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
“看看。”
这是高起潜给刘泽清的一封密信,上面除了刘泽清等人之前提到的,还特意嘱咐他们遴选出两个伤兵携带着楚随风等人的首级去临清府。
看到这里,楚随风心里猛然一颤儿!
对方为了做的真实竟牺牲无辜之人!刘泽清姚文昌心肠也是如此毒辣!
可见人心果真是世间最坏的东西。
同时,一些之前解不开的事情霍然明了。
难怪今夜刘可成不在,那天问及伤兵时刘可成支支吾吾;难怪高起潜如此放心让刘泽清选人,恐怕伤兵中也有左路军跟高起潜的人。
见对方盯着他楚随风冲姚文昌双手一拱故作慨然道。
“多谢大人!楚某今夜已死,从此后再无楚随风此人。”
姚文昌眯着两只小眼睛欣赏般的打量了对方好几遍,说实话他一开始很不喜欢楚随风。
这人一身痞气言语行事颇为怪异,若不是局势所迫他必定劝刘泽清诛杀此人,但在刚刚不经意间他改变了看法,这个人极其聪明若为刘泽清所用会是个极得力的武将。
想到这姚文昌两只手虚扶了一下对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疯狐狸你果然伶俐,不过你并没有死,必要时……呵呵”
楚随风嘴角儿慢慢上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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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随风二人出发的前个晚上清河城就出了事。
一间民房不知怎的着了火,待到众人发现时那火已是熊熊烈焰了。
这个季节,夜间的北风呼呼的,火借风势一发不可遏止。
这把火烧毁了三十间民房跟一座兵器坊及部分军营,烧死了十人,重伤二十人,轻伤几十人。
再就是第二天城上的明军大旗突然被风吹折,种种不祥仿佛都在提醒楚随风此行不利。
楚随风二人没有在乎,黎明出发当天黄昏便赶到了临清。
谁知到了临清又变了天,本来好好的天气竟突然阴了下去。
天上就像不小心打翻了墨水瓶一般,被染得黑黑的如同深夜。
城头上已是燃起了无数松油火把,抬头望去宛如晴夜布满苍穹的群星,闪闪烁烁的在风中晃动摇曳个不停。。
“什么人?要进关明天一早!”上面守军见下面一身便装的楚随风跟刘可成没好声气的吆喝道。
见河边二人无离去之意,立在箭垛边的几个明军立刻将手中的火铳瞄准对方。
刘可成一开始还跟对方磨嘴皮子后来见对方举起了火铳,收敛笑容在马上拱手答道。
“在下通州军百户刘可成,奉刘总兵之命来见高监军。”
听到对方说出刘泽清高起潜,上面的守军交头接耳了一阵儿,一个军官摸样的人出现在城头。
“可有令牌?”
楚随风跟刘可成纷纷掏出令牌在空中一晃上面不再犹豫立刻放下吊桥,待二人过后再次拉起。
约有半刻钟功夫临清城门吱呀呀的打开了,几十名举着火把手持兵器的明军左右一分,中间走出了身穿银色罩甲头戴圆盔的壮年军官来。
楚随风刘可成二人见了滚鞍下马,握着马缰向前拱手作揖。
“二位大人请出示公.文跟令牌。”那人还礼间警惕的打量着楚随风刘可成二人。
楚随风跟那人交涉,一脸痞笑的刘可成便转身去坐骑包裹里寻公.文。
由于天黑看不太清刘可成又粗心些不知道放到了哪个包袱里,竟一时间寻不着那封公.文。
时间一长刘可成便有些不耐烦,用力一扯间马背上砰砰的摔到地下几个东西,其中一个骨碌碌滚到那个军官脚下。
“这是什么东西?”傍边的明军急忙用火把去照,这不照还好一照那军官勃然大怒噌一下拔出佩剑指着楚随风跟刘可成鼻子喝道。
“竟是些歹人!来人啊,将其速速拿下!”
这一嗓子喊完城头上的火铳再次齐齐的瞄准二人,周围几十个士兵手握利器恶狠狠地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