向褚、石二人问道:“村民可是都到齐了?”
蚕首村本是个小村落,两人借着火把光亮,细数片刻石原便道:“该是都齐了,不过云少卿和云伯父、伯母没有见到。”
褚玄明补道:“云少卿便是早前跟我们一起的那个小子,不过,刚刚云少卿告诉我他的父亲死了,他去唤他的母亲逃命了。”
“他父亲今晚死的?”白衣少女低呼。
褚玄明摇了摇头,道:“应该是我们今晚从林子里回来前才死的,因为白天未曾听他提起过此事,但这只是我的猜测,他当时告诉我的时候,我魔魔怔怔的也没问个明白,唉,可怜的少卿,云伯父本来挺健壮的啊…”
少女心想,今夜此地怪异非常,云少卿的父亲又在今晚逝世,难道这之间有什么关联不成?是有妖物现世害死了他?又想起自己生死未卜的师兄,心中如被凉水倒灌,忙向褚、石二人道:“你们跟上其他村民速去逃命,我去找云少卿。”说完,身形一闪,没入了黑暗之中。
黑暗之中有一个寂寂的身影。
云少卿看着父亲苍白的脸,摘掉父亲手中握着的一把菜刀,菜刀上没有一丝血迹,而父亲却是七窍出血。健壮的父亲怎么会七窍流血而死?!
他问苍天,苍天没有回答!
苍天为何如此不公!
任你生老病死,苍天从来没有给过理由!
死亡,就是天数,就是永恒不变的真理。
云少卿握住父亲的双臂将父亲拖到屋外,他握着父亲的手臂就像自己跌倒时父亲搀扶自己一般,只是父亲的手再也不会像自己扶来,胳膊上的脉搏再也不会跳动。
父亲死了!他将父亲拖入挖好的坑中。
父亲死了!他为父亲隆起坟茔。
徐徐夜风吹过山脉,吹过树林,“呜呜嘤嘤”,那是鬼神在悲鸣。
父亲真的死了!即使他长跪万年去祈求,父亲也不会再醒,醒来,去唤他一声“少卿”。
天上云团般的怪鸟已经飞至蚕首村上空,只是未曾停留便向北奔无峰山而去,怪鸟飞走,无边黑夜安静了不少。
黑夜之中找人本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但是白衣少女乃是无极宗三袋弟子中的翘楚,拜师至今刚过双十年华的她,已过六府之境晋级到太清境界,玄法小成,夜里视物自然比一般人清楚得多。
不过白衣少女却是靠听到隐隐的呜咽之声找到的云少卿,找到那个悲伤已极的身影。
白衣少女默然走近,轻轻拍了拍云少卿得肩膀,一股淡淡的清香四散开来,云少卿身躯微微一颤。
“天下间有很多值得悲伤的事,生死别离便是其中之最。”云少卿没有答话,少女接着道:“而生离死别在世间时时都在上演,也是最平常不过的事,人死灯灭,伤心也是徒然的,节哀吧。”
见云少卿还是杵在那里不说话,少女问出心中疑惑:“唉…,你的父亲怎么死的?”
云少卿被提到伤心处,摇摇头道:“我也不知,很怪。”
“什么很怪?”
“他,死的很怪,”云少卿抽泣着低声道:“娘也跟怪,我,我不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了…”
云少卿越说越激动,低声长吟:
“谁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白衣少女闻言,叹道:“唉,世间未知之事多不胜举,哪能事事究个明白。”
“终究是要弄个明白的。”云少卿轻轻说出此言,却透着一股坚毅。
白衣少女闻言一愣,竟不由自主的道出一句“是啊”,不知为何,看着这个孤独萧索的身影,她的心中是那么的不忍。
“我师门倒是能人不少,知道奇异之事也甚多,不若将此间事说与我听,回去我报知师长,或有些微助益。”
白衣少女虽觉此地危险,不宜多言,但是自忖玄法有成,就算有什么妖魔现身,还是可以应付的来的,耐不住心中好奇所以才发此问。
云少卿知少女神奇,期望能从她口中弄明白原由,是以轻轻道出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