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过了星期三不愁星期天。但是,作为高三的学生,过了星期三也愁星期天。因为一个周的课实在是太多了,压得人喘不上来气。而且每周只回家一个晚上,吃个饭,洗个澡。ok了,上床睡觉。
呵呵,我无言以对。
今天星期五,对我们班的人来说是最难熬的日子。晚自习,物理和语文。第二天上午四节课,物理和语文平分两节课。
物理其实还好,辛琳讲课蛮有意思的,我比较喜欢听。但是语文就难熬了。
慕晴作为语文老师,上课非常严。不仅提问,而且还惩罚回答不上问题的人。例如抄抄课文啊,抄抄古诗啊,抄抄古文的课下注解啊,等等。
其实罚写什么的也好说,作为一名上了十二年学的学生,罚写已经免疫了。但是,最让我们难受的是慕晴那犀利的眼神。一个眼神,没有微笑,如芒在背,很难受。
或许这是班主任的主动技吧?中国老师专用眼神。
“唉,还有两节语文晚自习。”我苦叹一声,收拾一下课本,拿出语文书。
“老李,你课下注释背了吗?”我问李光玉。
“没有。”李光玉摇摇头。
“唉,你说韩愈,柳宗元,陶潜没事写什么书啊。整的我们苦不堪言。”我抱怨一句,随手将语文课本仍到桌子上。
“谁知道呢?”李光玉也是叹口气。
“其实这不重要。”邹寒羽回过头,看着我们。
“重要的是人家写文章用大白话叫平铺直叙,白描。而我们写作文用大白话叫流水账。这才是重点。”
“赞。”我竖起大拇指给邹寒羽点32个赞。
一句话,切中肯綮。
“常言道,一怕背古文,二怕周树人。但是我觉得鲁迅先生还不值得我们惧怕,毕竟山东向来不考他老人家的文章。可古文就不同了,给一篇课外文章,鬼知道它什么意思!”邹寒羽有些愤激。他的语文一直不好,尤其是文言文和作文,那是他的死穴。
“淡定,一会慕晴来了还要提问呢。”我示意邹寒羽冷静下来。
“唉。”邹寒羽无奈的转回头,默默地看书。
这时,我刚想跟李光玉说几句话,他突然干咳几声。
我会意的低下头,知道这是李光玉提醒我慕晴来了。
“给大家十分钟的时间背,十分钟后我提问。”慕晴提高嗓音。
哗。教室陡然间响起杂乱的背课文的声音。每个人都努力地背起来,叽里呱啦的。而我却趁“乱”唱起歌。
我对古文向来不屑,从初中开始就这样。我喜欢的是有韵律的唐诗和豪放委婉地宋词。尤其热爱张若虚的《春江花月夜》,那首诗百读不腻。
如今慕晴让背古文,我自然不会屈从。哼着小刚老师的寂寞沙洲冷,闲看语文课本上的插画,别有一番趣味。
“小白,你看小说吗?”正当我唱的起兴时,李光玉小声的问我。
“当然了。大神的作品我都看。”
“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玄幻,你呢?”
“通杀。”李光玉嘿嘿一笑。
我看着李光玉,忍不住的嘲讽道:“那你最好看看外国名著,那种不带翻译的。”
“……”李光玉吃瘪。
哈哈,我偷笑起来,嘴角轻扬。
李光玉,一个理综奇才。物理,生物,化学直逼学霸行列。但是英语弱到爆,只有三四十分。考四十分还是超水平发挥。
有时我这样调侃李光玉:上帝给你开一扇窗的同时,肯定会给你关一扇门。而且还加一把锁,让你只能跳窗。
就这样,我和李光玉你一言我一语的聊起来。我们之间的对话勾起了邹寒羽的浓浓兴趣。
邹寒羽的同桌是张子云,一个免疫一切外来干扰的大学霸。不管邹寒羽怎样与张子云说话,后者不动如山,一句话不讲。当然了,只是上课是才会这样。
所以邹寒羽怒骂张子云无良。
“好了,时间到了。我开始提问。”慕晴拍拍桌子,制造出足以压过背诵的声音。
静,全班瞬间安静下来。
慕晴犀利略带寒光的眼神扫视着全班人,下一秒她的目光落向邹寒羽。
“邹寒羽,起来回答问题。”
邹寒羽应声而起,条件反射。他的后背一身冷汗。
“兰亭集序里的列坐其次的次什么意思?”
“嗯……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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