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鎏阳看着高季的样子,脸上的嘲讽更胜。要是真有骨气,真有底气,早在当初高家被打垮的时候就该找他拼命了,现在所有的姿态在他看来,不过是丧家之犬的苟延残喘罢了。
“自己看看吧。”贺鎏阳扔了一张请帖给高季。
高季打开看后,当即面色铁青,气得发抖。
“现在信了?”
高季看着贺鎏阳道:“你告诉我这个,到底什么目的?!”
贺鎏阳眉目微扬,道:“这样还不明白?”
高季看着他眸中的嘲讽,心中的屈辱更甚。
“贺鎏阳,你无非想利用我得到高家的残余势力?”
听到高季这一句,贺鎏阳倒是要对他另眼相看了。这样的分析,半年前的高季是不可能做到的。只可惜,火候还是不到家,分析得可笑。
高季道:“贺鎏阳,你也别把我高季当成傻子,你这样对我,为的都是你自己的目的!”
这句话倒是没错。
贺鎏阳并未反驳他的话,也不指出他自以为是的地方,只是道:“是,你又能怎么样?”
高季攥紧请帖,他根本不能怎么样。
论地位,他完全比不上贺鎏阳。
论身份,他什么都不是。
论本事,他毫无本事。
他现在最需要的,是一个机会。
高季道:“高家的事情我知道得不多,但是肯定有你不知道的地方。我们,做个交易。”
贺鎏阳眼眸微敛,审视着高季。那样的眼神让高季浑身不自在,就像是一只随时可能将你一口吞掉的野兽,正在一点点地估量你的重量,看看到底够不够填饱肚子。
“什么交易?”
高季道:“我给你提供一些消息,你给我一个机会。”
贺鎏阳嘴角微扬,和太简单的人博弈,是不会有任何成就感的。即使对方如自己算计的一般做了,感觉也只是会更无趣而已。
“什么机会?”
“我要重新进入军队!”
“好。”
贺鎏阳眸中露出淡淡的笑意,毫不犹豫地答应了高季的要求。高季不知道贺鎏阳的想法,只是他认为,无论贺鎏阳怎么做,至少他不会比现在更差——而这,也是高季的天真之处:仅凭主观臆断判断自己的处境。
什么是最低谷?
对于高季来说,不是没有地位和身份,而是失去尊严。失去尊严,才是真的万劫不复,可惜,此时的高季还不够清醒,而贺鎏阳清醒地看到他这一点,并毫不犹豫地利用了起来。
高季所提供的线索,让贺鎏阳在将高家残余部队拉下政坛的时候,又轻松了许多。
张勇对高家所用的方法,正是当初高家对贺朝阳所用的方法。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
高行和唐之韵的婚礼在热闹地举行,而没有人知道,此时京城已经在酝酿另一场风浪。
当晚,高家残留的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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