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在大炮的射程之内,就让我们按照美国人的方式,如他们屠杀萨达姆、卡扎菲一般,杀了他们这群强盗,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比这更合理的理由。”
“你?”徐永全吃惊的瞪着崔思凯,好半晌没有回过神来,“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们可不能不顾组织纪律的。”
“呵呵,队长,这里没有别人,如今你可是代表组织了喔,只要你说一声令下,大家伙全听你的。”崔思凯嬉皮笑脸地说道。
“就知道你怎么说都是有理,”徐永全没好的瞪他一眼,“罢了,且疯他这一把吧,说实在话,年年训练,连我都没有见过真正的血呢,便让这些美国佬来让我们试枪吧。好了。全体都有了,继续出发。”
克林顿懒洋洋的走在队伍后面,说实在话,让他们负责驱赶这对队印第安人,在度过了最初的新鲜感,搜光了印第安人身上的每一个铜板之后,如今已经没有一点兴奋劲了。如今,眼看着印第安人就要到达目的地了,自己的任务就要完成了,他不由也放松了起来。呵呵,美国,现在可是他们的地盘,有哪支队伍敢捋他们的虎须?
“中尉,大家都累了,来抽一支?”上等兵鲍伯,曾经的泰晤士河边的搬运工,嬉皮笑脸的凑上来,递过一支烟。
“你小子,你会有那么好的心思,是不是又从那群猪猡那里搜到什么宝贝了?”克林顿黑着张脸喝道,手上却很利索的接过了卷烟。
“就知道瞒不过中尉,妈的,那死女人,为了一口金牙,居然咬了老子一口,老子要不是把她敲晕,这颗金牙还取不下来。”鲍伯心有余悸的瞅瞅自己的右手,伤痕仍旧清晰入目。至于说那个被他敲晕的印第安妇女,已经不再是他们需要考虑的事情了。
“停下,都停下,休息一下再上路。”克林顿没有理会鲍伯,疲倦的挥挥手喝道。
队伍缓缓停了下来,美国军的士兵们开始三五成群的坐在一起,就着冷水吃起干粮,而摇摇欲坠的印第安人民,则徒劳的路边的草丛中机械的寻找着一切可以填入肚子中的东西,胡乱的嚼进自己的口中。
在逃难的人群中,还有一群精干的汉子,固执地守着一个愈见消瘦的中年汉子,他们用自己的身体将他围在中间,省出他们能找出最好的食物送给他吃,可是,尽管这样,他脸上的愁容愈见深暗,他的身体也愈见消瘦。
“散了吧,散了吧,大家都不要理我了,都各自去逃生去吧。完了,我们切罗基人就要完了,成千上万的切罗基兄弟同胞,不知道能逃过这一难的,还能剩下多少。无所不能的神邸啊,我们切诺基人究竟做了什么,要让我们遭受这种灭族之恨。唉,没用了,连神都不管我们了,不要耽误大家了,大家都各自照顾自己的家人去吧,别再想着立国的事情,祈祷着美国人能良心发现,放我们一条生路,能活下去再说吧。”
“首领,不可以的,只有还有你,我们一定就还有希望的,我们和美国人斗争了几十年,以后在您的领导下,我们还将继续了们斗争下去的。挺住,您一定要挺住。”数名铮铮的男儿,说此之处,亦不免动情的哽咽着说。
“唉,我们拿什么去斗呢,我们虽然人比他们多,可我们各自为战,能听我的,也不过是我们的切诺基人而己,德拉瓦人、摩和克人、莫希干人,他们都在忙着和自己人厮杀,哪里想过美国人才是我们的心腹大患呢。斗?美国人有长枪大炮,我们拿什么去斗?我们的棍棒和身体吗?还是我们的牙齿和口水?完了,都完了,只怕我们所有的部族,都难免逃脱这场浩劫了。”
北风又吹落一片片树叶,呜呜的呜咽声,似乎也在应和着首领这悲怆的感叹,可是,他们信奉的神邸,究竟听到了他们虔诚的祈求了没有?
“散了吧,都散了吧,没有用的,以后大家各管各的吧。”一声阴阳怪调的腔调,让大家伤感的情绪更添一些愁绪。了大家伤感的情绪,由让所有人都恼火的望着他:“诺亚,首领现在心情不好,你不要乱说话了。这个时候大家更应该团结才是,不要破坏了大家的心情。”
“笑话,什么首领?我们摩和克人的首领是华沙,他洛根算什么我们的首领?我们不过凑巧和你们走到了路了而己。不,我们本就不是一路的,洛根都叫散了,那就散吧,我带领我的人,我们这就走。”
“吵,吵什么吵,吃得太饱了么。”这里发生的争吵,终于惊动了守在一旁的美国人,气势汹汹的喝道。
驱赶着这样一群善良懦弱的印第安人,让美国大兵没有一点成就感,他们只需要端着枪跟在印第安人的背后,象驱赶羊群一样的把他们赶到密西西比河以西就行了。当然,如果印第安人喜欢闹点什么事,弄死点什么人,更是中他们的下怀,但有个前提,别打扰了他们的清静就行。
人群又沉寂下来,但望着美国佬飞扬跋扈的神情,除了少数人的愤怒和不甘之外,更多的是麻木和忍让。
“散了,都散了,”美国大兵没好气的挥挥手,洛根等人不得不分散开来,那美国大兵骂骂冽冽的步向自己的战友,“他妈的,不是为了送走你们这群瘟子,老子这会正陪着珍妮逛街呢,让你们的女人陪老子睡睡觉,还要死要活的,老子不是暂时找不到女人,还不想碰你们呢。”
“是,是我们听你的,马上就散了,马上,”诺亚露出一副讨好的模样,诌媚地迎向美国大兵。
“去,死远一点。”美国大兵眉毛皱了皱,露出嫌恶的神色。诺亚讨了个没趣,灰溜溜的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坐了下来。
洛根紧紧的握紧着拳头,双眼喷射着怒火,直视着那美国大兵离开的方向,可是,很快,他又无助的松开了拳头,无奈的摇摇头。
“首领,恩卡斯回来了,恩卡斯他回来了。”人群突然响起一阵阵压低了的惊呼,一个青年兴奋的跑到洛根的身边,掩不住喜悦地说。
“恩卡斯回来了?这小子不是离开我们了么,他跑回来干什么?去,让他过来,看他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恩卡斯回来了?他回来干什么?莫不是发了大财了。”诺亚支着耳朵,刚好捕捉到这几句,亦是狐疑地猜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