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小闲摸黑回到了柳婶的农场。那柳寡妇见他不见了几日,免不得要盘问一番。潘小闲使出三寸不烂之舌,编个谎话就过去了。
那晚的气温降得很低,天上下着飘泼大雨,柳月眉穿上外套还兀自冷丝丝的。只见潘小闲吃饱喝足后,又额外灌了两大杯白酒。待他再出来时,大吃一惊,只见潘小闲光着膀子,身上只穿一条大短裤,一双白色跑鞋,头上还套着个头灯,打扮古怪,吭哧吭哧出来了。
柳寡妇见状,暗叫不好,疯病发作了!她想喊住他,还没开口便见那家伙一头扎入了雨里!望着大雨中狂奔的潘小闲消失在茫茫夜幕,柳寡妇忍不住痛哭起来,自责道:“可怜的娃,这下怎么办好?!”这么大冷的天,还恁大雨,非生病不可。这么想着,此女匆匆抓起外套,开车一直追了出来!此刻村道上一个路人也不见,明晃晃车灯打出老远,唯见密集的雨帘从天而降。犹如没头苍蝇也似,在村道上瞎转了几个来回后,总算在通往京海的官道上找到了人。
道路两旁一马平川,生长着绿油油的玉米和庄稼。潘小闲只顾发足狂奔,宁丹迎头赶上后又是按喇叭又是大喊,潘小闲回头看见柳婶,着急道:“婶,你跟来作甚?快回去,我这是锻炼身体!回去罢!”
柳寡妇扑哧笑骂道:“你看你,孩子气不是?天底下有谁是这样锻炼身体的?小祖宗,家去罢!”说着架起他的肩膀,往车内拖去。此时的潘小闲比前壮实许多,她一个女人哪里制得住,没两下甩脱了。柳寡妇听人讲起过,对待精神病人,最好有个知冷知热的配偶。说是配偶,不就是做那事么?想到这,她顾不上羞耻了,嘶声喊道:“小贼囚,快回来罢。我的地等着你来犁呢!”
那潘小闲转眼消失在大雨中!柳寡妇不知道该怎么办,她又不能去叫人帮忙,只得自己家去。到农场和进村的岔路口,雨地里冲出一个打雨伞的妇人来。柳寡妇打过车灯一照,却是潘三保的老婆谢美兰!谢美兰依仗村主任夫人的身份,没权没势的人在她眼里便低了一等。正是这份小人得志的高傲,也让这位喜好打扮的美艳妇人背上恶名。
雨地里瞅准是自己要找的人,圆臀一扭便杵到了路中间。吃吃冷笑道:“死寡妇,你作的好事!”
我作的好事?
“嘻嘻我作了甚么好事?小骚货,你这是头回表扬我!恁地受用!”柳月眉见这恶妇满脸凶相,便知来者不善,别看这女人外相美艳,内里却暗藏巨毒。她知潘三保在外捞钱,便是这恶妇当了狗头军师。半村的人都遭殃。便一跳下车,准备迎接一场恶斗。
谢美兰睁眼质问:“我小骚货,你老骚货,没人要的骚蹄子!有人瞧见你跟我男人勾三搭四。你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哼,瞅你这骚样,保不准都是露水夫妻了!你看看你,都克死三个男人不够,还来克我老公!潘三保跟你有三江四海恨,九天九地仇?你还想克谁?”
想克谁?
“嘻嘻哈哈,笑话!老娘就是想克死你男人。你待咋地?明人不做暗事,直讲了罢,前天你家潘三保说谎了。那狗精不是去开会,猴急到了我这,我玩弄了他好几个小时!你问他去,爽不爽?”柳月眉这番话纯属无中生有,平日里见到那可憎物,避都避不及,怎可能亲热?她很熟悉谢美兰的性子。此妇有个弱点,生性多妒。
柳寡妇没啥心术,但是打蛇打七寸。这个她却知得。
果不其然,谢美兰听了这话,立时扭曲了面目,暴跳如雷,张牙舞爪一头撞来!柳寡妇早有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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