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纵与游荡,是陆宁渴望的最无拘束的时刻,仗剑快意恩仇,纵马美人与酒,当然此时并没有美人与酒,有的不过饥肠辘辘的肚子,和一个光头。
二人辗转才来到这座小镇。夏季时长,才不过露出一分黑意,镇上已然闭门息户,只露出斑斑星点烛光。
“那个……陆宁。”和尚望着他道:“看这里家家早闭门户,看来定然多是良善人家,咱们进去结个善缘,化点斋饭来祭祭五脏庙如何?”
陆宁看他说的认真,不像作假的样子,问道:“呃,你出了少林,不会是一路要饭过来的吧。”
“这怎么能叫要饭?少林入门弟子没有出师之前,一切以佛家弟子自处,自然要守戒化缘。”十乐一双眼睛瞪起道。
“看不出来你个淫僧还挺守清规戒律的。”陆宁口中称赞。
“那是自然……妈的你才淫僧!你全家都是淫僧!“
二人相处下来斗嘴已然成了不能控制的事情,一番吵闹,在寂静的小镇留下一阵回响,陆宁在一家客栈前停下,将缰绳递给十乐,说道:“有小爷在,还需要你去要饭?去,给爷栓好!”
十乐瞪他一眼,牵马去了系在院中树下。客栈大堂灯火通明,却不见有伙计迎出来,陆宁进门,才看到柜台上趴着一位掌柜打扮的中年人,俯首昏昏沉沉,像是就要睡去。
见大堂并无伙计,陆宁走上柜台前,说道:“掌柜的?”
“客···客官要住店?”这掌老板被惊醒,吓了一跳,见陆宁不过寻常客人打扮,转而清醒,像他这样常与来往过路客人打交道,眼力自然不差,看出这个时辰进来的人十有八九是住店的,于是有此一问。
“给我开两间客房,送点吃的上去。”
“两间?”那掌柜的有些迷惑,往大堂内扫视了一眼。
“自然是两间,和尚可不愿和别人同住一间,若是女子还差不多。”十乐拴好马,这才走进大堂。
“啊!和尚?”却见这掌柜的忽然闪躲,望着十乐的眼中充满惊恐,见十乐往这里来,竟吓得钻进柜台,不肯出来。
“掌柜的!做不做生意!”陆宁身体还未复原,又颠簸了一天的路程,此时只想睡上一觉,好好养足精神,见这掌柜的模样,面上颇有些生气。
“不要吓唬这些善良的百姓,虽然他们愚昧无知,但你也要用你的爱去感化他们,才能···”
见陆宁面色不善,十乐果断闭上嘴。而那掌柜已然躲在柜台下,口中惊叫:“不做了不做了,本店打烊,今晚不做生意了,二位还是去别处投宿吧!”
“刚刚还做生意,现在又打佯了,是不是玩你佛爷呢?”一听还要去别处,十乐转而变了颜色,拍着柜台怒道。
陆宁见这掌柜行为有些古怪,本来自己与他说的好好的,十乐一进来便吓成这样,难道有什么隐情?心中好奇,于是说道:“掌柜的,你是不是怕这和尚不给钱?也罢,就开我一个人的房间,让他出去别处住好了。”
“你大爷···”十乐闻言大怒而骂,见这掌柜的还在柜台下如筛糠般抖个不停,啪的跃进柜台内,一把将这老板提了出来。
“喂!我问你,你到底做不做和尚的生意?”眼见这和尚一张肥脸贴在自己眼前,那掌柜的更是吓得魂不附体,不住叫道:“大师父饶命!大师父饶命啊!”
十乐见他吓得颇有些可怜,又不似故意作样刁难,便将他放下,心里也有些莫名奇妙。
“掌柜的,你为何怕这和尚,他以前可是来过这里?”陆宁见这老板一见十乐便抱头如惊鸟,心中疑思,便好言相问。
“对啊,我又不曾来过这里,你为何这般怕我?”十乐也跟着发问。
那掌柜的见陆宁口气和善,又看这和尚虽然身穿破烂僧袍,露出一身横肉,一双丹凤细眼显出面上憨厚,偏偏眼神又故作蛮横,细看也不像是什么歹人,于是心中也有些胆大起来。问道:“你们不是和那妖僧一起的?”
“妖僧?”陆宁有些摸不着头脑,心道这不是个武侠游戏吗?怎么还有什么妖怪?看向十乐,那十乐却放下心道:“啊,原来是把小僧当成坏人了,放心,小僧乃是中原少林寺入门弟子,拜在···”
“你是少林高僧?”那掌柜的忽而面上大喜,问道。
“怎么你们都喜欢打断别人说话,真是没有礼貌。”十乐面上不悦道。
“你果真是少林高僧?”那掌柜的更有些激动,拉着十乐的手臂又问了一遍。
“是,小僧乃是少林达摩院首座明峰禅师坐下弟子,法名十乐。”见这掌柜的此举显然已经不是在排斥他,便双手合十,露出一副盎然佛意。
“高僧,你可要救救本镇的百姓啊!”掌柜的忽而大哭,跪在二人面前。
“呃,你快起来再说。”二人却是第一次遇到有人向自己下跪,这种感觉着实有些难以接受,慌忙将他扶起来。陆宁问道:“掌柜的你可是有什么冤屈?尽管向这位大师道来,这位大师虽然人品次了点,武功还算凑合,什么捉鸡杀狗的小任务一定能帮你完成。”他边说边打了个哈欠,已然不顾那边十乐喷火的眼神,心中却还想,不过是游戏里寻常的任务,想来不用自己出马这十乐就能搞定,自己还是好好睡上一觉,说不定明早醒来,内力又回来了,嗬嗬嗬。
心中如此作想,听那掌柜的诉说的却是另一回事,原来这小镇地处边陲,又在西域昆仑与中原必经的路上,来往客商颇多,镇中居民过的也算安定。只是前一月忽然镇子里西面王家的姑娘不见了,初时还以为进山去没有回来,没想到两天后突然一身狼藉跑回家里,像是被人非礼,自此疯疯癫癫,不敢出门,也不敢见生人,尤其是光头,一看到就吓得失禁,实在是可怜。
“是什么人这样可恶,都是同是一个镇子的乡亲,怎能干出这样没有人性的事!”十乐气的大叫,面如寒霜,竟像是真动了怒。
“难道是个和尚?”陆宁听到光头,不觉心念一动。
“不错。”掌柜的接着说道:“本以为只是偶然发生的事情,没想到这一个月内我们镇上的姑娘相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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