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灵月一脸淡定地说道,“不能这样便宜她了。”
“好吧,”秦其俯下身子仔细地检查了眼前的房门,摸了半天,他发现整个房门就是一块光滑的木板,不要说门把手,连个钥匙孔都没有,推也推不开。
“灵月,这里有点麻烦。”
“怎么了?”此时的灵月正把老妇人凌空放在走廊的一张椅子上。
秦其向她招了招手:“你过来看看,这扇门连个锁都没有,怎么进去?”
灵月往他那瞧一眼,走了过去,用手轻轻地抚摸门板,不一会儿她的眉头皱了起来:“奇怪,好像有人给这扇门施了法术,把门原来的样子给盖住了。”
“你的意思是说这门不是我们现在看的这样?”
“嗯,”灵月变换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抽出了她那一米多长的法杖,并把法杖抵在房门中间,法杖顶端的散发出幽幽的绿光,绿光如同水般流淌在整个门板上,凹凸的纹络和门锁逐渐显露出来,光滑的模样瞬间土崩瓦解,当绿光消失后,房门恢复了原来的模样。
“你看,门真正的摸样是这样的。”
“嗯,看来那个光头也不想有人能找到这个扇门,”秦其从背后把伯利托送给他的剑拿了出来,轻而易举地就把那把锈迹斑斑的门锁砍断,“不过,他应该换一把好一点的锁头。”
两人手脚利索地钻了进去。房间里面没有灯,什么也看不见,秦其进去之后就谨慎地把门给关上了,至于房间里是什么情况,他也不太清楚。房间的空气不算太糟糕,没有那种因为长时间缺乏空气对流而造成的潮湿和闷热,相反,这里面跟外面的几乎没有区别,只是多了一股剧烈的臭味而已。
“秦其,你闻到了吗?”灵月在黑暗中问秦其。
“嗯,你等等。”秦其用手拦住了灵月,他那敏感的神经好像触碰到了什么,隐隐约约地,他听到前方有一阵不平稳的呼吸声,就像猛兽在远处发现了可以饱腹一餐的猎物一样。
“灵月,给我点光。”秦其把剑锋指向前方,摆好了作战的姿态。
一阵淡淡的白光从灵月手中的法杖散发出来。房间的模样在黑暗中逐渐由模糊变得清晰,矮小的木船,放满臭熏熏衣服的椅子,一个满是黑色水垢的浴缸,还有一个黑色的身影站在距离秦其只有四米开外的地方。
黑衣人?秦其心里自然地就突然冒出这个词,也许是条件反射,他现在只要是看到黑色身影都会把他当黑衣人看到。但当他再仔细端详眼前的这个身影后,他发现这很明显这不是黑衣人,或者说是不能称之为一个完整的人。
这是一个身穿轻型铠甲,手执圆月弯刀的战士,胸前的特纳标志非常明显,可肩上该有脑袋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秦其!”灵月看到一个无头战士站在自己面前,被吓了一条,只知道用手紧紧抓住秦其的胳膊。
秦其自己也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自己仔细打量了眼前的这个怪物,如果他猜得没错的话,眼前这个无头战士应该就那天在下水道被自己亲手割去脑袋的光头,可是,一个死去的人怎么可能还活着站在自己眼前,况且连脑袋都没了。
光头举起左手,使劲拍了拍胸前的铠甲,像是在向秦其怒吼,释放自己的愤怒,接着只见他双手握起弯刀,以一副要置秦其于死地的架势朝秦其冲去。
“躲开!”秦其一把推开了灵月,把剑横架到眼前,挡住了光头的这一猛击。光头这一刀的力度之大,秦其能明显感觉到一阵风掠过自己的头顶,耳边有金属颤动的抖音。
由于灵月跌落在地上,法杖的光芒熄灭,房间再次陷入黑暗之中,但两人的战斗并没有因此而停止,灵月背靠墙边,连续不断闪现的火花让她眼花缭乱,黑暗中刀与剑激烈的碰撞声扰乱了她的方向感,那种感觉就像自己身处在战场中一样。
灵月在地上摸了半天终于把法杖给摸着了,紧忙点亮法杖,光线照亮整个房间的同时,她看到秦其被光头一脚踹到了门上,木质的门板直接破裂成碎片,秦其整个一个人直接跌落在门外,长剑落在房间里。灵月立马整个人都跳了起来,她奋不顾身地朝秦其跑了过去,挡在秦其和光头的中间,手里只拿着一根法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