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莫沉醒过来,已然是三日之后,在关键时刻的自救加上夏侯旭的丹药,都保证了他根骨命脉没有受到进一步伤害。
饭桌上的香气在这间小屋内缓缓飘开,莫沉想要爬起,却发现自己只要一动,伤口便会传来难忍的疼痛感。
慕容如烟拿着筷子,有意无意地瞅了他一眼,却没有说话。
莫沉发现饭桌上并没有自己的饭碗,而慕容如烟似乎也没有要扶自己起来的念头,他便开始苦笑。
“生气了?”
慕容如烟冷淡地回道:“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
莫沉的喉咙在哽咽,有些话想要说出口,却又硬生生吞下去。他侧着头在枕头上望着她的冰冷美艳,突然觉得一种莫名的幸福涌上心头。
“我答应过你,所以我还死不掉。”也许是因为重伤的缘故,莫沉的声音显得低沉而带有一丝沙哑。
慕容如烟:“你这样迟早要死掉。”
莫沉忍着痛,艰难地撑起身子靠在床头,他松了一口气,自嘲笑道:“如果我说一切都在掌握中,我知道自己肯定死不掉你信不信?”
她缓缓转过身子,望着这个每次回来都仅剩半条命的男人,她实在很难想象对方到底在想些什么,为何总喜欢将自己往绝路上逼。
“我只知道你本可以将风险降至最低来保护自己,然而你却没有。”
莫沉愣了一下,吃惊道:“你当时在场?”
她没有说话,仿佛默认了莫沉的话。
窗外树影在摇曳,气氛低沉到了极点。
莫沉一手摸着自己的伤口,已经被包扎得严严实实,他缓缓开口问道:“你为什么那么怕我会死掉。”
然而等他说完这句话后,便后悔了,马上解释道:“我意思是其实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外人想象的那么好。”
慕容如烟的手一抖,整个人一动不动,似乎在挣扎犹豫些什么。
“你如果死了,余伯伯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
说完这句后,她整个人松了一口气,转身推门而出。
莫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呼气出来。
“原来如此。”他望着空空荡荡的屋子苦笑自嘲:“我果真是傻,竟然会以为她喜欢我。”
然而在许多年后,莫沉才真正明白对方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又意味着什么,那时却早已物是人非。
……
渭河边的夜里一片清凉。
两个人在河边漫步,只是这两人并非一对爱人,他们是相互欣赏的知己。
大胖子夏侯旭一手拿着酒壶,猛地往嘴里灌,然而莫沉却没有阻止他,反而等他喝完,将酒壶抢过来,自己也大饮了一口。
夏侯旭用力一扯,将酒壶抢回来,劈头大骂道:“你是不是傻!伤得那么重还喝酒。”
莫沉擦了擦嘴角,苦笑道:“也许,我就是个傻瓜。”
夏侯旭没想到莫沉竟然会说出这种话语,硬是在原地愣了愣,随后用手贴在莫沉脑袋上,“也没发烧啊!你脑袋坏了?”
莫沉一把将胖子推开,“你脑袋才坏了,那么多地方不去,偏偏要去南方。”
夏侯旭吐了一口苦水,继续边走边说道:“你以为我想啊!不是所有人都能决定自己该走什么样的路的。”
胖子看了一眼莫沉,笑道:“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回到家还有佳人等候。”
莫沉一脚踹到胖子的大屁股上,“滚!你堂堂一个夏侯家大公子,竟然说羡慕我?”
夏侯旭那肉呼呼的脸笑个不停,反驳道:“你知道个屁,你以为这大公子那么好当啊?这不就要送我到南边喂蛮人了么!”
南方的南蛮之地野人众多,更有传言这些蛮人甚至会吃人,所以就有喂蛮人这类打趣说法。
莫沉不禁仰头大笑,“那你得小心,你肉多肯定先吃你。”
“唉!也许我这一走,就真的没机会回来了。”夏侯旭苦着脸说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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