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城门大开,炮仗声轰轰作响……
一片欢天喜地,像是过节般的喜庆气氛。
慕容如烟在窗台前,揉着朦胧睡眼,“今日是过什么节?”
“怕是比过节还要隆重些。”莫沉瞅了一眼窗外的礼花。
宽敞的皇城西街显得人满为患,人山人海,士兵们正维持在现场秩序,让出一条红毯道。
两人来到人群汹涌的大理石街上,“好大的排场?这是哪位将军归来?”慕容如烟好奇问道。
一位抱着襁褓孩儿的妇人笑道:“这不是哪位将军,这是我们蜀国的七王爷。”
“七王爷?”她望向莫沉。
然而莫沉却是皱着眉头,转身离去。
和周围百姓敬仰崇拜的眼神截然相反,莫沉冷得像寒冬里呼啸的风,甚至望向那人的目光,带着一丝轻视。
“你很讨厌他?“慕容如烟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他沉默了片刻,“算不上讨厌,只是觉得有些可怜罢了。”
“可怜——?”慕容如烟诧异问道。
归来之际,千万百姓拥戴,举国欢腾。然而这样的人却被觉得可怜?她实在无法理解莫沉的想法,荒渺至极。
“一个人活着,甚至都不是为了自己,浑身缠绕的全是虚而不实的荣耀,只为了蒙骗西蜀百姓,你觉得这样的人可不可怜?”
慕容如烟猛地停下脚步,面纱将她震惊的表情遮挡得严严实实。
“你怎么知道?”
莫沉刚好走到屋子门前,他一手撑着门,“我猜得。”说罢便推门而入。然而他话其实还未说完,还有一句藏在心里,“因为余叔也是这般猜的。”
慕容如烟呆呆地望向前方,终于忍不住噗嗤一笑,她微微嗔骂道:“猜的?这也能猜?”
……
在一片垂杨柳拥簇之下,一座楼塔拔地而起,观瞭塔。
三十年前,南蛮流寇攻上蜀地,横尸遍地,战火连天,民不聊生,便是蜀国大将秦梁在观瞭塔上,一箭射穿流寇首领胸膛,才赢得三日喘息之期,为蜀国立下丰功伟绩。
也正因此,战事胜利后,观瞭塔就被赠予护国大将军所在的秦家。
秦家三代皆是蜀国大将,其父秦汉山在年前战亡,而他又是秦家独子,百年家业,终于落到秦淮手里。
此时在观瞭塔上,摆着这一桌子的美食美酒,唐全锐缓缓站起身子,来到秦淮身旁,他顺着秦淮视线往下望去……
渭河边,慕容如烟的身影恰好消失在屋外。
认出那是莫沉的小屋,又想起秦淮乃是色中饿鬼,他闪过一丝阴险的笑。
他明知故问,“秦兄,这是在看雪?”
秦淮道:“雪有何好看,我在看人。”
鄙夷在脸上一瞬间闪过,却被他藏得很紧,唐全锐端着酒杯,“美酒佳人,秦兄啊!这酒虽好,却还差了点什么。”
秦淮仰头大笑:“还是唐兄知我心啊!”
唐全锐回到酒席上,十年的女儿红斟满酒杯,眼角带笑道:“听闻渭河边有位姑娘不食人烟。”
秦淮愣了愣,诧异道;“不食人烟?”
“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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