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妈咪并不知道我的头发掉光了啊!要是妈咪知道了会难过的,我才不要看到妈咪难过呢,我要那副假发啦。可儿扯着头发,愣是不肯戴。福雷斯特环着双臂笑望着这对父女,骄傲如寒啊,终于碰到小克星了。
南宫寒伸手将可儿给固定在怀里,坚持道:“不行!那款头发太长了,而且又是烫起来的,那种不天然的东西还是少戴为好,你头上这发型多好看啊。又直又顺,又是真发,清纯可爱!”
“切!”可儿拉长声音斥了一句,望着镜子中那个小蘑菇头,嘴巴噘的可以挂小油瓶了,她真的没有看出这头有什么好看,更别说那明明很短,却非的在头顶上别着两朵小花的样子了,这哪叫清纯可爱啊?明明就是现实版小如花呀!
“我不要戴!”可儿不依。
“不戴也行,那就光头!”南宫寒坚持。
可儿瞪了他一眼,委屈的道:“爸爸你太坏了,我讨厌你。”
“宝贝也很任性,一样不讨人喜欢!”南宫寒伸手为她取下了假发,满意的一笑接着道:“好了,试了半天就这款最合适了,明天你妈咪到的时候,就给宝贝戴上这款,嗯……放在哪儿好呢?”南宫寒环视了一圈,看到可儿床前的衣架,走过去对上面一挂道:“ok,就挂在这儿了,睁眼就能看到,才不会忘。”
“哼!”面对南宫寒故意的挑衅,可儿的下巴一扬,钻到了被子里,拉过枕头盖住了自已。但是脑中却又想起了曾经和妈咪也有过这样的一段对话。她不由勾起了嘴,有爸爸妈咪真的好幸福耶!
过了一会,床往下一陷,可儿小小的身子被南宫寒拥在了怀里,戳了一下她的小嘴道:“宝贝,生气了?”
“才没有,人家才不会和你计较呢!”可儿睨了他一眼道:“爸爸,你想妈咪了没?”
看到可儿那一副小大人的模样,让南宫寒忍不住失笑,没有反对,轻轻的点了点头。将下巴搁在她的小脑袋上,拿过了指甲剪,给她修剪着指甲。
“爸爸,你说妈咪是胖了还是瘦了?”
南宫寒微微一顿,想到她这些日子以来所受的委屈,心中不由一疼,轻声道:“应该是瘦了吧。”
“我也是这么觉的呢,爸爸我感觉妈咪好可怜噢。以前爸爸还不在的时候,妈咪一个人要养活我们两个,奶奶的身体也不太好,她就一个人做了好几份工。现在好不容易盼回来了爸爸,可是我又生病了,妈咪一定是担心坏了,妈咪一担心就会不吃饭,而且还会睡不好觉,想到妈咪这个样子,我就好心疼!”
“所以宝贝要坚强,要尽快的好起来。如果你一直好不起来,你妈咪撑不下去就会倒下来,宝贝不想看到妈咪倒下来对不对?”
“嗯嗯,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小科尔告诉我,如果他去了天堂,他就和天堂爷爷求求情,让天堂爷爷不要带走我。”可儿说到这儿,声音有些哽咽,有些说不下去了,她停了停才又接着道:“爸爸,等我的病好了,你能陪我一起去看看小科尔吗?”
“好!等你的病好了,爸爸妈妈和哥哥都陪你一起去,你想去哪儿,爸爸就带你去哪儿。你想做什么,爸爸就陪着你做什么好不好?”南宫寒拼命的捏着指甲剪,也只有这样,他才能让自已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一些,平稳一些。可儿连忙点头道:“好耶好耶,爸爸,爱死你了。”
“马屁精!刚刚谁说爸爸坏来着!”
“谁啊?一定是爸爸听错了。如果说爸爸坏的时候是笑着的,那意思就是说爸爸不坏呢,爸爸你好笨噢。”可儿咯咯笑着。南宫寒将她搂在怀里,轻轻的拍着,又开始唱起了儿歌。
有人说一天很快,也有人说一天很慢。中国到美国的时间无非就是白天到白天。忽略了时差,没有经过夜晚,白天就让人觉的无比漫长。这是杜漫宁第二十几次看手表了。越是接近了下机的时间,越是让她坐立难安。
可儿还好吗?她站不起来了,一定很害怕很难过吧。她说她的头发掉光了,爱美的她一定哭了很久吧。她还能正常吃饭吗?听说抽骨髓很痛,她的女儿是怎么撑过这一次又一次的化疗,又怎么撑过手术和复发的痛楚的。那小小的人儿,身上有着多大的信念强撑着她?那小小的身躯,几十斤的重量里滋生了多少的忍耐和坚强?
他还好吗?几个月不见了,他一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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