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刀可挡不住!”
四郎替自己二哥出着主意,高木次郎听了后,从沙发上起来,挠着头在客厅里转了几圈,也没找到什么趁手的家伙,不由得为难的道,
“四郎,咱人生地不熟的,又不混黑帮好多年,若是在东京咱大把昔日兄弟可以去找,现在这里上哪买装备去?再说也得有钱呀,要不明天咱跟白小姐说说,想办法在澳门找点关系,这没有趁手的家伙,就是遇到人打劫啥的,双拳难敌四手不是?!”
“拉倒吧我说二哥,你这些年的精气神都混哪去了,要是啥事都得靠别人想办法,咱哥俩还有什么出人头地的机会,我看,这事只有咱们神不知鬼不觉的给办好了,那才显得咱兄弟的本事不是?”
四郎这会儿精神劲很足,从沙发上跳下来一个侧手翻上,居然越过了高背椅子翻到了走廊上,不过站起来的时候脚下地毯一滑,差点没摔个屁股墩,这家伙扶着墙站稳了,拍着脑袋道,
“二哥,我看我们干脆……去葡京那边的后巷里扮猪吃虎怎么样?”四郎说的他们年轻时混暴力团的办法,到一个陌生的城市,手里既没有钱,也没有趁手的家伙,就是身上看上去西装革履还有点体面,这个时候,往往就扮作喝醉的游客在小巷子里乱逛。
运气好就能遇到当地的小混混,高木四兄弟的身手倒是家传的空手,真打起来一个对付仨问题不大,往往个头稍矮身形瘦削的二郎出头当诱饵,其他人跟在后头保驾护航,等小混混们上来冲撞二郎把他当上班族或者游客试图敲诈勒索的时候,其他人再上去暴揍对方一通,顺带把对方身上的带着的钱和家伙,都作为赔礼和医药费敲回来。
不说百试百灵吧,反正高木四兄弟用这招数不是一次两次了,差一点也能捞个路费饭钱,好一点的那发注小财到银座叫几个妹子嗨皮一下也不是不可能,关键在于干这种黑吃黑的事情,很有点扮猪吃虎的成就感和爽度!
说干就干,这种事情当然不能大白天去做,大白天哥俩作为跟班和保镖得在老板跟前伺候不是,于是乎,高木二郎从衣橱里找了件过得去的西装,又在洗手间对着镜子把发蜡抹了一遍,想了想,干脆一咬牙,从房间冰柜里拿了两罐啤酒出来,哥俩打开后一人喝了一罐下去。
这倒不是单纯为了壮胆,这叫做专业,扮演酒吧出来醉醺醺的客人,身上一点酒气没有怎么行?临出门的时候,二郎把落在装饰油画框下边的那把餐刀捡了回来,塞给四郎道,“这玩意还是拿着,这地方到时候别迷路了连趁手的板砖都找不着……”
四郎眼珠子一转,回身从沙发前的茶几上,拿起两本酒店赠阅的杂志,一本揣二郎的怀里,一本揣自己的衬衫里头,你别说,这俩兄弟也是年轻时东京街头混暴力团长大的住,打架的经验还是很丰富的,别小看只有1.5公分厚的道林纸杂志,揣怀里虽然挡不住子弹,挡刀捅却是相当管用的东西。
俩兄弟做贼似的坐电梯下了大堂,推门出去,外头是不夜城灯火通明,不过已经是凌晨4点多,街道上行人稀少,俩人辨认了下方向,决定沿着街往西北方向走,那边地势渐高,小巷纵横交错,酒吧和夜总会数目不少,这种地方最适合在后巷里捞到一些小鱼小虾啥的。
10月的天气在澳门来说,即使是凌晨也不算太凉,路边不时有出租车放慢速度,想兜这对并肩走在街上的老男人的生意,二郎都挥挥手示意不坐出租,经过一条酒吧街后,街头人烟稀少,只有偶尔几个步履蹒跚酒气熏天的客人踉跄着走出酒吧,不过多数都招手叫了泊在附近的出租走了。
“四郎,你这招恐怕不行,澳门人太少了,正经游客谁凌晨四点还在街头晃悠,这会儿连拉客的站街妹都瞅不见几个了,不行咱干脆先进酒吧喝点酒暖暖身子,顺带再打听打听附近同道的活动位置……”
二郎刚才那罐朝日啤酒灌的很有点猛,这会儿转身在街角暗影里一边放水,一边对身后的四郎说道,等半天没见回音,扭头一看,四郎这货居然走过头了,没注意自己停下来放水,这会儿在路口对面才发现自己不见了,正东张西望找自己呢!
“喂,不许动,打劫!放老实点,钱包钞票统统拿出来!”二郎刚拉上裤链转身还没来得抬头,一把明晃晃的匕首架到了这货的脖子上,这货还没来得及喊,就被人连推带搡的拽进了边上的黑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