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台车,只开五台便放行。一车实际载重六十吨,开票时只收三十吨的钱。斐站长这么做法,国家该收的钱没有收到。一来煤车老板少交了钱,二来斐站长的人得到了外水,另外,帮忙通关的某老大也能得到不菲的提成。煤检站的一般职工,一年挣二十万那还是少的!潘书记,我上面的话,句句属实,你如信不过我,可以下去查实。”潘小武一番震震有词,连潘小闲也暗暗吃惊。斐加厚对他旗下的煤车有特殊关照是真,但没想到情况已经这么严重。斐加厚啊斐加厚,这下你把我坑苦了。
“潘小武,你这是栽赃,哪有你说的这么黑?”潘小闲坐不住了。
潘慎道表情冷静,摆手道:“不像话,太不像话了!不是有纠风办吗?煤运稽查队呢?都是吃干饭的不成?”
“纠风办多次下去严查,根本纠正不了煤检站暗中搞小动作。他们一个班一天少有五万元外水入帐。这些大笔的外水,斐站长占了大头。而且据可靠消息,斐站长领导下的煤检站还流行‘赌一班’!”
“什么叫赌一班?”
“所谓赌一班,就是工作人员打赌,谁赢谁就上岗,多值一个班,那全都好处!潘书记,和谐社会,岂容得这样的蛀虫肥得流油,有这种人在,只会拖垮你辛苦发展起来的经济!必须尽快查处为妙!”潘小武一口气抛出重磅炸弹,不由得向一边目瞪口呆的潘小闲投以幸灾乐祸的眼神。意思是看我怎么整死你。
潘慎道一向自恃清廉,眼里揉不得沙子,听了大儿子的内幕,大为震惊,再次面对小儿子潘小闲的时候,就没好脸色了,怒斥道:“小闲,我记得这个斐加厚是你的人。哼,你老实招来,是不是从中捞了不少好处啊?你别想蒙混过关,我马上成立调查组,一经查实,就地免职!到时候,就是天王老子也别来说情!”
潘小闲憋了半天,总算得到说话机会,连珠炮反击道:“老潘,你不能偏听一面之词啊。潘小武处处针对我,恨不得把我踩扁。他说的话,多半是造谣栽赃。至于斐加厚,据我了解,他是个认真负责的公务员。至于说捞好处,那更是无中生有。我集团公司都忙不过来,犯得着插手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老潘,我赞成你严查,但有一点,你必须知道,潘小武代表的是梅氏集团,梅氏集团在周庄乡有自己的煤矿。据可靠消息,梅氏集团曾派出好几个美女试图收买斐加厚。而斐加厚一向按规章制度办事,对糖衣炮弹严辞拒绝。梅氏恼羞成怒,便把脏水泼向斐加厚。老潘,你不能意气用事啊。”潘小闲也不是吃素的,他的嘴除了会吃饭吃乃子,还有一样好处,就是能舌灿莲花。把没有的说成有的,死的说成活的。
这下轮到潘小武目瞪口呆了。呛声道:“潘小闲,算你狠!”
潘慎道掐了一把额头,闭眼养神道:“好了好了,你兄弟俩个,不要吵了。在查清事实之前,我谁也不偏袒!”
潘小闲不失时机地说道:“老潘,先别歇菜,我也要状子!”
潘慎道猛地睁眼问:“你也有状子?说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