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哥要去办点有意义的事,不和你瞎掰了。”
“什么?”贾乐看起来饶有兴趣。
三人一灵走出体育馆。
霞光消退,云层里透出柔和的光,铺洒到街头巷尾。
众人来到一个空旷的公园后,云天城从包里拿出一幅画,递给可可,问道:“可可,还要写点什么吗?”
可可犹豫了一下,摇头说不用了。
“我看看,画的什么,小屁孩还会画画。”殷少海从可可的手里抢过画来。
可可伸手想抢回来,殷少海举过头顶,可可就使劲拽殷少海的衣服,殷少海还没来得及看画的是什么,可可又加大了劲往下拉,殷少海看了看可可假装生气:“放开,看看就还给你,不然……”殷少海一边说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手指指向可可的眉心。
云天城看殷少海的举动,正要阻止,贾乐快他一步,伸手握住殷少海的手指,怒道:“你又想干什么?”
可可也被吓得躲到了贾乐的身后,抱住贾乐的腿。
殷少海只是想吓吓可可,没想到贾乐真的生气了,一时不敢作声,放下手里的画。
贾乐拿了过来,认真的看着,殷少海也靠近贾乐,看着画上的图形。
画上画的是一个小孩坐在秋千上,旁边是一男一女扶着秋千,三人脸上都是欢乐的表情,下面写着:爸爸,妈妈,我爱你们!图画一笔一划都很简单,却透露着满满的幸福。
贾乐把画还给可可,殷少海挠了挠头,低声道:“可可,对不起!我……我……”
云天城把画贴在风筝上。
当云天城和可可手中线筒上的线所剩不多时,原本大大的风筝仿佛飞到了云端,要把这祝福带到远方,带给线头这一端所想念的人。
云天城剪断手中的线,看着远空出了神。他微微转头看着可可,可可眼里噙着泪,脸上却是充满了幸福的笑。
公园里,贾乐抚摸着可可的头说道:“可可,回到那边别待在荒原里了,待久了就会变得像你少海哥哥一样,一点也不可爱。”
殷少海只是挠挠头,不知道说什么,还在为刚才的事感到过意不去。
可可看着云天城,云天城缓缓的蹲下来,可可伸出双手抱住了云天城,趴在云天城的肩上说道:“天城哥哥,谢谢你,再见了!”又转过身对贾乐和殷少海挥了挥手。
云天城双手捧着可可的脸,伸出拇指轻轻抹掉了可可眉心上细细红色血纹。
可可消失,云天城手里还留着几滴眼泪。
贾乐依然握着殷少海的手指。
离开公园,贾乐说自己的爷爷也来到了大滇城,要回去陪他四处逛狂。
殷少海云天城回到家时,看到客厅里来了客人。
梅书羽规规矩矩的站在梅尚身侧,梅尚手里拿着一个长长的画匣,恭敬的说道:“殷爷爷,我爷爷知道您喜欢书画,特让我准备了一幅真迹带过来,还请殷爷爷收下这份薄礼。这根野山参是给殷二爷爷的,虽然值不了几个钱,补补身子还是有用的,也请殷二爷爷收下。”
殷仲秋微笑道:“梅先生有心了。”
“如真是真迹,对梅老头来说微不足道,对我来说,却是稀世珍品,我可受不起这份‘薄礼’。”殷正反而不乐意了,板着一张脸。十多年前梅家搬出去后,在殷正眼里,他们已经成了外人。
梅尚一听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讪讪的说道:“我爷爷说……说这画放在他那儿,对于一个不懂字画的人来说,有辱名家大师,还叮嘱我说如果这礼送不到殷爷爷手中,我也干脆别回去了!”
殷正哼了一声,殷仲秋对着殷少海的父亲微微点了点头,少海的父亲走过去接下了画和人参。
饭后梅书羽和梅尚起身作别。
“少海哥,听说你会打拳击,有机会我们打一局。”门口的梅书羽似乎有点不舍的样子。
“这个没问题,你少海哥我就喜欢运动运动。”殷少海嘿嘿一笑,想起贾乐的话,难道自己真的臭名远……呸,威名远扬。
阳台上殷正和殷仲秋端茶倚坐,殷仲秋呷了一口茶:“梅老头家大业大,倒是舍得。”
殷正冷声道:“据说梅老头的儿子将要接任主事长老,这么一来,他将是帝都成立灵天苑以来最年轻的主事长老,恐怕到时候连你们这些议事长老也不放在眼里了。哼,我们还没有上门道贺,他却先来送礼。”顿了顿又道,“贾家和梅家明目张胆的接近天城,以为我就不会怀疑他们是在打那颗古怪珠子的注意,哼!谁要是对天城不利,拼了我这身老骨头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殷仲秋叹了口气:“但愿那只是一颗平常珠子,对了,明天我就要回帝都了,也是时候着手准备准备灵天会。”
殷正起身望向远处:“过了这一届灵天会,把手里的事交给年轻一代,回来陪我品品茶,赏赏字画,下下棋也好,总之,差不多也该回来享享儿孙福,少海爸妈也让我劝劝你,不要一把年纪了还四处奔波,身体要紧。”
“好,好,灵天会一过,我就回来和大哥品茶下棋。”殷仲秋高兴的点点头,说罢也望着远方出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