树林里白雾弥漫,秦其不住地发抖,他摸了摸身上的西装,衣服仍旧是湿漉漉的,没有一点干的迹象。伯利托老人很热情地把身上的斗篷脱下来递给秦其,而秦其则摇摇手拒绝了老人的好意,他觉得这点寒冷算不了什么,还在自己得忍受范围之内,斗篷还是留给伯利托老人好些。伯利托老人用很欣赏的目光看着秦其,重新把斗篷披上。
这时,树林深处又传来了一阵阵如同人惨叫的声音,异常刺耳。
秦其停下了步伐,警惕地巡视了四周,侧着耳朵在很仔细地听,不一会儿,这个声音再次从他耳边飘过。
“不要害怕这个叫声,”伯利托老人回过头来跟秦其说,“那是狮面兽的把戏,它很擅长让人产生恐惧。”
“狮面兽是什么?”秦其问道。
“这是一种生长在黑暗中的生物。”伯利托老人继续走动起来,秦其则挪移到他的侧边,“狮面兽有着人一样的四肢,能直立行走,面容跟狮子一样,但是没有眼睛,听力很灵敏。它手上的长爪是最致命的武器。它会模仿人的声音,特别是惨叫声,让人产生恐惧感,它能够嗅到人内心的恐惧,这也是它捕猎的方式,就像现在这样。”
“你是说,它能够感应到我们内心的恐惧感?”秦其问道,“那我们不恐惧它是不是就不会被发现?”
“可以这样说吧,但是,”伯利托说道,“在这样的树林里,夜晚没几个人不会害怕的,所以这里晚上几乎没有人会从这里经过。”
“那你很勇敢啊,伯利托。”秦其不由地敬佩起来。
“它伤害不了我,我一个人应付它还是可以的,毕竟,它也害怕我这法杖的威力。”伯利托说。
“你刚才说你是一个法士,那你们是不是懂法术,能够凭空变出你想要的东西?”秦其好奇地问道。
“你对法士的了解太少了,你在那个地方待得时间太长了。”伯利托老人笑着说,露出慈祥的目光。“法士不是神。我只能用我的法杖控制一些东西,还有就是像现在这样当火把用。”
“这已经很不错了,在我来的那个地方,这样的技能能上台表演,能成明星。”
“明星是什么?”伯利托有些不解,“我活了这么长时间,今天怎么感觉自己有些孤陋寡闻了?”
“不不,我对你们知道的也很少,我们只不过是交流太少而已。”秦其连忙安慰伯利托。
两人就这样交流各自的文化和生活习俗,秦其觉得与老人的聊天非常愉快,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有一种跟秦老先生聊天的舒畅,无法言表。当他们走上了一条人造的小泥路时,他们遇到了两个手执火把的中年男子,秦其注意到他们身穿统一的制服,制服的形式就像他在美国博物馆中看到的中世纪欧洲人们穿的服装,两人胸前都有着符号,圆圈里竖立了一把长剑。
“这是长湖镇的防卫队。”伯利托老人给秦其解释道,“他们是队长乌兰图和副队长图克。”
那位叫做乌兰图的队长跟伯利托打了招呼,另一个叫做图克的副队长也招了招手。图克看起来比乌兰图老了许多,但他结实的身体让他显得非常魁梧,目光炯炯有神,脸上留了留了两撇小胡须,跟扑克牌里面的国王长得差不多。
“嗨,伯利托,你是从哪回来的?”乌兰图面带微笑地说。
“刚才海边回来,”伯利托把头伸到乌兰图的耳边,悄悄说道,“今晚应该没有什么危险吧?”
“一切都还好,就是边防队的人越来越少了,上次抵御强盗我就失去三个帮手了,这防卫工作越来越不好做了。”乌兰图向伯利托抱怨道,同时他也注意到了站在伯利托后面穿着怪异的秦其,不禁问:“这位是···”
“哦~这个是我请来的客人,他是从外地来的,我们正往回走,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伯利托说。
这时,为了不让对方觉得自己奇怪,秦其很自然地走到乌兰图面前,礼貌地伸出自己的右手,自我介绍道:“我叫秦其,刚刚来到这个地方,很高兴认识你。”
乌兰图不知道该说什么,他看到秦其的手,不知是什么礼仪,便也把手伸了过去,跟秦其握起手来。
“既然是伯利托的客人,那也应该是我们长湖镇的客人,你可以到我家里,我会用最好的食物招待你的。”
秦其向乌兰图点头表示感谢。接下来,他自觉地退到了伯利托身旁,用手肘撞了一下伯利托,希望他把气氛延续下去。
伯利托再次很热情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说:“这么说,你俩已经是朋友了,这是一件不错的事情。”他看了看乌兰图背后的小路,“我想现在我们还是快点回去比较好些,毕竟我的孙女还在家里等我回去,我就不在这里啰嗦了,两位,再见。”
说着,伯利托向两人挥了挥手。
“你孙女应该不在家里。”站在乌兰图背后一直不说话的图克突然冒了一句话。
“嗯?”伯利托纳闷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图克往前走了几步,扶了扶腰间的佩剑,说道:“我儿子跟我说他今天要陪你的孙女灵月去长湖旁摘月华草,三月现在才移到正中央,他们应该还在长湖旁边。
“原来是这样。”伯利托恍然大悟,接着他又很客气地跟图克说:“我很抱歉我的孙女又把你的儿子带到这么危险的地方去了她不太听话,一直都这样。”
“没事,作为一个年轻人,如果他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那就不配做我的儿子。”图克认真地说道。
一旁的乌兰图走到图克旁,自豪地对着秦其和伯利托说:“图克是我们长湖镇最勇猛的战士,他是二十年还参加过黑石之战,得过灵人国王的嘉奖。他的儿子怎么会连一个女人都保护不了。伯利托,你就放心吧。”
乌兰图话音刚落,秦其的耳朵忽然就像被什么东西刺痛了一样,他听到一种细微声响,金属与树木的接触,如同有人在用斧子砍树。
“伯利托,你听到了吗?。”秦其忍不住问道,“树林的那边有声音,好像有人在砍树。”
“是吗?”伯利托转过身子,看向小路旁的树林,乌兰图和图克也跟着向树林望去,并倾耳细听。不过,他们都好像没有听到什么,互相眼神就交流了一会,一个个都没有察觉到树林里发生了什么。”
“这位叫做秦其的年轻人,”队长乌兰图对秦其说,“也许是我们老了,但是我们没听到任何东西,而且这么晚了,按道理没有人会在这里砍树的。”
“不对,你们仔细听,真的有人在砍树,”秦其坚持道,“节奏越来越快了。”
剩下的三个人面面相觑,他们不知道秦其听到的到底是什么,眼前只有空洞的树林,于是他们决定在仔细听一遍,结果,他们这回终于听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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