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让杰克森总统的计划屡屡受挫,因为他对联邦政府的西迁计划开出来的价格,是两千万美元再加以前违背协议的补偿。这个要求使得杰克森总统非常恼火。他指责带头人罗斯等人已经成为切诺基人中的一个自私的精英阶层,他们只想利用这个机会,牺牲切诺基人的整体利益,以寻求更大的权力与财富。
1835年12月29日,杰克森总统的专员绕开罗斯大头人,私下与愿意妥协的切诺基领袖20余人,就在这里,切诺基国首都新埃乔塔,签下了西迁的条约。这一条约规定,切诺基国将出让他们在密西西比河东岸的所有土地,以换取联邦政府在西岸提供的同样面积的土地,同时,切诺基国获得五百万美元的补偿费,和三十万美元的安家费。
签署条约的切诺基领袖认为:虽然族人反对搬迁,在条约上签字会招致怨恨,但是这样的交换条件对切诺基的生存是有利的。切诺基领袖梅杰利基在签字后说,“我签署的是自己的死亡证书”。
1839年,主张签署条约的三个主要切诺基领袖,利基父子和《切诺基凤凰》的编辑e里亚斯,在切诺基人西迁以后被仇恨的族人暗杀。
切诺基国议会以79比7通过了西迁条约。不久联邦议会就收到14,000个切诺基人的抗议,人们不愿意离开故土。可是,联邦参议院最后还是以31比15通过条约,刚刚达到法定的三分之二。1836年杰克森总统对协议签字,并且给出两年时间,用于切诺基人的撤离和搬家。两年过去了,没有人搬离。1838年5月23日,条约正式生效,联邦政府和佐治亚州的军人和民兵强行执法,强迫切诺基国执行条约西迁。
、于是,在佐治亚州民兵和联邦军队的逼迫下,切诺基印第安人被迫踏上了漫漫的西迁的长征路。
这是一条非常悲惨的路途。在长达800英里的路上,总共迁移的18,000个切诺基男女老少,不知道有多少人因为饥饿和疾病,死在路途中。这一路上,到处漫溢着切罗基人的血泪,所以,它被叫做“眼泪之路”。
可是,从法律上来说,似乎并没有明显的违法“漏洞”。在俄克拉荷马,切诺基得到的同样面积的新土地并非不毛之地,五百万美元的补偿费用和三十万美元的搬迁费,在1835年是一笔天文数字的巨款。然而,联邦政府给的钱,却根本没有落到每一个切诺基人手中。
而洛根这一路将近三千人的部落,就算在遇上穿越者众,得到了及时的帮助的时候,也只余下两千多人,若不是穿越者们适时的出现,不知道死去的还有多少。
“每当我洛根给予饥饿的白人食物时,每当我洛根给予寒冷的白人衣服时,每当我被自己同胞称为白人的朋友洛根的时。我从来没有想到,克雷萨普上校无缘无故残忍杀害洛根所有的亲人,甚至不放过我的女人和孩子!而活着的所有人中,没有一个人的血管里流淌着我的血。这个事实呼唤着我去报复。然后我死了,谁去那儿为洛根哀悼?若不是遇上你们,将会没有一个人!”说起这些时,这个孤独而坚强的汉子,亦不由动容落泪。
是的,若不是遇上穿越者众,这亦将成为洛根首领的绝唱了。
眼泪之路的来由,以及切罗基人的血泪,在洛根如泣如诉的诉说声中,在熟知历史的陈卫东的拾漏捡遗之中,渐渐清晰的呈现在众人面前。
“这么说来,到目前为止,美国人虽然已经从法国人手中买了下来,还没有把路易斯安州当作他们真正的国土了?而只有印第安人,才是这里最合法的居民?”赵文礼谨慎地望着陈卫东。
“应该是的,”陈卫东挠挠后脑勺,不太习惯赵文礼如此热切的目光。
“那为何他们要放弃这片土地呢,后世的时候,他们的领土可是直抵太平洋东海岸的?”赵文礼仍是露出不解的神色。
“那有什么好奇的,”一直慵懒的刘世杰突然插话道,“源于对未知的世界的恐慌呗。”
“哦,怎么说?”大家的好奇心不由都勾了起来。
“五月花号初来美国的时候,他们就只想能躲避教会的追杀,能在这美洲大陆活下来,是吧。可是,人的野心是逐渐膨胀起来的。当他们在印第安人的帮助下,活下来了之后,是不是又建设了十三州?后来,当他们在这十三个州站稳了脚跟之后,是不是慢慢的扩大到五十个州的范围的?”
“是啊,我怎么没能想到啊,”陈卫东突然一拍脑袋道,“美国人的胃口也是逐渐大起来的,他们人口不够啊,他们现有的人口,只管得住密密西河以东的地方,以西的地方,一是在他们还充满着许多未知的风险,二是也确实顾不过来,所以就把印第安人丢过来了。可是,当他们的人口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一定还会把手伸向这里来的?”
“那么,你是说,美国人的控制中心,在这一刻还在密西西河以东?”赵文礼紧张的追问道。
“基本上是这样,不过,西边也应该有美国人存在吧。”
“不管怎么样了,从美国自己的法律来看,印第安人是合法的拥有路易斯那州的,那么,我们是不是该做点什么了?”
“啊,”众人齐齐一愣,震惊的望着一向淡然的赵文礼。
赵文礼却丝毫不理会大家的目光,使劲的一拍洛根的肩膀,也不管洛根是不是听得懂,笑盈盈地说:“路易斯那州,就是你们印第安人的土地了,有什么困难,说出来,放心,有我们来帮助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