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您这安庆药房需要赔偿,您老这身份,不至于这点钱,那个啥吧?”欧阳博娓娓道来。
“哦,看来你也知道点事情原委,药医不死病,有这个意外我也很抱歉,但是你知道那家人索要多少赔偿吗?”刘安庆轻声说道,似乎在说着一个事不关己的事情。
“这个不在在下的义务范围内,我只管来拿钱!”欧阳博也是平静的说道。
“哦?”刘安庆长长哦了一句,实在搞不懂他想要表达什么意思。
欧阳博心里怒骂这个老狐狸,这太极打的,丝毫不拖泥带水啊!“老爷子,既然都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也不拐弯抹角,安庆药房这次从琼州府儋州进了批药,药单的内容,恩,这药好啊!”说完欧阳博还比了个大拇指,但是这语气,实在不像是在夸赞什么东西。
刘安庆突然睁开眼睛,里面神色复杂,看了好一会才说道:“年轻人,好奇心不要太大了,不好!”
“我这就不劳烦您挂心了,拿了钱,我自然全部事情都会忘了的。而且这杭州地界的城狐社鼠,有几个不知道你刘老爷是干什么营生的?我说与不说对你影响也不大,只是这药单嘛!呵呵。”欧阳博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
“好,福伯!”刘安庆又看了欧阳博好久,才轻轻唤了一声,然后刘安庆背后黑暗的角落里换换走出一个双眼浑浊的银发老人。
“主人。”老人微微躬着身体,对刘安庆点头说了一句。
“你去拿十万两宝钞,交于欧阳当家的。”刘安庆目光始终没有离开欧阳博,那老人也没看欧阳博,只说了两个字,又回头消失在黑暗中。不会便传来机括咔咔的声音。
“欧阳当家的,想你这嘴巴说话,一个字,贵,想你不说话吧,更贵啊!”刘安庆接着说了怎么一句话。
“放心,刘老爷子,我们大明镖局,只管生意,不问其他!”显然,欧阳博知道刘安庆在说什么!
“但愿如此!”刘安庆整个入突然松懈下来,靠在椅背上,居然开始假寐起来!不一会,黑暗中机括的声音再次响起,老人很快便提着一个精致的绣花绢布袋子走了出来!看了看刘安庆,然后又看了看欧阳博,这才把绢布袋子交给欧阳博!
欧阳博与老狐狸刘安庆博弈仍游刃有余,但是被这老人那双浑浊的眼睛盯着看了一眼之后,却是背脊发凉,浑身一个哆嗦。这可不是胆小,而是这老人的眼神里面充满了杀气,而这杀气,和战场上屠戮成百上千的将士霸道的杀气不同,这老人的杀气充满了阴戾的气息。
伸手接过绢布袋子后,欧阳博看也没看就放入怀里,老人嘶哑的声音再次响起,就像沉睡在棺材中千年的腐尸,声音低沉的有点可怕“欧阳当家不数数吗?别到时又说我刘家骗你!”
“不会,不会!刘家怎么会做这么龌龊的事情呢,是吧?”欧阳博推手的能力炉火纯青,一句反问就已经把问题给推回去了。但是那老头似乎并不打算和欧阳博对话,已经缓慢的没入黑暗之中,机括声响了几下,房间变再次陷入沉寂。
欧阳博只好对着闭眼假寐的刘安庆抱拳说道:“刘老爷子,谢过了!药单不是我拿的,而是您家后门的石狮子调皮,叼嘴里玩呢。我就不叨扰您了,就此别过!”随后便快步离去,这刘府,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到处都是奇怪的眼神和怪异的氛围。
刘安庆依旧闭着眼睛,似乎不知道欧阳博已经离开,但是没一会,黑暗中便有出现了那个浊眼白发老头,“为什么不杀了他?他看过药单!”
“怎么杀?”刘安庆淡淡的反问一句。
“欧阳博没有一丝的内力,只要主人点头,老奴片刻便可取其身家性命!”老头语气中充满了戾气和自信!
“欧阳博这人不简单!他知道我刘府是个什么地方,还敢独自一人进入这刘府,就表明他留了一手,很可能他在外面留了人手接应,如果他死在刘府,我们反而会惹上一身的羊膻味!你真以为他一开始就会把药单放到门口石狮子嘴里吗?哼哼,这花花肠子,我倒要掏出来看看,在肚子里绕了几个弯!出了这刘府,他是生是死就与我无关了!”刘安庆自言自语道,像是在和自己说,又像是在和站在他身旁的老头说。
而老头浑浊的眼神却是精光一闪,这刘安庆话里的意思,他怎能不明白?没有说话,只是躬身点了点头,便又消失在黑暗中,响起咔咔的机括声,在昏暗的房间里,显的尤为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